辦法的事,不過你也不是一個人,不說別人如何,至少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什麼事,不會扔下你不管。&rdo;莊籍剛才想勸夏榛不要多喝,此時他聽夏榛這種話,自己卻多喝了,幾口把杯子裡的高度酒喝完,又讓夏榛捧著罈子給自己再倒一杯,說,&ldo;你說這話,我是承你的情的。你爸也過世了,年歲尚輕時,就要送走親人,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件傷心事,我們再喝一杯。&rdo;夏榛把倒滿的酒杯給莊籍,和他碰杯,說,&ldo;嗯。喝吧。我爸死了,家裡留個爛攤子,作為兒子,只能好好地幹,畢竟干係著集團裡數萬員工家庭的生活。&rdo;莊籍倒是覺得奇怪的,&ldo;怎麼是個爛攤子了,你爸死了,夏氏又沒出事。&rdo;夏榛在莊籍面前毫無防備,說,&ldo;怎麼不是。你不知道,自從我媽知道我爸有過外遇,就恨透了他,當初威脅我爸,要看著我爸創下的基業毀於一旦,讓他生不如死。後來我爸死前立遺囑,他沒有更多辦法,只能讓我媽先掌控集團,不然別人都節制不住我二叔三叔,他一死,集團就要被二叔三叔瓜分。那時候,我年紀小,要臨危受命是鎮不住的,所以我爸只能仰仗我媽。不過,他大約也覺得虧欠我媽,所以也會答應我媽的條件。我媽不喜歡我,你不知道,她一點也不喜歡我,他說她恨我爸,也厭惡我。還有我弟,她恨不得他死。&rdo;莊籍臉上帶著酒後的紅暈,眼睛裡蘊著一層水光,靜靜看著夏榛,這是他第一次聽夏榛說這種話,他想,夏榛肯定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輕,不然他不會說這種話。夏榛說完,又把杯裡的酒喝光了,然後繼續倒。莊籍在心裡嘆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夏家看著那麼光彩奪目,內裡如何,也只有身在夏家的人自己知道,莊籍勸他說,&ldo;你別想太多了,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媽就說說而已,哪裡有當媽的會真討厭自己兒子的。我媽也說過討厭我呢,但她對我比對她自己還好,什麼好的,都是留給我的。你媽也是這樣。&rdo;夏榛是真喝醉了,莊籍估計了一下,他喝了恐怕有一斤多酒,他自己也有點暈,好在比夏榛好。莊籍費了些力氣把夏榛弄到了客廳沙發裡去,一樓只有一間客房,但那作為了錢清的房間,莊籍很潔癖,不願意夏榛去睡錢清的床,但他又無法把沉重的夏榛弄到樓上去,就只好讓他睡沙發了。莊籍擰了毛巾給夏榛擦了臉,自己就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他盯著夏榛發呆,這不是第一次看著夏榛睡覺,高中時候,夏榛經常上課睡覺,由莊籍為他望風,兩人是同桌,做什麼事都在一起。莊籍發了一會兒呆,才覺得夏榛這麼睡要著涼,上樓拿了一床毯子下來,要給夏榛搭上的時候,夏榛突然坐起了身來,這把莊籍嚇了一大跳,但夏榛的眼神是迷糊的,咕嚕道,&ldo;衛生間。&rdo;莊籍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伺候醉了的夏榛,把他扶進衛生間,發現夏榛不會自己解皮帶,只好伺候到底了,莊籍在心裡罵娘,眼睛卻盯著夏榛那玩意兒多看了兩眼。其實初中高中時代,兩人總是一起上廁所的,而且還一起洗過澡,夏榛這根東西,他也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不過這次卻有所不同,莊籍仔細審視了一番,覺得夏榛應該沒有過多縱慾,因為它還顯得鮮嫩。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問題之後,莊籍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他到底在想什麼,審視自己好哥們的命根子?太過猥瑣了。尷尬在於夏榛放了一次水之後,就清醒了不少,他自己去洗手,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莊籍,還叫他,&ldo;莊籍,你怎麼在?&rdo;莊籍無語,道,&ldo;我扶你進來的。&rdo;他怕夏榛會記得自己剛才盯著他下半身看的事,心裡彆扭,話便說得惡狠狠的。夏榛兩眼就差轉問號了,迷迷瞪瞪出了衛生間,莊籍這次推他上樓,說,&ldo;你這樣子,我不指望你可以自己回去了,你到我房間去睡一晚吧。&rdo;夏榛像個聽話的小孩子,被他推上了樓,然後進了莊籍的臥室,乖乖躺在了他的床上。 莊籍看他再次睡了,簡直覺得夏榛醉酒後,可愛得讓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