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的親吻又猛烈又激動,他灼熱的呼吸噴在魏頤的臉頰上耳朵上,一手緊緊箍著他的腰,一手死死託著他的後腦,一點縫隙也不給魏頤,在他的唇上急不可耐地親吻著,舔弄啃咬,像是要把他吃了,魏頤被他如狂風驟雨的親吻弄得喘不過氣來,非常難受,手推他,動著身子想要逃離,但是卻怎麼也逃不開,甚至被容琛撬開牙關,容琛的親吻火熱激動,讓魏頤面紅耳赤,而且疼痛,不知道是誰的唇被咬破了,魏頤甚至嚐到了血的味道。容琛一直親著,不想放開,魏頤簡直要背過氣去,他睜著眼睛死死把容琛瞪著,手大力地推他,而容琛不僅親他,還在這涼亭裡要解他的衣帶,夏日的衣衫輕薄無比,魏頤被他炙熱又帶著繭子的大掌揉搓上腰肢,魏頤氣得頭腦發暈,被容琛放開發痛發麻的唇舌,就伸手狠狠給了容琛的臉一巴掌。這一巴掌極響,在本就具有擴音功能的亭子裡顯得更響。容琛被魏頤打得停下了撫弄他腰肢的手,人愣了一下。魏頤還抬著抽了容琛巴掌的手,心裡突然升起一絲惶恐。這一巴掌,侯在不遠處背過身子當不存在的幾個宮侍都聽見了。他們心裡估計都是一凜,以為接下來還會有幾巴掌跟著下來,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長久的寂靜。靜得似乎連園子裡時有的一聲蟬叫都聽不到了。容琛緊盯著面色通紅的魏頤,魏頤在他身上顫抖的那幾下,他是感受到了的。雖然魏頤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打了皇帝,依然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但容琛還是從他身體的那幾下顫抖知道,這孩子心裡估計還是怕的,怕他生氣,懲罰他吧。容琛看了魏頤一陣,嘴角帶上了一絲不明意味的笑,然後又按下魏頤那高傲到頭顱,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魏頤被他咬得生疼,卻沒敢再打他。容琛將魏頤從身上放下來,然後自己也起身了,給魏頤整了整他身上被他揉得幾乎散開的衣裳,又把自己的衣襬彈了彈,也沒和魏頤再說話,轉身走了。魏頤孤伶伶地立在那涼亭裡,腰背挺得筆直,像是立在那裡,任由風吹雨打也不會彎曲一般。當晚容琛也沒有來和魏頤一起用晚膳,魏頤坐在膳桌前的時候,還朝門口看了看,他身邊的侍女採紅道,&ldo;公子,皇上吩咐過了,說他不過來了,讓您自己用膳。&rdo;魏頤咬了咬牙,低聲嗯了一聲,開始用飯。之前,雖然每晚容琛都沒能夠和魏頤同睡一床,但他總會在睡前來看看魏頤,即使魏頤冷臉,或者看著自己的書,寫著自己的東西不理睬他,但容琛總會來坐會兒看他一會兒才走,但這一晚,容琛卻沒有來。魏頤在臥室裡看書,看到二更過了都不睡,侍女勸他睡了,他卻說再看一會兒才睡,眼睛卻總會不自覺去看看門口。他身邊的兩個貼身侍女採紅迎綠還是在魏府時就伺候他的,魏頤和皇帝之間這些糾葛,她們看得最多,哪裡不明白魏頤這時候的心思。迎綠看魏頤一直不睡,嘆口氣,就上前勸他道,&ldo;公子,您還是睡了吧,這書,明日再看不是一樣。這燭光雖然亮堂,但總歸傷眼睛呢。&rdo;魏頤卻道,&ldo;不看完怎麼睡得著,我看完了再睡。&rdo;迎綠心想半天不見你翻一頁,這本書要看完,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去。只好下狠心對魏頤說道,&ldo;公子,您就怪奴婢這是多嘴吧。您要掌奴婢嘴巴奴婢也得說了。您說您總是推拒皇上這是為哪般? 外人看不到,我們這些貼身伺候您的還看不到嗎,皇上他滿顆真心在您身上呢。您把他推開,今日,他是不會來了,您等也無用。那楊總管端了牌子來,他早翻牌子到後宮歇息去了。&rdo;魏頤被迎綠揭穿,臉上一陣青白,聽聞容琛在後宮裡找女人去了,他以前那麼盼著容琛最好找他那些女人去,現在卻一點也不好受,比下午看到容琛和容汶熙之間的親密的父子互動還要難受得多。他也不回答迎綠,也不去睡覺,手裡就握著那本書,翻了一頁,繼續看,即使入了眼的字,也沒有一個進到心裡去了的,但他就是想撐起最後一點面子,證明自己是真的等書看完了才睡,而不是等那個不會來的人。 變數魏頤最後想到自己在採紅迎綠她們面前這樣故意硬撐也是無用,徒惹這些什麼都看清的人的笑話,把還未看完的書合上,睡覺去了。雖是躺在了床上,其實根本睡不著。魏頤覺得腦子亂亂的,什麼也理不清楚,只要想深想,就頭痛欲裂。他望著床帳頂,睜著眼睛長久地發呆。過去的一切,雖是清楚的,但他也覺得茫然;未來的一切,還在迷霧裡,什麼也看不明白。他想到歷史上那一位關在佛樓裡幾十年不下樓,寫了八百多份《千字文》的和尚,突然對這種簡單的可預料的生活有了些衝動。這一年來,家中的變故總讓他對未來變幻莫測的生活有了畏懼感,他感覺人生之無常,而他想要一種固定的,讓他安心的東西來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