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手指在他嫩滑的臉頰撫過,嘆道,&ldo;平素不見你說別的珍饈好吃,這平常的烤魚,你倒覺得香了。&rdo;魏頤道,&ldo;這是不一樣的,首先那魚是我們親自釣的,其次,這樣露天吃烤魚,本來就於情致上不一樣。&rdo;容琛看他言笑晏晏,也跟著心情十分好。對容琛,偷得浮生如此的半日閒,實在是一件極美妙的事。、 番外之容琛生病(一)有一句俗語叫小病不斷,大病不來。而這句話相反的就是,有些人好幾年也不會生一場病,染點小風寒也不曾有,但是,當突然病倒時,便往往就很嚴重。這一年春夏之交,一向容易生病的魏頤身體倒還好,至少沒有病倒,沒想到容琛卻生了病。開始只是像感染了風寒,有些微咳嗽,他看自己生了病,怕將病氣過給了一向體弱的魏頤,那天晚上,就讓人去給魏頤說,他不去魏頤那裡過夜了,政務繁重,就在書房裡歇息一晚。魏頤是年前便從宮外被接進宮來住在曾經住過的慶年宮裡,容琛一直不讓他離開,故而他也就一直沒有出宮。他在宮裡的日子,容琛幾乎是每晚都到他那裡和他一起過夜,若是沒有,那一定便是留了臣子討論政務太晚,怕過來魏頤這裡倒把睡著了的他吵醒,也就沒有過來,留在書房那裡歇下了。這一次,魏頤以為還是這樣,便也沒有太在意。太醫給容琛診了脈,也沒有發現大問題,就按照春夏之交早晚溫差大不小心染了風寒來處理,給開了藥。容琛也就按照這個方子的藥吃了,以為自己身體好,不消幾天就會全好,便也沒有特別在意,照常上朝和召大臣議事,批改奏摺。想到自己這麼好的身體都病了,魏頤身體那麼差,定然更容易病,還讓太醫去給魏頤看了看,又吩咐貼身太監去訓了照顧魏頤的宮人,讓他們要注意著點,小心照顧,不要讓魏頤病了。容琛第一天還只是不時小聲咳嗽兩聲,到第二天,咳嗽不僅沒有變輕,反而更重了,而且覺得頭脹痛,他是個骨子裡很能吃苦的人,生著病也沒有放鬆半分精神,政務繁忙。且朝中之人,人人皆是人精,而且,現在兒子們都長大了,調節權利平衡,又要為今後打算,總之,各種焦心之事,只比以前更多。這病也就慢慢積累著,居然一直沒好,這病一日不好,他就不能去魏頤那裡,也不能讓他來看自己,實在怕將病過給了他。魏頤這些日子沉浸在編撰一本古今書畫名品的類書裡,容琛說他政務繁忙,留在書房歇息,他開始也沒有在意,之後回過神來,便擔心起來。而且,皇帝生了病,在宮中和朝中都算是大事,魏頤這裡雖然無人亂嚼舌根,但他還是打聽得到皇帝生病這件事。魏頤放下手上所有事情,煮了雪梨湯要帶去看容琛。走到容琛這石渠殿前面,卻被皇帝的貼身大太監李昌中攔住了,李昌中也不是真正攔住他,是躬著身子一疊聲地勸他,&ldo;公子,皇上他怕把病氣過給您了,才不去您那裡,您現在過來,他也說不能見您。&rdo;魏頤聽他這樣說,有些生氣,道,&ldo;我生病的時候,他就不怕我把病氣過給他,他現在病了,倒怕把病氣過給我了。難道就因為此,我就不去見他了麼?&rdo;李昌中道,&ldo;皇上他是想自個兒身體好,而您身體差一些,所以才這麼說。&rdo;魏頤直接皺了眉,道,&ldo;那他現在病了,身體不好了,就不讓我去看了,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不是應該在人生病時,更該給他些關懷麼?&rdo;說著,就要繞開李昌中進去。李昌中看勸是勸不住了,心裡又想著,說不得子琦公子來看皇上,皇上精神一好,病就很快好了。於是,也就不再真正攔他了。魏頤進了石渠殿後面的皇帝寢室,在門口就聽到裡面的咳嗽聲,而且還是壓抑的悶咳,想來容琛病了很難受吧。魏頤想到他病了,自己之前卻不知道,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不免非常自責,又對容琛分外心疼起來。女官看到魏頤來了,愣了一下,也不敢多說,就撩起門簾,讓魏頤進去了。魏頤進了內室,就聞到些微藥味,又有薰香將這藥味給掩住了,這種味道,說實在地,實在難聞。 魏頤繞過屏風,就看到半臥在床上的容琛,手裡還在看一封奏摺,床邊凳子上坐著一個老臣,魏頤一向不問世事,不關心朝政,不和朝中官員接觸,故而也不知道這個老臣到底是誰,但看他身上的官服,知道他該是哪一部的尚書。魏頤看到容琛在和老臣議事,不敢再往前走,準備先退出去,沒想到容琛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他。魏頤對上他的眼睛,對他欠了欠身,就準備往後退了。容琛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將手裡的奏摺合起來了,並對那個老臣道,&ldo;何愛卿,你先退下,朕想好後再傳你。&rdo;那何大人下跪行了告退禮,就躬身離開了。魏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