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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樹其實已經在懷疑這件事了,他對曹逸然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他去調查了曹逸然的小時候,因為有曹家的掩蓋,他當然查不到太多,所以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聽周延這樣說,他就知道事情估計就是這樣了。雖然知道了曹逸然的噩夢來源,但是要解決這件事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他一直以來想把曹逸然從他原來的生活圈子裡拉出來,拉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以為這樣會讓曹逸然變好一些,但是,他的工作卻太忙了,能夠花在曹逸然身上的時間有限,所以,得到的效果也實在有限。白樹不由嘆了一聲。周延和白樹都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周延是在想小時候的事情,他的成長並不快樂,曹逸然的成長似乎比他還更糟糕,但是,周延覺得自己的痛苦別人還能夠了解,曹逸然的痛苦卻是別人不瞭解的而且也不能讓別人瞭解。周延現在已經明白曹逸然那位家庭教師的蹊蹺的死大約是曹逸然所為,他為此更憐惜曹逸然,並且覺得,要是自己能夠早些有能力的話,說不得就能夠用別的方法讓那個人罪有應得,而不是讓曹逸然要在揹負小時候所受的傷害之後還要背上殺人的心理負擔和罪惡。白樹以前是從沒有想過要放棄現在的這個職業的,這是 調戲 白樹從周延這裡離開的時候,他心神不寧,整個人沉在一種痛苦裡一時間抽不出來,以至於在下電梯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跤,這對於他是絕無僅有的一次,對於自己的痛苦,他往往有辦法,但是所愛的人曾經受過的苦難,他卻只能在事後知道發生過,那麼疼痛地刻在他愛的人身上。他只好整理了自己的思緒,飛快地趕了回去。他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放映著周延的那句話‐‐長期受他的家庭男教師的猥褻。白樹心疼地難以自持,想著曹逸然那時候該是多麼痛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供他訴說,可以幫他擺脫困境。他那時候還那麼小,居然有畜生對他做那樣的事情。白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小時候的曹逸然,他倔強地面對著世界,目光裡帶著厭惡和悲傷,卻轉過身用背對著注視向他的所有人。他現在無法想象曹逸然那麼驕傲的人到底是怎樣一步步揹著那個陰影長成現在這個模樣的,他甚至想,要是有時光機器,他要是能夠回到過去,他一定要回到那時,能夠將他擁抱到懷裡,告訴他自己會一生一世愛他,且會保護他。白樹滿腦子的想法,滿腦子的對曹逸然安慰的話,但是,他也知道,他必須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曹逸然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知道,特別會是他。只是,等他回到家,飛快地衝進臥室裡去,卻看到的是空空的臥室,被子被掀起來了,還有一個被角落到了地上。他愣在了門口,大聲喊了兩聲,&ldo;逸然,曹逸然,你在哪裡?&rdo;他的回聲響在屋子裡,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他罵了一聲,心急火燎地把手機拿出來給曹逸然打電話,心想自己昨晚上讓他那樣痛了,他現在又跑到哪裡去了呢。在白樹滿心裡都是對曹逸然的憐惜愛護心疼和保護欲的時候,曹逸然在做什麼?他正坐在酒吧裡的吧檯和李未喝酒聊天。李未是見多識廣的人,而且和白樹還真有那麼些相像,身材像,面目也有點像,他只是比白樹白一點,而且多了些油嘴滑舌。曹逸然正為了一輩子都要吊死在白樹這顆樹上而苦惱迷茫著,能夠有個見多識廣而且風趣的陌生男人聊天,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因為什麼也不用在乎,只需要喝酒和樂呵就行。曹逸然面前的酒不停歇地送上來,他喝得並不快,但是,他和李未的確是坐得太久,所以酒也就下肚了不少。他是酒量不錯的人,而且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深淺,還有就是這裡是相熟的酒吧,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在這裡會出問題,所以便不在意地只是放開了喝酒。李未基本上沒講自己的東西,就胡亂扯一些別人的有色笑話,還有就是他的一些見識,他說得風趣又討人喜歡,曹逸然端著酒杯就哈哈地笑,不笑的時候就撐著腦袋看著他,看他和白樹相像的板寸頭,和略微相像的輪廓,以及那非常相像的性感的嘴唇。李未也看著曹逸然,曹逸然是適合遠觀也適合近距離欣賞琢磨的那種人。他因為喝了酒臉上帶著些紅暈,眼神幽幽的迷離,鼻樑高挺,嘴唇因為酒的滋潤而嫣紅帶著溼潤的潤澤感覺,最主要是他那閒閒地靠在吧檯上的模樣,似乎沒有骨頭一樣,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的誘惑氣息,但是卻又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清的感覺,讓人不能輕易接近。李未逗著他笑,之後就說自己餓了,問曹逸然願不願意到後面房間裡去陪著吃點東西。曹逸然對這家酒吧後面的房子並不陌生,曾經他也在裡面夜宿,說起來,他還和這裡的經理萬楓有過露水姻緣,不過他不大記得這事的具體情況了,也許是事情過得太久。他正應了要去後面,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