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他歪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一群哥們看他這樣,而且大家也喝完了,有要出去找樂子的,便決定散場了。白樹去結了賬,結完後,心想要是靠那點工資和獎金,恐怕是追不起曹逸然這個傢伙的。因為曹逸然醉了就迷迷糊糊的,一群兄弟也不好帶他在身邊,主要還是怕他突然起來發酒瘋,有人曾經遭受過這個苦楚,所以就建議把他送回去。白樹這時候把曹逸然扶到了自己身上靠著,道,&ldo;我來送他,你們要做什麼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們。&rdo;其實還是有真心關心曹逸然的人,擔心曹逸然會不會出什麼事,但是看曹逸然和白樹關係好,加上白樹又是個警察,便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於是大家對白樹交代了一遍,說曹逸然醉了要怎麼做,或者讓他吐了,或者讓他睡了,最重要是千萬不要怎麼惹他,由著他去就好,以免他發起脾氣來誰也受不住。白樹得了他們的經驗之談,就笑道,&ldo;他經常醉?&rdo;小兄弟笑著擺擺手,&ldo;不是經常醉,但每次醉都讓我們印象深刻。&rdo;白樹幾乎是半抱半扶著把曹逸然弄進電梯裡下樓,也有小兄弟過來幫忙,曹逸然醉了之後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軟下來了一樣,整個人軟綿綿地掛在白樹身上,閉著眼睛,整張臉依然顯出一種冷漠。白樹扶著他,聞到他身上有很淡的男香味,然後就是濃重的酒氣,曹逸然高,但是瘦,所以白樹扶著他還算輕鬆。兩三個人和白樹一起把曹逸然弄到了他的那輛跑車邊上,白樹讓他靠在車上,就在他的褲袋裡摸車鑰匙,摸了好一陣才把車鑰匙摸出來了,然後開了車門。讓曹逸然在副座坐好,白樹去了駕駛位,和曹逸然那幾個小兄弟告了別,就倒了車出去。他開車走了之後,曹逸然叫來的兄弟裡面有一個人就說道,&ldo;以前就沒見曹哥帶這個姓白的一起,今天怎麼讓這姓白的來請客呢。&rdo;另一個說道,&ldo;曹少認識的人面廣,我們怎麼可能都認識。管他的呢,隨便吧。&rdo;&ldo;不過,他把曹哥就這樣帶走了,真不會有問題?&rdo;&ldo;能有什麼問題,難道還有誰能夠對他不利?而且,那姓白的不是警察嗎,他能幹出什麼來。再說,最近曹少也沒有犯什麼事,用得著擔心嗎?&rdo;最後大家一致認為也是,一群人就準備去別的地方消磨夜晚時光。再說這邊白樹帶走了曹逸然,他把車開出去了一段路之後才想起來是不是要把他送回去,要說要知道曹逸然的家是很容易的,給白弋打個電話就行,不過,他側頭看了曹逸然兩眼,就沒有給白弋打電話了。白樹因為工作忙,且經常出任務,即使在家,也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召喚了,不想讓家裡父母為他擔心,於是他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當然,不住家裡也是因為他家裡沒有一個人支援他去做刑警的,他完全是小時候看偵探小說看多了,然後受了蠱惑,他少年成才,十幾歲就拿了國外的心理學學士,然後跑回國來硬是又讀了警校,然後就做上了他夢想成為的刑警。他的這個職業不受他家裡任何一個人支援,所以他在家的時候總是被父母唸叨,於是搬出來住他覺得合適得多。他現在已經二十七八了,沒有過任何戀愛史,這也是讓他家裡著急擔心的一件事,他手下倒是有女刑警對他有好感的,而且也很討他家人的喜歡,只是,他家人雖然喜歡,但並不贊成他和女刑警好。當然,白樹對他的手下女孩子並無興趣,也樂得家人不把他和他的屬下湊對。帶著曹逸然進了他的公寓,他的公寓是一個非常大的三居室,雖然是單身漢的屋子,但一切倒還井井有條。白樹看著軟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曹逸然,心想到底是讓他睡,還是讓他起來吐一場喝點醒酒湯呢,最後決定就讓他這麼躺著吧。這時候時間雖然很早,但是白樹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好好休息,所以也就不想浪費時間,去洗了個澡就準備去客房裡睡覺去。要去睡覺之前又進主臥看了曹逸然一眼,發現曹逸然蜷著身體,一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