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反倒期期艾艾起來,不敢讓家裡人知道,他也說不清,是真的怕家裡人對他失望,或者只是單純地覺得家裡也許會反對,也許會不看好,也許會讓白樹難堪,畢竟,白樹家裡對他可是好得讓他無言以對了,要是自己家裡讓白樹難堪,他以後在白樹面前面子還往哪裡擺。白樹笑著答道,&ldo;的確是和趙先生在以前就認識了。&rdo;趙臻也笑起來,&ldo;是因為他父親認識的。&rdo;說著,又問曹逸然,&ldo;你們是怎麼認識的?&rdo;白樹回頭看了曹逸然一眼,他的眼神帶著笑意,卻是一種揶揄又寵溺的那種笑,曹逸然想到自己怎麼和白樹認識的,就覺得丟臉,於是沉默不回答,白樹便言簡意賅地幫助他回答了,&ldo;不打不相識吧。之後就關係好起來了。&rdo;趙臻一隻老狐狸,哪裡看不出白樹和曹逸然之間的那點關係,但他也不點破,就和白樹隨意聊起話題來。張洹則靜靜坐在一邊喝茶,曹逸然多看了他幾眼,然後就對他說道,&ldo;張洹,我們出去走一走好了,聽他們說話也怪沒意思。&rdo;白樹是早就注意到張洹是個帥氣又有性格的小年輕,而且因為有之前的調查,他知道這個帥小夥是趙臻的男性情人,透過今天的觀察,他知道趙家裡是接受趙臻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而且看樣子,趙家對這個張洹還挺好挺看重,所以,他為曹逸然不敢對他家表明自己的身份就產生了疑惑,畢竟,他家裡並不排斥同性戀。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逼曹逸然和自己在一起已經給了曹逸然很大的負擔,於是並不想再讓曹逸然更加難做,便也沒有一定要曹逸然將自己和他的關係真正介紹給他家裡的意思。張洹和趙臻說了一聲,又和白樹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和曹逸然出了門,他們到屋後面的院子裡去散步,曹逸然邊走邊用手去擼花園裡的花草的葉子,然後扭捏地小聲問張洹道,&ldo;你當初怎麼和我小舅好上的?&rdo;曹逸然對於和白樹在一起,其實是心裡沒有任何一點底的,他雖然有過很多的性伴侶,床上功夫是經歷了千錘百煉,他自己是非常有自信,奈何居然從沒有真正談過戀愛,以前他喜歡上林小齊那次,他還沒來得及表白人就沒了,對周延表白那次,是瞬間就被周延拒絕而且否定了,這次和白樹在一起,他也意識到了,兩人的確是在談戀愛,但是,他也實在沒有底。所以,就想著朝張洹取取經。他願意這樣來問張洹,是因為他覺得張洹是個悶葫蘆,而且為人清冷,即使自己問了他了,他也不會說出去。張洹因為他的問話愣了一下,冷清的臉上露出一些疑惑來,然後瞬間又浮上了一絲紅暈,他把臉轉開了,對著花園裡的開得正旺的大朵菊花,道,&ldo;自然而然就好了吧。&rdo;曹逸然對張洹這回答很不滿意,看張洹這冷清性子估計不會對自己詳細說,於是他只好詳細地問,&ldo;是我舅追的你?&rdo;說實在的,張洹真不願意回答他,但看這個問他問題的人也是故作矜持冷淡,卻又豎著耳朵急切期盼他說得詳細些,再詳細些,他就勉為其難地回答了他,&ldo;算是吧。多在一起處處,喜不喜歡對方,不用判斷自己心裡就該明白的。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所謂誰追誰,還不是早就互相有喜歡上,不然誰會答應一個不喜歡的人。那不是浪費時間嗎。&rdo;曹逸然被張洹這話一句點醒了,他當然知道張洹這樣說,是因為自己是趙臻的外甥,自己是站在趙臻這方的,所以他這樣說是給趙臻留面子,畢竟一看張洹這樣冷淡的人,就不是主動追求人的那種,肯定是他小舅老牛吃嫩草死纏爛打了。不過,曹逸然細揣著張洹這話,覺得的確有道理就是了。曹逸然一心揣摩細想張洹這話裡的真諦,覺得果真的確是這樣的,要不是自己本身就對白樹有意思了,他這樣死纏爛打追自己,自己肯定能夠煩死他,他依稀記得以前也有對自己死纏爛打的女人,因為他的確是被糾纏得煩了,所以就讓人去打了她一頓,而且還對她放了狠話,說她要是再出現在他面前,就劃花她的臉,還放她的裸/照出來,最後那女人果真沒有再纏他了,而且從此他的惡名就更加昭彰,沒人敢再放心在他的身上,曹逸然也沒對這事上心,只隨心所欲地混日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