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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猶疑不定的時候,柵欄門開啟了,白樹拄著個柺杖出現在了門口,看到他的車,就道,&ldo;我在樓上看到是你的車,我們家這屋子,車庫要從旁邊進。&rdo;說著,已經走出來了,走在曹逸然的車前面給他領路,曹逸然看著白樹,發現白樹還是那個白樹,除了拄著的那個柺杖很礙眼。曹逸然跟著白樹把車停進了他家裡的車庫,然後就跟著下了車,把保養品也提在手上,問他道,&ldo;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後遺症吧?&rdo;白樹搖頭,道,&ldo;不是很嚴重,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這次是我們沒發現他們三個人都有槍,還以為他們只有兩把,失算了而已。&rdo;曹逸然被他這話說得冷笑起來,&ldo;失算了……而已!你下次再一個失算,還有命回來見我不?&rdo;白樹因他這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曹逸然,曹逸然也還是那個曹逸然,只是頭髮長了些,而且挑染了幾撮黃毛,身上穿著挺正常的,襯衫毛背心和西褲皮鞋,沒有上什麼有洞的背心或者皮褲之類,只是他微微蹙著眉毛,臉色很陰沉。白樹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所以心生了感動,慢慢走到曹逸然身邊去,伸手摟了他的肩膀一下,道,&ldo;不會有那麼多失算的。&rdo;曹逸然盯著他,眼睛深黑,幽幽的,含著一股火的樣子。他把白樹的手拍開了,然後道,&ldo;你不是自己都說常在河邊走嗎?&rdo;白樹於是也不知道再怎麼解釋,之後反而囁嚅道,&ldo;你亂搞男女關係,比我這個危險係數高多了。你有想過嗎?就這樣來說我。&rdo;曹逸然因他這話愣了一下,然後道,&ldo;哈,那是多早的事情了。&rdo;白樹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道,&ldo;多早的事情?我走這段時間,你敢發誓你沒亂搞男女關係。&rdo;曹逸然被他直勾勾地盯著,居然突然有點心慌意亂,而且底氣不足,囁嚅道,&ldo;都是可以保證安全的人,你難道要我守身?&rdo;白樹冷笑一聲,就想扇曹逸然一巴掌,不過被曹逸然抓住了手,道,&ldo;我今天是專門來看你的,你態度好點行不行。你一個招呼都沒有,隨便就失蹤了個多月,我還是找了關係才打聽到你出任務去了,你他媽的居然一回來就質問我,你憑什麼啊!&rdo;兩人像鬥雞一樣地盯著對方,最後還是白樹先軟下來了,他問曹逸然,&ldo;你沒有好好考慮我們的關係嗎?要是你考慮了,你還出去亂來,那是不忠。&rdo;曹逸然到底有沒有考慮,他抿著唇也答不出來,再怎麼,應該也是考慮過的吧,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爛泥扶不上牆,所以父母指望著自己找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生子,到時候好好培養他的下一代做接班人呢。以前曹逸然也沒這麼想,是他畢業了一直不工作,就遊手好閒著,最近他母親又讓他去公司裡學學,他依然說不去,他母親就有些生氣,來了一句,既然他不做,那就趕緊結婚生個孩子以後替他做,不然家業總是要讓人來繼承的,不能全部都捐了,到時候他們一死,曹逸然喝西北風去嗎?曹逸然 正式開始 曹逸然從來就是個撒謊不打草稿的,和白太太談話,完全是隨口胡謅,將他以前大學時候同班同學的一個身世強安在自己身上,說自己來自某某山裡,家境貧困,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成績還不錯,然後期末考試的時候幫同學作弊而被學校開除了,但他不敢和家裡說,因為家裡都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於是,他只好一邊瞞著家裡,一邊開始打工,做過很多職業,現在在一家洗車行洗車。剛才開的那輛車便是一個關係很好的車主借給他開來的。他說的時候帶著調侃,但是調侃裡又唉聲嘆氣,像是他真的是非常為人生遭遇的不公平而無奈又沒有辦法一樣。他演得相當地逼真,白太太簡直就相信了他說的話。不過,她看到曹逸然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看起來並不特別,但是卻一點也不簡單,而且他身上的淡淡的男香味可不是一般人就用得起的,而且手腕上的手錶上還鑲著兩粒藍寶石,手指也是沒有經歷過任何操勞的那種樣子,最主要是,這個男孩子進了他們家之後,姿態隨意,也並不打量家裡的裝潢,對傭人送上來的紅茶,他也是看了一眼就對傭人說不想喝紅茶,請上一杯咖啡,完全是指使慣了人的模樣,她於是就開始懷疑這個孩子剛才是在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