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頭還是有些疼,不怎麼睡得著,而且也因為疼脾氣不好,道,&ldo;和你有什麼關係。&rdo;白樹從睡袋裡伸出手,大手又拍上了曹逸然的額頭,道,&ldo;我也沒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只是問問而已。再說,那個小葉又和我們不是一個城市,你還準備回去聯絡他?&rdo;這樣說著,白樹還笑了一聲。曹逸然道,&ldo;要聯絡還不容易,要是我就是看上了,他在地球另一端又怎麼樣?&rdo;白樹還是笑,道,&ldo;你這話這麼說,那你有沒有考慮那個人是我?&rdo;曹逸然在黑暗裡抓住了他的手,道,&ldo;你讓我上?&rdo;白樹把手收了回去,&ldo;回去了咱們再說這個問題。&rdo;曹逸然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裡也許還是為白樹的&ldo;吃醋&rdo;行為感到暗爽的。曹逸然一直不怎麼睡得著,睡著了也做噩夢,甚至叫了出聲來。白樹被他的聲音叫醒了,摸索著開了手電,看到曹逸然眉頭緊皺,呼吸急促,張著嘴在含糊地又罵又喊,仔細一聽,他喊的卻是&ldo;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do;還有就是&ldo;你該死……&rdo;他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讓聽到的白樹覺得非常驚訝,而且他想到了曹逸然喝醉酒被他帶回家的那次,曹逸然也是在夢裡說這話。他之前沒想太多,但現在馬上意識到了曹逸然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有心理陰影,而且這事對他的影響很大,以至於他每次做噩夢都夢到這件事。白樹把曹逸然叫醒了,從水壺裡倒了晚上燒的熱水給他喝,曹逸然頭痛,精神恍惚,就靠在了白樹的身上。白樹扶著他,沒問他做的什麼噩夢的事情,而是將兩個睡袋合在了一起。再睡下的時候,曹逸然因為剛才的噩夢就睜著眼睛發呆,白樹把手捂上了他的眼和額頭,道,&ldo;睡吧。&rdo;這種夏用的睡袋雖然用著寬敞,但是保暖功能不是特別好,兩個人睡在一起之後,突然有些脆弱的曹逸然把白樹當成了當年的周延,將臉埋進了他的肩頸窩,之後雖然依然沒有進入恬然的深睡眠,但是曹逸然總算是沒有再做那個噩夢,這樣子,一個夜晚過去了,新的一天開始。也許昨晚上大家都有聽到白樹和曹逸然這邊的一些動靜,於是車隊隊長馬哥就過來慰問了一句,他沒找曹逸然,而是問的隨和而爽朗的白樹。白樹笑著搖了搖頭,道,&ldo;沒什麼事,就是高原反應的常事,做了噩夢。&rdo;馬哥聽只是這樣,也就覺得沒什麼,之後也就沒有再問。早飯之後,曹逸然幫著收了東西,白樹說他,&ldo;這麼兩天,你也適應了嘛,做得有模有樣了。&rdo;曹逸然對他兇道,&ldo;我又不是傻子,看一遍還不會做麼?&rdo;白樹笑著湊在他的面前,&ldo;是,你很聰明。&rdo;因為湊得太近,曹逸然就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雖然是拍上去,但是因為力氣很小,簡直像是撫上去的一樣,這麼拍了之後,曹逸然就要從旁邊走過去,於是這麼一錯,白樹還以為曹逸然是要湊過來親自己,心裡還狂喜了。沒想到曹逸然只是走開了而已,讓他表錯了情,白高興一場。坐上車後,白樹就表達了自己剛才以為曹逸然要親自己的這件事,曹逸然無語地瞥著他,道,&ldo;滿臉鬍子,你這個樣子,要親也沒地方親啊。&rdo;白樹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接道,&ldo;原來是這個樣子?那我今晚上把鬍子颳了吧。&rdo;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逗樂還是真的要這麼去幹。曹逸然只哼了一聲,就沒有理他了。當天中午就到了他們預定會經過的那個藏族村子,有藏民接待了他們,馬哥的車隊裡有人是做民俗研究的,就開始忙活起來,而且他會先留在這裡不會再前進,還有另外一輛車因為不知道什麼意見不合,也不走了,他們要回去。於是,到下午出發的時候,加上白樹他們的車便只有三輛車了。曹逸然拿著地圖看他們的目的地,說道,&ldo;沒有多遠了嘛。&rdo;白樹道,&ldo;假期不夠長,只能走這麼遠,上次我來,是陪一個考察隊來的,裡面還有兩個美國人,一個澳大利亞人。&rdo;曹逸然點頭哦了一聲,突然說道,&ldo;其實我挺想去澳洲草原。&rdo;白樹看他,&ldo;想去就去吧。&rdo;曹逸然道,&ldo;你有時間?&rdo;白樹因他這句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曹逸然看他那個樣子,就伸手在他的鬍子上扯了一把,白樹叫了一聲,道,&ldo;幹什麼幹什麼!&rdo;曹逸然瞪他,白樹於是趕緊笑呵呵地道,&ldo;只是有點不敢相信你是這麼想和我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