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廣場,不會有普通人從這裡過,開車從這裡經過的人都是進喬府辦事,或者是喬家的人,看到門口跪著一個瘦削的少年,大家都很奇怪,於是,進門的時候都得問問守衛,守衛也只說這是展家少爺,應該什麼事情得罪了老爺,老爺不讓進,他便在這裡負荊請罪呢。聽說是得罪了喬默,大家雖然心裡很感興趣,卻不敢打探了,只得笑笑,又打量一眼那跪在門口不遠處的少年,開車或進或出了。展灝昕這樣跪在那裡畢竟影響不好,守衛隊長出門去勸解了展灝昕一番,展灝昕不為所動,那隊長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只好回去了。他們以為展灝昕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負荊請罪跪在那裡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們不用管,相信他很快就會起來回去了。沒想到一個小時過去了,然後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展灝昕依然沒有起身的打算,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動也沒動過,這樣冷颼颼的天氣裡,他們這些穿著厚警衛服的人要是跪那麼久估計都不行,而展灝昕穿得那般單薄,而且人也不是很強健的樣子,居然還一直在堅持下去。他們不知道這少年是怎麼得罪喬家家主了,需要如此來請罪。但是,若說喬家家主真的生氣了的話,便一定不會只是吩咐他們讓展灝昕回去,估計會用手段教訓他的吧。這樣想來,家主也並不是生氣,那麼,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大家猜測著,卻只敢將這種猜測藏在腦子裡。看到展灝昕跪在那裡已經沒什麼動靜了,守衛們擔心會出人命,於是又給內院裡打了電話,回覆是讓將展灝昕送回家去。這下守衛們就出動了兩個人過去想將展灝昕弄上車送去,不過,他們還沒有觸到展灝昕,展灝昕原來垂著的頭突然抬起來了,臉上血色全無,嘴唇和臉頰都被凍得發紫,但是,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卻像刀劍一樣有實質,那樣冰冷而富有威懾力,那兩個守衛都被震懾住了,其中一個反應過來才說道,&ldo;老爺吩咐將你送回去。&rdo;展灝昕冷冷道,&ldo;他不讓我見他,我不會回去的,你們別逼我。&rdo;守衛們當然是聽喬默的話而不是他的話,便上前要拖展灝昕上車,展灝昕全身凍僵,腿更麻木了,卻依然反抗不停,他一動,背上的刺就刺得更深,傷口更多,一下子背上血流如注,兩個守衛都被他的不要命的狠勁嚇到了,最後只好放手。&ldo;你們去給喬伯伯說,要是他不見我,我是寧願死在這裡也不離開的,你們去給他這樣說。&rdo;展灝昕因為冷,而發出的聲音都在顫抖,可憐而又硬氣。那守衛最終只好又回去傳達了他的意思。電話又打進了內院,說展灝昕不肯走,要是見不到老爺他寧願死在這裡。 治傷喬默在內院書房處理事務,見了幾個下屬。大門處第一次打電話進來,下人來回說展家小公子展灝昕想進來見他的時候,他遲疑一下,便拒絕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下人又進來說大門處來電話說展公子負荊請罪跪在了門口,他當時心裡便起了一層漣漪,但還是拒絕見。接著就見了一個下屬,商談了一些事情,接著又接見了兩個,然後見了喬方雲,喬方雲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他進來便說大門口跪了展家那展灝頡的寶貝弟弟,背上揹著荊條,說是要給家主請罪,模樣頗悽慘,問喬默那孩子到底惹什麼事情了,居然想出這種法子來請罪,還真是孩子心性。喬默心想那孩子還跪在那裡沒走麼,當時沒有回答喬方雲,等喬方雲走了,他才讓將大門口的影像傳過來,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直直跪在門口不遠處的孩子,只看到他垂著頭,背上有很多血跡,他當時心情很怪異,他其實挺喜歡那孩子,而那孩子向他說出那樣的話,那樣真誠的話語與表情,被拒絕後的傷心難過,都是那樣真切,那個孩子並沒有犯錯,當然也算不上得罪他,他並不用做傷害自己負荊請罪的事情。看看時間,距離下人第一次來說展公子要見他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天色漸晚,外面也越來越冷了,他擔心起展灝昕來。正好,外面又來傳話說展公子跪得太久害怕出事應該怎麼辦,他心裡其實在擔心那個孩子,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嘴裡卻說道,讓將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