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前的事情,楊軒這幾天心裡憋的氣才好了,他說:&ldo;把劇本列印出來給我吧,盯著手機看眼睛疼。&rdo;&ldo;哦,好,好。&rdo;陳勉趕緊應了。想到昨晚在床上對陳言實在沒客氣,早上離開時,陳言睡得死沉死沉的,他也沒打聲招呼就走了,楊軒便讓車繞了一點路,讓陳勉下車去為陳言打包了一份他喜歡吃的甜點。陳言本來胃就不好,還特別喜歡吃甜食,吃多了就又胃酸過多,而他自己又喜歡我行我素,在飲食上根本不注意,特別任性,讓人拿他沒辦法。陳勉在陳言楊軒跟前做事,最怕的就是兩人鬧矛盾,鬧矛盾後他這個夾心餅乾實在受罪,要是兩人關係好,那他日子就好過太多了。楊軒居然給陳言打包甜點,陳勉想兩人肯定能好一陣,他心裡便也喜滋滋的,跑腿跑得非常歡喜。陳靖進了屋,劉姐看他來了,趕緊好好招待著,&ldo;陳董,您來了。&rdo;陳靖是陳家大少爺,陳言的大哥,比陳言大了五六歲,從小就很愛護這個弟弟,陳言因為同性戀的事情和家裡鬧掰了,也就只有陳靖經常來看他,什麼事都照應著。 陳靖&ldo;陳言在家吧。&rdo;陳靖將公文包放在沙發上,又把領帶拉扯鬆了一些,他和陳言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兩兄弟長得並不相像。陳言長得像他媽,而陳靖長得像他爸,陳言要比陳靖這個粗獷的長相秀氣不少。&ldo;陳先生在樓上睡著呢,他有點感冒了,吃了藥後就又睡了。陳董,您要住這邊嗎,我去收拾客房,晚飯呢?&rdo;劉姐這麼問,陳靖一向威嚴又不苟言笑,雖然他比劉姐還小了十幾歲,相當於是相差了一個輩分,但劉姐特別怕他。陳靖想來是來s城出差,他有時候會住陳言這裡,但不知道這一天要不要住。陳靖說:&ldo;我不住,我就過來看看,陳言他在家,也不接電話。他這個身體,就是個朽木做的還是怎麼的,怎麼又感冒了!&rdo;劉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笑笑。&ldo;我上去看看他。&rdo;陳靖已經往樓上走了。陳靖推開了陳言的臥室門,裡面窗簾拉得死死的,光線昏暗,他走到床邊去看了一眼,陳言側躺著,高高的個子,但身體縮著,即使睡著了眉頭也皺著,眼皮有些發腫,眼睫毛卷翹纖長得有點像女人的,臉上也是紅撲撲的,他抬手蹭了陳言的額頭一下,&ldo;你真是根朽木,從小到大就不讓人省心。&rdo;他那力氣可不小,陳言微微醒了,動了一下腦袋,而陳靖也發現陳言額頭熱得有點不正常,他不由去拉開了一些窗簾,又走到床邊坐在了床沿上,一巴掌摸上陳言的額頭,的確是熱得不正常。他叫陳言:&ldo;你這是發燒了吧。&rdo;陳言燒得精神迷糊,只覺得身體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只微微睜開眼看了陳靖一眼,乾澀的嘴裡吐出不耐煩的聲音:&ldo;大哥,你怎麼來了!&rdo;&ldo;我怎麼來了?!你發燒了你知不知道,怎麼沒叫醫生。&rdo;他幾步走到了門口去,對樓下喊道:&ldo;劉姐,怎麼陳言在發燒,你叫他那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rdo;劉姐正在招呼陳靖的司機喝杯水,聽到他的聲音,就上樓來看了,&ldo;怎麼發燒了啊!&rdo;&ldo;怎麼不是發燒了,叫醫生來,不然就把他送到醫院去。真是,都這麼大個人了,一天到晚讓人操心。&rdo;劉姐趕緊去打電話了,而陳言已經醒了,他要從床上起身來,&ldo;你一來就嫌棄這個嫌棄那個!&rdo;陳靖抬手把陳言按在了床上,&ldo;你給我躺著,別亂動。&rdo;&ldo;我要去上廁所。&rdo;陳言只覺得自己撥出的空氣簡直要燒著自己的鼻子,看來的確是發高燒了。陳靖只得把他扶了起來,陳言就只穿了一件絲質浴袍,睡了一覺坐起身浴袍就散開了,身上青青紫紫全是昨晚的痕跡,陳言自己也發現了問題,他把浴袍掩了掩,想要把帶子繫緊一點,但手上沒有力氣,心情又壞,就不管了。但陳靖已經看到了,他本來就不善的臉色就更是黑沉,他狠狠瞪著陳言,發火道:&ldo;是不是楊軒那個小子弄的,你他媽真是不把自己當回事。&rdo;陳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已經自己踉蹌著下了床要往衛生間走,&ldo;你吃多了撐的是不是,你管我做什麼!&rdo;&ldo;我不管你!我不管你誰管你!&rdo;陳靖要過去扶陳言,被他推拒,陳靖更是惱火,&ldo;你現在又不是幾歲小孩兒了,一點也不知道輕重是不是。&rdo; 陳言病得渾身冒火,&ldo;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兒了,你這是教訓誰呢!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什麼,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管!&rdo;&ldo;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