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說得口乾舌燥，又不知道王霏是不是聽懂了，周洵其實不愛對人講這些專業知識，說了別人聽得稀裡糊塗，他也浪費了力氣。王霏說：&ldo;你講那些方法，我根本聽不懂，但是你說的結論，我理解沒有錯的話，是我姨夫傳染給了我小姨，然後他又治療好了自己，然後反過來汙衊我小姨？&rdo;&ldo;是這樣沒錯。&rdo;周洵說。王霏變得亢奮：&ldo;他陳靖生真是打的好主意，我這就將這件事告訴我小姨去，明天就去找陳靖生的麻煩。&rdo;周洵：&ldo;……&rdo;周洵想勸她兩句不要衝動，但她已經掛了電話。回到臥室，周洵輕手輕腳爬上床，很怕把周凝吵醒了，但他還是醒了。周洵趕緊鑽進被窩裡，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周凝看了周洵一眼，惺忪著睡眼說：&ldo;你剛才去哪裡了？&rdo;&ldo;我下樓打了個電話。你喝不喝水？&rdo;周洵問。他搖了搖頭。&ldo;那睡吧，已經一點了。&rdo;周洵親了他的額頭，又拉了拉被子，將周凝蓋好，現在天氣已經涼下來了，要是不蓋好肩膀，容易肩膀疼。周凝順勢抱住周洵的腰，靠過去，周洵將他摟在懷裡，兩個人的被窩真暖，這真好。 -51-5第二天，又是上班的一天，因為周洵前一晚沒有把車開回家，這天早上就只好又準備打車去上班，他家這裡不通地鐵，要去地鐵站也比較麻煩，不然在這上班高峰期，坐地鐵比打車應該還快點。周凝叫住他：&ldo;我送你進城吧。&rdo;周洵感覺很抱歉，&ldo;這時候堵車，你送我去，大概要浪費你兩個小時了，算了吧。&rdo;周凝說：&ldo;我進城去了，回來時順便去海鮮市場買點海鮮。&rdo;周洵這才說：&ldo;謝謝！我來開車。&rdo;等坐上車，周洵很熱情地親自為周凝系安全帶，周凝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ldo;好了，走吧，你不怕遲到？&rdo;周洵起身時，眼底含笑地親了親周凝的唇角，&ldo;要扣獎金就扣，我不管了。&rdo;周凝笑著說：&ldo;昨天到底是什麼事，一天都耗在了醫院，本來就沒什麼假，還熱愛工作到不肯回家了？&rdo;周洵不好說太多王霏小姨的事，也不說是王霏家裡，只說一個朋友的朋友遇到的問題。將事情大概講給周凝聽後，周凝便感嘆道：&ldo;這個男人也太壞了，你說夫妻這麼多年，又有那麼大的孩子了，他這麼算計他老婆？！&rdo;周洵說：&ldo;是啊，想不明白他到底怎麼想的。主要是這個病，要治癒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他至少是一年前就得了，而他傳染給他老婆，很可能是故意傳給她，不然，他應該告訴她這件事，然後兩人應該有防範措施才對。&rdo;周凝蹙著眉頭說：&ldo;要是一個人得了這種病，願意告訴自己伴侶的機率大嗎？是不是很多人都不願意說。&rdo;&ldo;是啊，我們有老師專門做這方面的調查課題，在沒有症狀出來之前，或者是有症狀卻沒有在顯眼的地方能被自己的伴侶看到，基本上大家都不願意告訴對方自己的病情。被醫生引導必須告訴自己的伴侶時，在選擇自己告訴伴侶和讓醫生告訴伴侶上，這些人百分百選擇讓醫生告訴自己的伴侶，他們自己都不願意去告知伴侶。我聽這個調查報告的時候，當時也挺驚訝，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承擔責任去告訴自己的伴侶。&rdo;周洵說。周凝皺眉道：&ldo;有這種責任感的人，根本就不會讓自己感染這種病吧。&rdo;周洵說：&ldo;也許是調查的人群範圍的問題，而且他們做的也不是所有病人，只有兩個千多個樣本。&rdo;&ldo;兩千多人還不多嗎？&rdo;周凝說。周洵聽出他語氣的不對，趁著紅燈，不由側頭看他，又捏了捏他的手，&ldo;怎麼了，突然不高興。&rdo;周凝說：&ldo;不是不高興，只是想到這些事，就很憤慨。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嗎？&rdo;周洵抬手蹭了他的臉一下：&ldo;別因為這個壞了心情。這些事，每天都在發生，你因為這個難受，我才覺得難受。之前我們醫院出過一次醫療糾紛，就因為這次醫療糾紛，我們科室因此增添了好幾臺裝置。&rdo; 周凝說：&ldo;什麼事？&rdo;&ldo;不說了，說了你又要憤慨。&rdo;周凝拍了他的大腿一把，&ldo;你到底說不說。&rdo;周洵怕他撓自己癢癢，便說道：&ldo;說，說。&rdo;&ldo;就是有個病人，他在我們醫院做了手術，出院後回來說在我們醫院的手術過程中被醫療器械感染了梅毒，要我們醫院賠償。&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