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俞因為餘誠傑的目光略有些不自在,畢竟剛做了虧心事又還讓餘誠傑看到他脖頸上的痕跡了。他恭敬地喚了一聲&ldo;大哥&rdo;,然後站在了一邊。餘誠傑問道,&ldo;一起吃早飯?&rdo;餘俞趕緊道,&ldo;已經在外面吃過了,不用了。&rdo;餘誠傑點點頭,便不再看他。餘誠傑也穿了一身黑色西服,頭髮抹了髮油梳得很整齊,五官俊朗,面目嚴肅,不怒自威,餘俞給他開了車門,他坐進去後自己準備去坐前面副座,餘誠傑此時發話了,&ldo;小余,就坐我旁邊。&rdo;餘俞點頭應是,這就坐了餘誠傑的旁邊,但是對於餘誠傑的這個安排不免有些疑惑。車子是往xx墓地開去,餘俞看餘誠傑如此鄭重的樣子,知道他去祭拜的人不是一般人,但他此時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人,或者為何要餘誠傑如此鄭重地去祭拜。餘誠傑靠坐在沙發上,眼睛微眯,像是在想事情,即使是如此閒散的動作與神情,他坐在那裡也讓人覺得有不可侵犯的威嚴和壓迫感。餘俞端坐著,眼睛只在注視窗外情況的時候從餘誠傑身上掃過,後來他發現餘誠傑在看他時,他心裡掠過驚訝,向餘誠傑望過去,眼裡閃過疑惑。餘誠傑目光並沒有轉開,就看著他的側臉,眼神深沉難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餘俞只好問了一句,&ldo;大哥,有什麼事情麼?&rdo;餘誠傑沒有回答,卻坐正了身體,手指在他的頸動脈處摸過,他的手指溫潤略帶一絲薄繭,但對於餘俞這熱氣沸騰的年輕身體,他的指尖給餘俞的感覺卻是微涼的,像是蛇從脖子上溜過一樣,讓餘俞瞬間背脊一抖,身體自動進入了防備狀態。餘誠傑的手指又摸到脖頸後面去了一點,手指在那裡頓了一下,然後拿開了,餘誠傑微冷的聲音響起,&ldo;是什麼樣的人,你就敢讓人在你的這裡啃一口!&rdo;餘俞從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並且這種直覺有時候比他的判斷力更為準確,他的這種直覺是從小在純淨的山山水水之間長大而有的對人心好壞的判斷。餘俞會對方茗有好感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這種直覺,會和方茗在一起自然也是因為打心眼裡對他的放鬆以及產生的喜歡之情,和方茗在床上的時候,身體的歡愉也並沒有讓他想太多,方茗在他的脖頸上又舔又啃的時候他哪裡會去想方茗可能一口咬上他的頸動脈或者喉管,他不會去想這個,也不會去認為方茗會害他,方茗不會害他,這是他和方茗在一起的前提。而別的人,他是不會和那些人上床的。餘俞心裡對此很堅定。餘俞的眼裡深處的那種信任和溫柔看在餘誠傑的眼裡,讓餘誠傑微愣,然後心裡自然不舒服了起來,因為餘俞這種信任和溫柔是對著那個和他有一夜之歡的人的。餘俞是那種非常有責任感,而且非常忠誠的人,並且一旦認定一個人,就再不會改變。他的這種性子餘誠傑一看就知道,並且非常喜歡,但是此時,有另外一個人讓餘俞對她有了這種感情,餘誠傑不可否認地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好象是自己珍愛的並且一直藏著的寶貝被外人染指了。餘誠傑細想讓自己上過心的東西,真的非常非常少。他旗下的娛樂公司裡有各式各樣的美人,但他從不染指,並且公司裡有嚴令的不成文規定,潛規則不能用。餘誠傑陪床的那些漂亮男孩兒都是夜總會里賣的,或者有人送的,他從來不強迫人跟著他,當然,這其中有他身邊總有那麼多漂亮男孩兒,根本不需要他去強迫有關,也有他從不對這種床上用品上心,也不在上面花心思和費感情。而對於權利,他只是按照自己心裡想的去辦去要,那些總是他的,不是他的就弄成是他的,好像也沒有特別上心過。這幾年過得太順遂了,餘誠傑不由得覺得那種特別想要什麼的熱血和激情都離他遠去了很多年一樣,以至於又看了餘俞好幾眼,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讓他有當年那種想要不折手段得到的熱血澎湃的感覺。餘誠傑當然還不明白並且也不認為自己這是愛上了一個人,只認為自己想要他。餘俞對於餘誠傑那句問話的沉默,餘誠傑並沒有太生氣,因為餘俞平時就是個很沉默的人,也因為餘誠傑以為餘俞畢竟第一次開葷,在床上昏了頭而沒有了警惕,所以此時被他一說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是應該的。於是餘誠傑後來再強調了一句,&ldo;再要出去找女人,必須讓我知道。&rdo;餘誠傑這樣的要求實在有些過分了,就像個對孩子監視得無比嚴厲的家長,餘俞想到方茗,略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頭應了。餘誠傑說完那句強調的話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於是又加了一句,&ldo;我對你的期望要比別人高。&rdo;餘俞看了餘誠傑一眼,點頭說自己不會讓大哥失望。在墓園門口下車,此時太陽已經升高很多了,秋日的陽光已經不再酷烈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