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餘誠傑在寺院裡多待,早上賓館裡本來有齋飯招待的,他也不讓餘誠傑吃,直接拉了餘誠傑出了寺院,在寺院外的停車場取了車,看餘誠傑在後座坐好,他便說道,&ldo;我們到山下去吃早飯吧!&rdo;餘誠傑無奈地想他都將自己壓到車上來了,現在不去山下吃早飯,難道又回去吃齋飯不成。不知不覺之間,餘俞的意見便已經是餘誠傑要認真考慮的一部分了,而且還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餘俞總是有辦法讓餘誠傑按照他的意思去辦。餘誠傑的司機開車帶著餘誠傑的行李走在後面,餘俞和餘誠傑兩人先回了山莊。雖然餘誠傑說了不需要那幾個小孩兒來給自己道歉,但對方好像非常有誠意的樣子,當天餘誠傑才剛回到山莊,下午那家的家長就押著孩子來了他的別墅。餘誠傑正午睡剛起,坐在客廳裡喝茶看報紙,保鏢進來說有一位姓楊的先生帶著他的弟弟前來道歉。餘誠傑直接擺擺手,&ldo;不見,讓他們回去。&rdo;保鏢出門去了,又過了好一陣,他又進來了,道,&ldo;他們不走,說餘先生您不見就是沒有消氣。&rdo;說著,保鏢還將一個禮品盒拿過去放到了餘誠傑面前的桌子上,&ldo;這是他說給先生您壓驚用的。&rdo;餘誠傑看著保鏢把那個盒子開啟,裡面居然是一座白玉雕的觀音像,並不是特別大,但看那精細的雕工,還有玉的成色,這的確不是一件便宜的東西,看來對方果真是花了心思來道歉的。除了這最重要的一份禮,還有一些養生藥材之類就沒有呈給餘誠傑看,只是給他看了一下禮單。餘誠傑看都不想看那些東西,直接擺手讓將禮單拿走。保鏢為難地看了餘誠傑一眼,斟酌著說道,&ldo;餘先生,您不見他們,他們就不走,現在還在外面等著呢。&rdo;餘誠傑抬眼睨了那保鏢一眼,那種冷淡裡略微殺氣的眼神讓那保鏢一下子就覺得心下一涼,再不敢多說,將東西拿出去了。餘誠傑看了一會兒報紙就把報紙放下了,又去拿了一本書來看,是一本解說《易經》的書。這幾年餘誠傑閒來無事,關於各種打發時間的玩意兒是研究得頗透徹的。又過了一陣,是保姆過來給他添茶,順便就說了一句,&ldo;先生,外面那位楊先生還沒有走,雖然外面有樹蔭,不過也挺熱的,要讓他們進來喝杯水麼?&rdo;餘誠傑手指摸了摸左手腕上戴著的佛珠,點了點頭,道,&ldo;那你就招待他們喝口水吧!&rdo;保姆帶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進來。他們進來的時候,餘誠傑正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上,落地窗外遠處是照在樹木上的絢爛的陽光,近處卻是垂掛著的綠藤蘿,繞在落地窗外綠幽幽的,讓人感覺很是愜意,房間裡並沒有用空調依然顯得很涼爽,從窗戶吹進來的風讓窗紗輕輕搖動,那個坐在視窗沙發上的男子的頭髮也隨著風撫動了兩下。看在楊肖眼裡,坐在視窗的男人看起來相當年輕,面板白皙,面色柔和,端著細瓷茶杯的手指也保養地非常好,似乎比那杯子還要來得白皙細膩。楊肖甚至懷疑這個人真的是那個餘先生,而不是餘先生男寵?很快保姆就打消了他的疑慮,因為保姆上前對餘誠傑說道,&ldo;先生,就是這位楊先生,他硬要來和您道歉,您看……&rdo;餘誠傑這才把目光從書上抬起來,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人,其中那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長相很是俊朗,眉宇間自有一種氣勢,顯然是長居人上的,而這個青年旁邊的那個小孩兒,十八九歲的樣子,眉宇間的囂張已經收斂地極好了,眼睛有些無神,臉上還有些紅腫,餘誠傑分辨了一下,依稀是上次挑釁他的船的那個小孩兒,只是這孩子把那一頭焦黃的頭髮染回了黑色而已。餘誠傑自從被餘俞&ldo;養&rdo;著了之後,脾氣其實比以前好多了,手抬了抬指了一下對面的沙發,道,&ldo;楊先生,不用客氣,請坐吧!&rdo; 於是楊肖鬆口氣道了謝就去坐下了,他弟弟也想去坐,被他哥一個眼神看了一眼,就不敢動了,依然恭恭敬敬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