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溪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感嘆於這人記人識人辨人身份的厲害,衛溪由衷佩服,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禮貌地恭維道,&ldo;你好,關總,我就是衛溪。沒想到你憑這麼點線索就能知道我的身份,真是太讓人佩服了。&rdo;&ldo;什麼一點線索,是久仰大名。陳勳老師算是我的師叔,他時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有多優秀,所以,這次的評估專家我就讓他一定要帶著你來。&rdo;對方笑著將資料遞給衛溪,笑得真誠親切,並不是客套。衛溪聽關遙這麼說,笑著說道,&ldo;那你還是師兄了。我可沒有老師說得那麼好,我看他是故意要將我引給你,以後他想繼續做你們這裡的專案。&rdo;衛溪將資料拿好,關了車門,走到車前面去,關遙進車裡倒車,衛溪便在旁邊給他引導。兩人一起從停車場裡上到一樓,關遙領著衛溪,非常關照且親切,說起老師的問題,這次專案的問題,後來關遙便完全以師兄自居,兩人關係在十幾分鍾內從陌生人變成了親密師兄弟,變得異常親切。他們是軟體和網站方面的大公司,佔據了這座大樓的四至十七層,會議在十六層會議室裡召開,站在電梯裡,許多員工和關遙打招呼,關遙也沒有總經理的派頭架子,和員工關係親密,始終帶著微笑,態度極好。只是衛溪和譚允文待久了,多少知道他對著員工這笑是一種臉上功夫,心裡並不一定是在笑。距離會議召開還有二十幾分鍾,關遙還要去處理別的事情,便讓秘書帶著衛溪去會議室旁邊休息室休息。衛溪坐在休息室裡將資料又大致翻了一遍,雖然精神很集中,但不免時常會去摸摸左手無名指,那裡的戒指不見了,他始終是介懷的。會議開始了,衛溪坐在老師陳勳的下手,聽公司技術人員對這次專案技術上的問題進行分析,一聽就是一個多小時。衛溪作為技術支援的專家,然後根據他們公司技術人員的分析,又對其問題做了補充,分析了他們問題可能出在哪裡,分析得很透徹,對方技術人員很多都有被一語點醒的感覺。從事理論工作的人經常能夠給從事技術工作的人以指導,會議結束後,關遙握著衛溪的手不放,一直說道,&ldo;陳勳老師果真沒有誇錯。&rdo;而且一直有意要將衛溪挖牆腳挖到公司來。衛溪便以自己是喜歡大學裡的氛圍,才在大學裡做老師來回絕了。衛溪在博士畢業的時候,便留校做了講師,他喜歡大學裡的氛圍是一回事,當然,也有更深的考慮,他和譚允文在一起,譚允文公司繁忙,需要出差的時候也很多,衛溪想著要是他也在公司裡工作,每天工作繁忙,三天兩頭出差,那兩人還有多少時間在一起,兩人的家庭生活又如何來做好的保障。在學校裡有時候閒得過分,或是覺得自己的能力沒有得到好的發揮的時候,衛溪會想想自己可能真的應該去公司裡發展,但是回到家為譚允文做飯揉肩收拾東西時候,他又會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才能夠得到另外一些。衛溪覺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他和譚允文都得到了幸福,這就是最重要的。中午,便是在這個公司裡吃了工作餐,下午繼續開會做更深層的技術討論,衛溪不是這個公司的員工,只是外聘專家,他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便開會完了,而公司的員工還要再開會,想必完工要在六七點鐘去了。關遙將陳勳老師和衛溪送出會議室門。又客套了幾句,這才回去了。衛溪同老師回學校,在教研室裡,老師很關切地對衛溪說道,&ldo;衛溪,你真的不考慮去公司幹麼?&rdo;衛溪笑著搖頭,&ldo;我覺得在學校裡很好,再過兩年我便可以評副教授了。等老師你退休,我就接你的衣缽。&rdo;陳勳嘆口氣後,臉上帶上了苦笑,&ldo;這裡面也是個泥潭,關係複雜,在公司裡,倒比這裡乾淨,你是可以好好考慮去公司裡發展的,畢竟還年輕。我這衣缽,你不接,也有的人接。&rdo;傍晚衛溪回家後,便和保姆嬸嬸一起做飯,飯端上桌譚允文便開門回來了。衛溪幫他拿了脫下的西服,給他解了領帶,笑著說道,&ldo;做了你喜歡吃的核桃兔丁。&rdo;&ldo;我去洗洗手。&rdo;譚允文看衛溪沒有了早上出門時的沮喪傷心,便放心很多。飯桌上,衛溪向譚允文說了些在公司裡遇到的事情,著重點評了關遙的處事為人之道,對此人大加讚賞了一番。譚允文笑著聽衛溪說,不斷給他夾菜。吃完飯,劉嬸收拾了廚房便回去了,譚允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衛溪坐在他旁邊,端著膝上型電腦工作。衛溪神情專注,嘴唇輕輕抿著,修長的手指魔幻般地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譚允文原來看著新聞,此時就一心放在衛溪身上注意他去了。衛溪頭髮軟軟的,有點長了,將額頭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