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毀!「不用問了,一定是艾爾?洛森乾的好事!他的辦公室就在軍部大樓裡,一定是趁著哥哥離開爸爸的時候把哥哥劫持了!」滿以為哥哥只是過去和爸爸面談,想到交談的對像是爸爸,而且又是在軍部大樓裡,應該很安全。沒想到問爸爸的時候,卻被爸爸告知,和哥哥的談話早就結束了。軍部大樓的門衛處又沒有凌衛離開的登記。怎樣都無法撥通哥哥的通訊器,在樓裡又遍尋不著,氣急敗壞的孿生子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他們共同的情敵‐‐艾爾?洛森。竟敢在軍部大樓裡誘拐將軍的長子?膽大包天了!問清楚洛森少將的辦公室所在,憑著凌涵肩上的少將銜章,兩兄弟一路殺過去,在任何洛森派系的狗腿子有機會通知艾爾?洛森之前,抵達他的辦公室,連敲門的禮儀也省了,直接扭門衝進去。「哥……」入目的情景,讓凌謙和凌涵眼眶欲裂。他們心肝寶貝的哥哥,竟然正在艾爾?洛森的凝視下入睡,而且,還把頭枕在那混蛋的大腿上!不過,不管在胸口翻騰的嫉妒憤怒有多麼激烈,他們還是不得不注意到,多日以來,讓他們想破腦殼都找不出辦法解決的困境,似乎不復存在了。一直被惡夢纏身而無法睡一個好覺的哥哥,現在破天荒地享受著安穩的睡眠。如果這個時候大吵大嚷的話,那最近一直無法得到休息,甚至虛弱到暈倒的哥哥……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就發生在眼前。甚至讓他們情不自禁地收住了所有即將破口而出的怒吼。當然,看向艾爾?洛森那個卑鄙無恥之徒的四道視線,也因為不得已地暫時沉默而加倍充滿攻擊性。對於兩兄弟的忽然闖入,艾爾?洛森顯得非常鎮定,抬起頭,靜靜迎著他們盯著卑賤的小偷似的譴責目光。以為一個瞪視就能讓我膽怯嗎?真是無知的小鬼。艾爾在心裡冷笑。他,艾爾?洛森,即使在二十年前亮明叛徒的身分,被士兵拿槍層層包圍,被上一代的三位上等將軍,包括他的父親,用最冰冷無情的目光盯著,也未曾膽怯過。「你對他做了什麼?」走過去,凌涵迅速掃一眼凌衛的睡容,咬著牙,用不驚醒凌衛的音量,一字一頓地問。「和我討論公事的時候,他就這樣睡著了。」凌謙也走過來,「等我哥哥醒了,再來和你算賬。」惡狠狠的,卻明顯按捺情緒而壓低的聲音。揮開那隻膽敢撫摸哥哥的噁心的男人的手,凌謙警告地怒視艾爾一眼,然後,嘗試把凌衛的頭從艾爾的大腿上移開。凌涵沉默地表示了不贊同。「凌涵?」凌謙轉頭看著用行動阻止他的弟弟,打出詢問的眼神。「不要移動哥哥。」「可……」「你還不明白嗎?這傢伙才是哥哥惡夢的解藥。」凌涵一邊說話,一邊瞥了艾爾一眼,「現在離開他的話,哥哥立即又會做惡夢的。」「你確定?」凌謙對弟弟的話,其實也信了九分,因為自己也有這個懷疑。但是,哥哥在他們身邊無法安睡,卻在艾爾?洛森這裡睡得香香甜甜,還是讓他感覺既窩囊又痛苦。聽著孿生兄弟的對話,艾爾保持著坐在沙發上,讓凌衛的臉挨在自己腿上的親暱姿態,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優雅微笑。「看來,他雖然和你們共同生活了二十年,卻還是比較願意親近我。」艾爾淡淡地說著讓兄弟倆心頭滴血的話。要不是怕吵醒哥哥,凌謙一定會破口大罵。盛怒之下,俊美的臉扭曲出一絲猙獰。與他相反,凌涵卻因升到最高點的憤怒,反而驟然冷靜到零度以下。「親近你?你是指,我們的哥哥竟然毫無防備地在你這裡睡著了,是嗎?不錯,這是事實。」似乎由一塊巨大冰山雕成的凌涵,渾身散發著陰冷,慢條斯理地問艾爾,「不過,艾爾少將,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嗯,大概是因為,我和他的關係,遠遠超過和你們這些所謂的弟弟的膚淺關係吧。」艾爾用和凌涵如出一轍的慢條斯理的音調,譏諷地回答。「對哥哥來說,你的懷抱,比我們的懷抱溫暖,是嗎?」「肯承認這一點,也算你們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