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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凌謙留在辦公室,純粹是給凌家,或者說,是給具有卓越指揮才能的艦長凌衛一點面子。但是,如果凌謙這個小小的少校,以為自己是將軍之子,就可以擅自干涉特訓基地的重要事務的話,那就太不自量力了。「特訓基地的事情由你做主,長官。我就算有異議也無權改變你的決定。」凌謙用下級不該有的輕佻語氣,懶洋洋地說。「明白就好。」「不過,如果長官你做出的決定不合情理,我應該有權向軍部投訴吧?」「你說什麼?」維爾福中將像被燎了毛的雄獅一樣,露出爆發前的可怕氣勢,「我的決定怎麼不合情理了?講清楚,凌謙少校!」凌謙豎起一根指頭,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這個缺乏敬意的,兒戲一般的動作,更把維爾福中將惹火了,就在他打算按下按鈕,呼來兩個衛兵把凌謙從自己的辦公室丟出去時,凌謙的手腕上忽然發出了輕微的「嘀」的一聲。似乎有什麼訊息傳到了他的通訊器上。不知為何,凌衛直覺地感到給凌謙發來訊息的是凌涵。空氣中充滿詭異的氣流,似乎一場無聲的鬥爭正在眼前展開。凌謙在掃過通訊器的熒幕後,抬起頭來看著維爾福中將,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維爾福中將,用不著考慮派誰上凌衛號當我哥哥的心理監測官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狂妄的小子,你以為在我的辦公室裡你有權下這種決定嗎?就算你是凌承雲將軍的兒子,也必須遵守軍部的制度。」「要談制度嗎?求之不得。」凌謙在椅子上挺直上身,吊兒郎當的氣息完全消失了,顯得沉著嚴肅,「到目前為止,長官所作出的決定,不管是要我哥哥參加三天封閉治療,還是讓艾爾&iddot;洛森登上凌衛號監測凌衛艦長的狀態,這一切,完全建立在米娜醫師的建議的基礎上。」「不錯!」「根據軍部制度,如果沒有心理監測官的專業意見,就算你是特訓基地的最高長官,也無權作出對參加特訓的學員進行心理監測的決定,更不能以心理方面的原因禁止一名艦長登艦。」「米娜醫師的意見相當清楚,你在報告上不是看見了嗎?」「意見雖然清楚,但根本沒必要花時間去看。寫這些亂七八糟意見的人,並沒有心理監測官的資質,也根本沒資格對凌衛艦長進行心理狀況的判斷。」凌謙的話,讓辦公室的空氣猛然凝滯了。原本悠閒地在沙發上喝茶的米娜醫師,把瓷杯放到了桌面上,轉過頭來看著凌謙的側臉。維爾福中將反而啞然失笑,「凌謙少校,你被基地太陽曬昏了頭吧?米娜醫師是軍部屈指可數的最高階心理監測官之一,這些年來她給無數軍官做過準確的心理評鑑。質疑她的資格,簡直是宇宙中最荒謬的事。」凌謙冷笑著說:「照你這麼說,長官,軍部心理委員會幹了宇宙中最荒謬的事,因為他們剛剛透過決議,取消米娜醫師的監測官資格。」「這不可能!」米娜醫師從沙發上霍然站起來。「決定很快會上傳到軍部資料庫,維爾福中將可以在電腦上查詢具體情況。不過米娜醫師,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心理監測官,把你撤下來的時候,委員會好歹也該給點面子,單獨發你一個撤職通知吧?」凌謙話音剛落,嘀的一聲傳進眾人的耳中,雖然輕微,卻猛然擊中心臟似的感受強烈。米娜醫師不敢置信地看向手腕上閃動亮光的通訊器熒幕。瞬間,臉上的血色褪盡。看夠了好戲似的,凌謙站起來,伸個懶腰,居高臨下地看著維爾福中將,「凌衛艦長在特訓期間各項成績優秀,只有心理測試的評分過低,不過,既然為他做測試的是一名沒有資質的人,這個評分完全可以忽略,你說對吧?長官。」維爾福中將被這小子囂張的態度刺激到了,砰地站起來,兩手抵在桌面,和他隔著辦公桌對峙,「不管心理醫師的資質如何,失眠是確有其事吧。」「即使確有其事,也輪不到你管,維爾福中將。特訓已經結束,凌衛艦長不再是你的學員,不需要再聽你囉嗦,更不用接受你安排的任何心理測試。」維爾福中將被氣得一滯。但是,凌謙說的確實是實情。一旦特訓結束,教官對學員就不再擁有制約權。「走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