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論如何,多謝國師解圍。」這番臺詞複雜多變,感情層次豐富,鳳鳴絞盡腦汁從某部電影上直接抄襲過來,只有這樣,才能不露痕跡,恰當地表達敵人對敵人的感激之情。鹿丹雖然聰明,但怎樣也猜不到另一個世界的電影情節是多麼千變萬化,連忙露出更內疚的表情,低聲道:「鳴王何必道謝?鳴王說得沒錯,鳴王的不堪遭遇俱由鹿丹而起,是鹿丹的責任。只是……唉……鹿丹並不知道那位客人竟會當真對鳴王無禮。」鹿丹的演技也足可到好萊塢領獎了。鳳鳴肚皮裡笑得抽疼,又知道絕不能露出破綻,只能揉揉眼睛掩飾。「對了,剛剛鳴王說什麼都知道,不知此話是何意思?」鳳鳴心臟霍然亂跳兩下,這個要解釋不過去,他的將計就計也將宣告完蛋,說不定鹿丹惱羞成怒,真找幾個人來對他「無禮」。眼睛一轉,昂然與鹿丹平視,答道:「我堂堂西雷鳴王,豈能被這些小伎倆矇騙?那人根本不是什麼公子,而是堂堂一國之君。難道國師以為蒙上我的眼睛就能瞞住我?」說到中途視線一轉,「咦」了一聲,走到床邊彎腰,撿起地板上不知誰遺落的一個玉佩,嘿嘿冷笑起來,視線更為犀利,看向鹿丹問道:「國師請告訴我,除了昭北國君外,還有誰敢大模大樣佩戴刻上昭北王族標記的君字玉佩?」這麼大的玉佩裝作遺落放在牆角,鹿丹誣陷昭北國也算不遺餘力。鹿丹愕然看著鳳鳴手中玉佩,臉色變了變,澀笑著搖頭:「鹿丹已經儘量為他隱瞞,可嘆他竟自己露了痕跡。鳴王果然名不虛傳,智計無雙。」對鳳鳴恭敬施了一禮,肅然道:「數日相處,鳴王身陷險境而從容鎮定,實在令鹿丹佩服。可惜……」他似有難言之隱,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可惜船隊不日就可離開永殷境內,到那時,鹿丹不得不遵守對他國的承諾,恐難再保全鳴王。若早知鳴王是這般人物……」鳳鳴色變道:「國師此話怎講?」「這也怪鳴王太過誘人,各國權貴不惜爭相奪取。為了東林,鹿丹不得不拿鳴王做點交易。此刻雖然後悔,卻實在無法幫鳴王逃脫這般厄運。否則開罪友邦,回去如何向我們大王交代?」鳳鳴沉默下來,半天才吐出一句:「友邦固然重要,但我身為西雷鳴王,難道竟一點也不值錢?」鹿丹抿唇思量:「若鳴王是指要我們將鳴王送還西雷王,以求西雷保護,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西雷王本人,也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鳴王還是咬牙忍了這十幾天,讓他們滿足一番。除非東林本身有足夠強大的兵力,否則絕不敢同時開罪各友邦。」「強大的兵力?」鳳鳴冷笑:「國師真是百密一疏,放眼天下,真正的兵法大家只有一個,就站在國師面前。國師若真把我拿去換友邦支援,日後必定被人恥笑失去一個讓東林強大的千載難逢的機會。」鹿丹身軀微震,不敢置信地瞪大漂亮的眼睛:「鳴王的意思是……」「我教你兵法,你護我平安,如何?」「鳴王不是在說笑吧?」鹿丹精神一震,伸出白如玉脂的手掌道:「讓我們擊掌宣誓,若鳴王肯將兵法傳授給東林,一年之後,鹿丹保證親自護送鳴王安然返回西雷,並送上東林國寶天地環,以報答鳴王的恩德。」三聲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兩人凝視對方,仰頭暢快地笑起來。又是一個連環計,一計挑撥各國與西雷的關係,再來一計逼鳳鳴傳授兵法。鳳鳴嘿嘿笑著,心道,等船隊抵達東林,看我的兵法怎麼鬧你們一個天翻地覆。精彩的戰爭開始在即,嗯,離開容恬的心疼,似乎沒那麼強烈了。協議定好後,鳳鳴的待遇似乎從階下囚上升到貴賓的檔次。不過實際上變化不大,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飯菜也是和先前的一樣。說到底,鹿丹抓到他後,也沒怎樣虐待過他。鹿丹每天都親切地來問候他,鳳鳴心裡明白鹿丹希望自己早日開始教授兵法,刻意壞心眼地拖延時間,道:「國師請勿怪鳳鳴信不過國師,但傳授兵法以交換鳳鳴安全的事,還是見過東凡王才妥當。反正鳳鳴在國師手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