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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虎和秋藍都平安無恙,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秋月向鳳鳴請命,「鳴王,我和秋星出去迎秋藍進來。」鳳鳴剛要點頭。容恬沉聲道,「已經有侍衛護送,你們留在這裡。」他唇角雖然浮著一絲笑容,眼眸深處卻極為嚴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眾人正覺得奇怪,容恬忽然指了身邊一個將領,「子巖,你去。將兩人分開,各自安頓。他們是如何逃離若言包圍的,怎樣的路線,有沒有人幫忙,一路上遇到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到了這裡,一一詳問。然後把他們兩人的回答仔細對照,看看有沒有紕漏。辦完後立即過來稟報我。」這種事情本應該由侍衛來做,他卻撇開烈兒等和容虎關係非同一般的侍衛,指定和容虎不太熟悉的將領子巖。大家心裡都是一驚,知道容恬對他們二人動了疑心。喜悅的氣氛頓時化為驚疑不安,笑聲驟然遏制。鳳鳴也呆了一下。不錯,如果容虎絲毫未損,要從若言的包圍圈裡獨自逃命,或許還有一點成功的可能。但他身受重傷,又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秋藍,怎麼可能平安逃離?不過說這兩個朝夕相伴的人是離國的內奸,鳳鳴是萬萬不信的。連想像一下都覺得難以接受。烈兒驟從喜悅跌到驚恐。他騎馬狂奔發洩,卻遇上正朝這邊過來的容虎和秋藍,驚喜交加之時,想的第一個就是衝回來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沉浸在哀傷中的人們,壓根沒有問,也沒有考慮過這兩個本來不應該得以逃生的人,為什麼可以逃出若言魔掌。大地上十一國爭鬥,你死我活有百年之久,內奸層出不窮。因為極有破壞力,各國權貴對於內奸深惡痛絕,得知必殺。有時候,即使沒有確鑿證據,但秉承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也是一律誅殺。利用這種特殊的心態,各方有時候也會使用各種反間計,故意做出某種姿態,誘使敵人誅殺重要的心腹。烈兒對於大哥的忠心絕無絲毫懷疑,不過,這難道是離王若言的毒計,有如鳴王當日所說的借刀殺人?想到這裡,冷汗潺潺而下,撲通跪倒,對容恬道,「大王,大哥對大王忠心不二,這裡面,說不定是……」容恬目光下移,停留在烈兒馴服的背上,微微一笑,態度和藹,「關心則亂。這事來得蹊蹺,本王不可能不詳查。事情還未查清楚,你先不要驚慌。」轉頭看看鳳鳴,也是一臉擔憂,他輕鬆地拍拍鳳鳴的嫩滑臉蛋,認真道,「不要胡思亂想。你認識容虎秋藍才這麼一段日子,已經這樣關心他們了。更何況我呢?容虎是從小就跟在我身邊的。」頓了一頓,又道,「但既然有疑慮,就一定要問清楚。這樣做不但釋去我們疑心,也可以遏制軍中不利於他們的流言。」鳳鳴點點頭,不一會,又靠近容恬,困惑地低聲問,「要是將來我也發生這樣的事,你會不會也審問我?」「當然。」容恬答得很果斷,回過頭來,深邃的眼眸凝視他,「本王親自審問,而且是嚴刑審問,在床上。」不禁莞爾。秋星等人本來膽戰心驚,正不敢吭一聲,豎起耳朵聽動靜。眾人站得不遠,容恬這番低語當然逃不過他們耳朵。鳳鳴臉部一陣抽搐,耳根好像被火灼過一樣發燙。容恬恢復沉靜的表情,低頭對烈兒道,「別跪了,這個樣子很難看。虧你還是在我身邊跟隨多年的人,我看對你大哥信心不足的人是你才對。秋星,把他扶起來。」秋星應了一聲,趕緊把烈兒從地上扶起來,拉他到一邊站著等候。秋月唯恐烈兒憂愁,站到秋星旁邊掏出乾淨手帕,嬌憨地遞到烈兒面前,「不要哭啦,你的眼淚比我們女孩兒還多呢。」當下默默等待。子巖是容恬今年提拔上來的年輕將領,做事幹淨利落。不過一個半個時辰,事情已經辦好,子巖一身戎裝,親自回來稟報,「已經問清楚了。他們兩人並不是逃出若言的包圍,而是在若言合圍之前就坐上馬車離開了營地,朝我們這個方向一路尋過來。因為容虎傷得嚴重,秋藍不敢策馬過快,所以這個時候才來到山腳,剛好碰上騎馬飛奔的烈兒。他們壓根不知道若言偷襲營地的事,聽我提起營地被毀一事,都非常驚訝。」「烈兒沒有和他們說嗎?」烈兒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太高興了……確定他們真的是人而不是被燒死後過來喊冤的鬼魂後,我就趕緊跑回來稟報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