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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再思完全沒想到容恬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聽著至高無上的大王忽然當面對自己說出如此高的褒獎,尚再思激動得渾身顫抖,猛地單膝跪下,「屬下只是做了分內事,當不起大王這樣的誇獎。」「這段時間本王一直在觀察你,知道本王最喜歡你什麼嗎?是你聰明而自謙。聰明的人不少,但只有聰明是不夠的。必須是聰明而懂得自謙的人,做事才會謹慎,周到。」容恬和藹地低頭看他,「很快就會有發給你的王令,把你的權力再做提升,到時候,你和容虎一樣,可以調遣其他的精英侍衛。起來吧,讓我們繼續聊正事。」尚再思眼眶熱熱的,不敢在大王面前失儀,努力把熱淚逼回去,站起來,筆直地守護在容恬身後。「好了,冠隆,你繼續說西琴的訊息。」冠隆已經被容恬把狀態調整過來,眼裡生機盎然,清清嗓子,用比剛才從容許多的口氣,條理更為清晰地道,「首先要說的還是那句話,大王在西琴局勢最關鍵的時候去了驚隼島,錯失引發西琴進一步內亂的最好時機。本來,按照原定計劃,屬下原本應該以臣子身份建議偽大王容瞳殺掉郝垣絛。但事情既然有變化,為了把這個機會稍稍挽留,屬下只好改變立場,不但不能勸他殺郝垣絛,還要百般幫郝垣絛求情,求容瞳先將郝垣絛關在死牢裡。」容恬細心地問,「你這樣忽然改變立場,瞳兒不會懷疑你嗎?」冠隆露出有信心的笑容,「大王放心,屬下還是秉承一向的風格,說了郝垣絛那群老臣子不少壞話。至於為什麼要暫時不殺郝垣絛,對容瞳那個賊子的解釋,是說只殺郝垣絛一個太便宜了,應該趁此機會一舉消滅所有老臣。這恰好符合賊子的想法,所以他還覺得我很忠心呢。」聽得人不禁莞爾。冠隆接下去說,「再加上,朝中老臣一派,尤其是掌握兵權的瞳劍憫,都竭力為郝垣絛求情,容瞳可能也怕莽撞殺人會引發眾怒,翻了他的王位,所以他下令先把郝垣絛關在天牢,把蘇錦超失蹤一案調查清楚再做最後處理。」「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容恬問。他問這一句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如果沒有變故,西琴的情況只能還不錯來形容。冠隆沒必要辛辛苦苦親自過來一趟。一定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果然,冠隆臉色微沉,「大王猜得很準。郝垣絛被關入天牢後,朝廷裡新老兩方應該暫處一個平衡的狀態,但一件忽然發生的事,卻打破了所有的平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冠隆沉默了片刻,才嘆了一口氣,低聲說,「瞳劍憫在城郊狩獵時失蹤了。」尚再思臉上掩不住驚訝之色。容恬一怔之後,沉下聲問,「是瞳兒乾的?」目光咄咄逼人。冠隆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有人敢去問他。整件事情非常蹊蹺,誰都不明白瞳劍憫為什麼要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去郊外狩獵,而且身邊帶的人手不多。他出城之後,再也沒有露面,跟隨他的手下一個都沒有回來。」容恬和尚再思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瞳劍憫是容瞳的親叔叔,而且正掌握著西雷最大的軍權,如果容瞳連他都敢害死,而且事情做得如此乾淨利落,那麼對於容恬一方來說,事情就大為不妙了。容恬問,「關於這件事,朝臣們有什麼反應?」冠隆露出一個不清楚的表情,解釋說,「這是關係朝局的絕密訊息,容瞳那個賊子得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封鎖訊息,暗中軟禁他叔母和幾位堂兄弟,對外宣稱他叔叔正在養病靜休。因為瞳劍憫此前和容瞳發生爭執,曾經以生病為由拒絕上朝,這個理由還算可以搪塞得過去。此事他只告訴了幾個信任的臣子,其中包括屬下在內。屬下一得到訊息,就立即出發,趕過來和大王商議此事了。西琴如今狀況如何,連屬下也不好說。」「老臣們難道不知道瞳劍憫失蹤?」冠隆猜測著說,「容瞳是絕對不會主動把這件事告訴老臣們的,不過那班老臣子也各有自己的勢力,估計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了。」他看了看容恬,語氣凝重地說,「大王,局勢隨時可能再起變化,屬下這一趟趕來,就是想請大王立即趕回西琴,坐鎮指揮,不要再次錯失良機。」說完,充滿期待地注視著容恬。霎時,廳裡變得如同外面的漆黑天空一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