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狄全神貫注,只撲在如何讓子巖今生今世都無法逃脫他這件事上。在賀狄看來,要讓獵物變成寵物,惟一的方法就是不擇手段地讓獵物承認,你比他強大,而他,這輩子也沒有擺脫你控制的機會。子巖也不知生了條什麼命,偏偏落到賀狄手中,難以避免地倒楣透頂。賀狄花樣百出的玩弄,既是馴服的過程,又是消遣的娛樂,兩件大事同時進行,不亦樂乎,於是,自把中毒後的子巖帶回小院,就關起門來一心一意對付這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從灌食灌水、強吻、撫摸到佔便宜,從貼身羞辱到用手技強迫子巖高潮,簡直就是輪著來幹,把一個精悍威武的年輕劍手玩弄得羞恥不堪,神情委頓。這天,賀狄也是一早開始就去「伺候」他的獵物。食物飲水等自然有侍從送來,兩人呆在小屋裡的厚地毯上度過一天。例行公事般,一樣是解衣、餵食、無恥下流的各色舉動,除了最後一步,凡是能想到的最可恨的事,都在子巖身上一一做過了。賀狄如在天堂,子巖如在地獄,到了夜深,子巖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賀狄竟還不肯放過,脫了子巖的褲子,頭埋在子巖兩腿間細細吮吸銜弄,調教子巖這處子熟悉情愛之事。若論賀狄在男歡女愛這方面的本事,十個子巖也鬥他不過。再怎麼羞憤甘願,終究在賀狄的口中無法控制地激射出來。賀狄目的得逞,在他大腿內側的光潔肌膚上狠掐一把,得意洋洋地笑道,「等你習慣了,一個晚上不做這事都會難受到哭呢。不過放心好了,本王子會讓你每個晚上都不孤單的。」這時,敲門聲以熟悉的停頓節奏響起。不用說,一定是空流。「進來吧,空流。」賀狄拿外衣披在子巖裸露的下體上,把空流叫進來,「什麼事?」「王子,長柳公主派了一個侍女來,說有緊急要事求教,懇請王子過去和長柳公主面談。」「長柳公主?」賀狄起眼睛。同澤城裡,除了身邊這個已經到手的男人,沒有誰是讓他比較在意的。長柳公主雖然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不過對賀狄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深夜時分,以長柳公主那個謹慎的個性,如果不是萬分緊急的事,絕不會冒著嫌疑來請一個別國的王子到她的小院去。到底出了什麼大事?「王子?」空流低聲問,「是否要屬下把那個侍女打發走?」賀狄擺擺手,「算了,本王子就辛苦點走一趟吧。」如果不是長柳公主引出假杜楓事件,子巖又怎麼會中那個什麼幻香迷毒,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玩弄而一個指頭的反抗之力都沒有?衝著長柳公主這點功勞,走一趟也算還了人情。師敏對賀狄肯答應夜間長柳感激萬分,領著賀狄匆匆趕回小院,到了垂簾前便低聲通報,「公主,賀狄王子到了。」裡面顯然已等得焦急,立即道,「請進吧,大事當前,也管不著那些瑣碎規矩了。」「是,王子請。」長柳公主都不在意了,賀狄更不在話下,他從來就是個最不守規矩的,當即跟著師敏大模大樣進了離國王子妃的禁地內室,一入了垂簾,看見長柳公主正從半歪著的塌上艱難坐起,打個虛弱的手勢,低聲道,「有勞王子殿下了,深夜相邀,實在迫不得已。」臉上淚痕仍存,豔容憔悴。這般孤苦無依的模樣,天下男人看了,十個有九個都會情不自禁憐香惜玉。可惜賀狄打出生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寫,就算有那麼一丁點憐香惜玉的本能,恐怕也不會浪費在長柳身上。賀狄大大方方挑個舒服的地方坐下,開口就道,「很好,我們彼此也都知道是深夜了,客氣話不用浪費時間再提,先把正事說了吧。」他這樣無禮放肆,聽在心事重重的長柳耳裡,反而比虛言安慰順耳,心道,這個賀狄王子,果然和慶離不同,是個做大事的,看來倒是請對了人了。她稍一示意,師敏知機地將那封密信遞給賀狄。賀狄何等人物,拿過密信草草看一遍,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看完之後,也沒興致裝個震驚悲痛的模樣來表達一下同情,漫不經心道,「只憑這封密信,就能確定鳴王中一半毒的事是離國在搞鬼了。公主打算給離國回信嗎?」長柳心裡也沒底,所以才要將賀狄請來,沉吟了一會,試探著道,「離國和同澤隔著那麼遠,訊息難通。看這封信的意思,只要我按照離王的指使,向鳴王隱瞞文蘭的事情,就能保全父王的性命,可見離國並不知道文蘭的圈套已經被鳴王揭開。要是……鳴王肯為我保守秘密,裝作並不知情,那我就可以回信答應下來,暫且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