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早知道身後的動靜,聽見白雪嵐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看風景」命令,立即把車停到了路邊一大片的綠地裡,靠近十來叢半高不高的灌樹,確實也是個景緻不錯的地方。白雪嵐一等司機下了車,手就去扳宣懷風的嶄新光澤的皮帶扣。宣懷風還想攔,哪裡攔得住他這樣如狼似虎,一邊剝,一邊軟聲說:「好人,別欺負我了。讓我摸一摸,要是一時三刻你還是不願意,不敢強迫你,大不了我再忍吧。要是討得你高興了,你就讓我盡興一回,好不好?」話說完,手已經探進衣料下,不問三七二十一,只管使盡溫柔,輕揉重搓。宣懷風被他這樣握在掌心裡,就像命門被捏住一般,掙扎不得,不一會下面硬邦邦的,霍霍跳著似的發起疼來,一股麻痺直從胯間射上腰腹。這時再也說不出「不」字來,微張著嘴,後仰著脖子喘息。白雪嵐看他眼角含春,雙腮赤紅,說不出的風流標致,無法再忍耐,熟練把彼此身上軍服內衣一併脫了,分開細嫩白皙的大腿,毫不遲疑地壓上去。本想著緩緩來的,不料這種時候的衝動,多少自律也派不上用場,憋了多日的強壯身體就像有自己的想法,頂端一觸那柔軟甜蜜的入處,猶如餓瘋的狼見了小羊羔似的,腰桿不自覺一送,直頂到深處。「呀!」宣懷風吃疼地叫了一聲。眼角覆上一層薄薄水汽。白雪嵐被他緊緊含著,快活得幾乎上了天,一邊慾望澎湃,一邊又覺得心疼,哄著道:「好幾天沒碰著你了,勁有些大,好寶貝,你忍一忍,一會兒就過去了。」一下下襬動腰身,往深處抽送鞭撻,頂得宣懷風魂飛魄散,連呻吟抗議的力氣都沒有了。‐‐《待續》 《金玉王朝 ii 礪金》中 楓山因為景緻好,是城中有錢人喜愛的遊玩去處之一,山上除了一干有錢有勢者蓋的氣派別墅,也有不少商人在此投了本錢,建下許多高檔飯館,因為既有景色又有美食,合了那些少爺小姐們的興趣,常有人肯花錢去幫襯。 偏偏這一天,林奇駿約了幾個綢緞莊的老闆談生意,定了在楓山一道吃晚飯,也是這個時分出城。坐在汽車上別無他事,自然就瞧著窗外的景色,看著看著,忽然眼裡閃過一色地幾輛汽車停在路邊綠地上,旁邊幾個大兵揹著長槍或蹲或站。其中一輛最醒目,雖然停得最遠,車頭前面豎著的一杆旗子隨風招展。那囂張跋扈的款式顏色,一眼就能瞧出是海關公署的了!林奇駿彷彿後腦勺被人狠拍一下,猛然叫道:「停下!」把前座司機嚇了一跳,趕緊鬆了油門減低速度,一邊請示:「少爺,是要停車嗎?」林奇駿一楞,即刻就轉了口,說:「不用停,你開慢點,別這麼飛沙走石的。」心不在焉地說著,直轉過頭在後面玻璃窗上使勁地看。琢磨著細想,那海關總署的長官用車,應該是載著白雪嵐了,他難道也是去楓山?如果是楓山上游樂,不知道他有沒有帶上宣懷風。要是帶上宣懷風,這樣無緣無故地停在路邊,又是在做什麼?莫非他們兩個……林奇駿心肝猛地一扯,簡直要從座位上跳起來,氣憤得像被人當面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但他又努力按捺著憤怒,在心裡連連地搖頭。不對,不對。就算白雪嵐要,懷風那樣靦腆的人,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豈不是成了淫亂的畜生了?可不過一瞬,又有新的聲音冒出來,吶喊著反問。怎麼不對?懷風看起來是不錯,誰又知道他心裡怎麼想?他要是對愛情堅貞,就不該忘記了從前,投向了有權力的海關總長。再說,如果是正經人,從前怎麼處處給我曖昧的暗示呢?那樣的主動,要吻他,他也不抗拒,可見外頭玉潔冰清,裡面未必就好?不!不!從前他對我,必定是真心實意的,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瞧得出來。可是他現在卻被白雪嵐燻壞了。千萬個想法排山倒海地湧過來,林奇駿一邊看著海關的汽車在視野中越來越小,變成一個不可見的小黑點,心裡卻像被人鑿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大窟窿,一下子空了,再一口氣填滿了冷冽的酸液。都是白雪嵐的錯。想當初,他和懷風坐著汽車到郊外玩耍,何等無憂無慮,何等甜蜜快樂。本該是他命裡的緣分,握在掌心的東西,被人連皮帶骨地撕出血肉地強搶了!如今,竟是拿著小刀子在他心上一道道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