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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進了廂房,把他放到床上,自己隨便弄套衣服換了,又叫聽差把自己的睡衣找一套出來。他親自給宣懷風換上。宣懷風還在麻痺狀態,手腳軟軟的,倒變乖了很多,白雪嵐像擺佈一個真人大小的娃娃一樣,動著他又白又細的長手長腿。給病人把睡衣套好,白雪嵐一低頭,才看見宣懷風眼睛開著一條小小的縫,黑色的瞳仁在裡面露出一點點,似醒未醒,一臉很無防備的樣子,怔怔瞅著他。白雪嵐苦笑著說,「你也算厲害了,反倒修理起我來。」宣懷風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還是乖乖地看著他。白雪嵐問,「你現在到底是迷糊呢?還是清醒呢?」宣懷風仍舊沒有動靜,頭靠在枕上,略偏了一點點,安安靜靜的,迷迷糊糊地盯著打量。白雪嵐今晚的野心本來被打消了的,這一刻,卻猛然野火燎原般的燒起來,神色一變,受不了熱似的解開自己的衣襟,不禁低頭又去看宣懷風。看一眼,又看一眼。他驟然長嘆一口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腦全脫了精光。站在床前,頓了頓,終於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把躺在床上的宣懷風身上的睡衣全剝下來。赤裸裸地躺上床,把赤裸裸的宣懷風,用一隻手抱在懷裡。然後,另一隻手拉過床頭擺著的疊好的被子,抖了抖,用力一揚,讓雙人被把他們兩人完完全全蓋住了。這一刻的感覺,玄妙得難以形容。全身上下被被子蒙著,白雪嵐不覺得氣悶,倒覺得他們兩個被隔絕到了另一個很遠的,與世無爭的世界似的。宣懷風柔軟的身子,一絲不掛伏在懷裡,他忍不住慢慢挪著手,從肩胛骨一路摸到後背。被子底下,一點光也透不過來,絕對的漆黑。只憑手感享受宣懷風身體美麗的線條,反而讓白雪嵐更加興奮起來。小小的密閉空間,他彷彿聞到宣懷風散發出來的煙一樣氤氳腦際的肉香。不知為什麼,白雪嵐漸漸就焦躁起來。他用力撫摸著懷裡人的身體,似乎刻意要把他摸醒一般,指尖從細膩的背部滑過,落到下面狹窄的臀縫,執拗地往裡鑽探。既緊繃又柔軟,奇特的觸感令人呼吸困難。白雪嵐以為自己早準備好了,現在卻還是心臟砰地一跳。他忽然覺得空氣不夠用了,煩躁地一蹬,把身上的被子蹬得遠遠的。院子裡的燈光一下子透進窗,使他視線模糊,他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著閉著眼睛側睡著的宣懷風,不著寸縷的身子起伏著優美曲線,夜的光華覆在他身上,像籠罩著一圈淡淡光環。白雪嵐一向覺得宣懷風好看,卻從未如這一刻般覺得他如此動人,活像粉色琉璃鑄成的人兒。弧度迷人的後腰,有一塊蝴蝶形狀的胎記,如暈染開的一抹墨色,覆在肌膚上。白雪嵐一股衝動上來,忍不住低下頭,在那後腰的胎記上狠狠咬了一口。宣懷風當即被他咬得清醒過來,吃疼地「嗚」了一聲,想翻身避開後腰上的痛,白雪嵐更不願放過,彷彿狼一樣用牙齒咬著那小小的肉,不斷加深牙印,把宣懷風咬得嗚咽掙扎。等咬得盡興了,才一下子把宣懷風翻過來,讓他仰躺在床上。這樣赤裸裸仰躺在床上讓男人打量,宣懷風倍感羞辱,拼命要翻過身蜷縮起來,白雪嵐和他擰著幹,硬把他按著,不許他動,伸出一隻手去挑宣懷風的下巴。宣懷風被迫抬起臉,白雪嵐藉著窗外斜射進來的月光,看清他俊美的臉,精緻無暇的五官都帶著令人血脈賁張的羞恥窘迫,欲反抗而反抗不得。大概白雪嵐真把他咬疼了,連眼淚都滲了出來,閉上的眼瞼覆著濃密睫毛,溼漉漉的,一個勁輕顫。白雪嵐猛然間覺得自己真是個下三濫,今晚的事,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這八個字的評語可是逃不掉的了。真是既下流,又無恥。他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手卻無論如何也縮不回來,沾在宣懷風潔白的胸膛上,反覆撫摸那上面兩顆嫩嫩的小芽。不料越撫摸,慾火越不受控制,就像一個口渴的人,忽然喝了鹹醬油一樣,更發瘋似的口渴,手摸著都不解恨了,乾脆頭往下一壓,牙齒咬住一個乳頭,用舌尖拼命的頂著那小肉點。宣懷風「呀」地輕輕叫了一聲,帶著一點哭似的尾音,使勁推白雪嵐的腦袋,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發覺不行,又用腳往上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