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杜雲軒咬著牙,默默別過臉。古策每次侵犯過他後,都會問這種令人難堪的問題。做完下流無恥的事,還要在對方碎裂的自尊上狠狠踩兩腳,滿足變態的控制慾。惡魔。剛才自己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好疼,央求他停下,換來的結果只是被侵犯得更激烈而已。想起自己被男人壓在身下受不住痛苦而丟臉地求饒,杜雲軒感到更深的恥辱。「我自己清理。」發現古策正把自己抱往浴室的方向,不想和古策說任何話的杜雲軒只好開口。古策低頭朝著他,人畜無害地微笑,「你能自己清理?」「我能。」「我兩個月沒碰你了,」古策打量他的眼神裡,又露出那種對獵物燃起興趣的光芒,悠悠地說,「要是你還有力氣做這做那,我會讓你把力氣花在我身上。」他抱著杜雲軒的雙臂微微緊了緊,壓著聲音說,「你的嗓子現在啞得剛剛好,隨便說一個字都能讓我興奮。」杜雲軒神情冷冷地閉了嘴。接下來他就一直閉緊了嘴,就算古策在浴室幫他清潔時觸碰到發疼的秘處,他一個勁地顫抖著白皙修長的身軀,還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古策幫他弄乾淨,沒急著把他帶出去,反而把他按在浴室的牆上,在他臉頰上吐著氣,微笑著說,「你憋著氣忍耐的樣子真讓人興奮。」說話會讓古策興奮。不說話也會讓古策興奮。這根本就是暴君式的強詞奪理,想侵佔周邊小國,隨便什麼理由都可以當成開戰藉口。杜雲軒剛剛被蹂躪過的下半身很疼,被按住的肩膀很疼,後背碰到冰冷的瓷磚也很疼,心裡窩著火,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古策。不過他忽然想起來,古策也說過他的瞪視讓人興奮之類的話,而且刻骨銘心的教訓在前面,用目光和古策對峙,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杜雲軒當機立斷,把視線往下垂,卻更糟地瞄到了古策的西褲,胯下的位置,已經把布料撐出一個可恥兇猛的形狀了。古策也知道杜雲軒看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邪魅的微笑。杜雲軒絕對不想看見他的笑,古策的笑對他來說從來不是什麼好事,第一次自己被弄得死去活來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雖然賞心悅目,實際上包藏險惡用心,貓玩耗子一樣的笑。既然已經充滿了警惕,當古策要把他帶出浴室時,杜雲軒就像剛才抓住車門一樣,緊緊抓住了洗頭臺上的水龍頭。「有完沒完?」古策又開始皺眉,「鬆手。」杜雲軒沉默又倔強地不肯鬆手。這種表態很明顯,明顯到讓古策火大。到密西西島談聯盟的事,出發前,古策咬了半天牙,才放棄了把杜雲軒一起帶過去的想法,密西西島並不是他的地盤,萬一事情談不攏,把杜雲軒帶過去可能有危險。到了密西西島,待在人家的地盤,考慮到通訊可能會受到監視,古策沒興趣把自己的軟肋送到外人手裡,又咬起牙,忍住了和杜雲軒通訊的衝動。整整兩個月沒碰他,放他自由自在的過他最愛的小日子,杜雲軒就算不感激,至少也給個好看點的臉色吧? 這兩個月,古策自問已經放手到極限,連唯一一個電話,都是離開人家的地盤後才打的。沒想到這個唯一的電話,也打來打去,打了半天沒有人接。最後古策沒用自己的手機,臨時買了一個本地手機卡,上飛機前最後一刻再撥杜雲軒手機,這才接通了。杜雲軒不接自己的電話,古策心知肚明,他忍了。接機故意遲到,古策也明白,還是忍了。轎車裡故意和古策扛著,古策把他按倒做了,卻非常注意控制,只做了一回,也算忍了。兩個月慾望的積蓄,古策又是能力過人的型別,一次遠遠不夠,他看杜雲軒一副不禁蹂躪的樣子,本來還打算忍,讓杜雲軒休息一晚,忍到明天再討要補償。可是,當杜雲軒給出這種「你給我死遠點」的明確表態,古策終於被他惹翻了。每次都這樣,明明不想整他,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撩你,刺你,每個動作,每個字都硬生生地和你扛,就算他一個字不說,那也是在硬扛。非扛到古策所有的耐性都用光,露出撕扯血肉的獠牙不可。「鬆不鬆手?」古策最後一次問。杜雲軒聽到了他語氣的改變,感到危險逼近,更固執地抓緊了水龍頭。古策不再問了,一手勒住杜雲軒的腰往外扯,杜雲軒抓著水龍頭不放,古策眼也不眨,一個手刀劈在杜雲軒手臂上。中國武術、跆拳道、空手道,古策都學過,他的手刀很少人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