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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燕說,&ldo;哎呀!可不是!我要趕緊去送給她。&rdo;說完趕緊走了。宣懷抿也往行館大門那頭去,剛才和小飛燕做了一番交談,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在突突的,要仔細想,又想不出具體的事來,彷彿那是一條看不見的蛛絲,若有若無纏在心上。宣懷抿越琢磨,越有一股不妥當的感覺,不由思索得微蹙起眉。正走著,忽然張副官從棗樹底下精神抖擻地走過來,彼此打了一個招呼。張副官笑道,&ldo;宣副官今天回來為軍長辦事?我看你皺著眉,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rdo;宣懷抿說,&ldo;沒什麼,想事情想入了神罷了。再說,張副官你是司令的副官,管的都是大事,我這個清閒人的些微小事,也不敢勞動你。&rdo;張副官聽他話裡有一點譏諷的意思,知道那是因為司令最近對宣懷抿非常苛責,連帶著宣懷抿也敵視起自己這個當副官的來。他大度地不予計較,又問宣懷抿,&ldo;姜師長的叔叔昨晚被車撞死了,軍長也知道?&rdo;宣懷抿點頭說,&rdo;今天早上知道的。&rdo;張副官微微皺起眉來,沉吟著說,&ldo;這似乎不妙,軍長和海關的人說了,要他們把那個病人送過來交給軍長,讓姜御醫治療。姜御醫這一去,軍長的事怎麼辦?&rdo;宣懷抿說,&ldo;你不用擔心,軍長是個未雨綢繆的人,他自然有他的準備……&rdo;正說著話,忽然心裡一動,彷彿隱隱約約地觸著了什麼。宣懷抿木木地站了片刻,猛地醒過神來,顧不上和張副官多說一個字,匆匆朝著行館門口跑去。到了門外,宣懷抿問看大門的,&ldo;剛剛從裡頭出來的那女孩子,往哪邊去了?&rdo;大門值班的護兵舉起一個胳膊直直指著東邊說,&ldo;朝那邊去的,是走著去的。&rdo;宣懷抿趕緊朝著那方向追去,跑了一會,前面遠遠地看著一個背影,似乎是小飛燕。宣懷抿叫到,&ldo;小飛燕!小飛燕!&rdo;扯著嗓子連叫了幾聲,前面那人似乎聽到了,停住背影,轉過身來。果然是小飛燕。宣懷抿跑到跟前,喘著氣問,&ldo;你剛才說,白總長的宣副官過幾天病好就要出院了,你怎麼知道?&rdo;小飛燕說,&ldo;張大勝告訴我的呀。&rdo;宣懷抿曾經被關押在白公館裡,聽過張大勝的名字,知道他是白雪嵐的護兵。既然如此,小飛燕的話就不是胡猜的了,宣懷抿的臉色越發凝重。宣懷抿說,&ldo;你怎麼遇到張大勝了?仔細說給我聽,一個字也不要漏。&rdo;小飛燕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宣懷抿問,她也沒隱瞞的必要,便把早上出門遇到張大勝的事說了一遍。宣懷抿越聽,越覺得脊樑冒汗,等小飛燕說完了,宣懷抿問,&ldo;張大勝昨晚給白雪嵐立了功,白雪嵐給了他一千塊賞錢?他昨晚給白雪嵐辦的什麼事?他是說真話,還是哄你的?&rdo;小飛燕說,&ldo;他沒有說昨晚給白總長辦的什麼事。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哄人。何況他在綢緞店裡,真的從口袋裡掏了一迭錢出來,我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幾張一百塊呢。他一個護兵,每個月才多少薪金,不是總長賞的,哪能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錢?&rdo;宣懷抿說,&ldo;張大勝提到我哥哥生病的事,你再說一遍。&rdo;小飛燕說,&ldo;他說,宣副官開始是病得很厲害,現在不打緊了。我問他,你不是醫生,你怎麼知道不打緊?&rdo; 宣懷抿緊張地問,&ldo;他怎麼說?&rdo;小飛燕說,&ldo;他說,我不是醫生,不過白總長說的話從沒有不算數的,白總長說宣副官的病很快會好。他後來又說,白總長還說過幾天等宣副官的病好些,就帶他回公館。&rdo;宣懷抿一邊聽著,一邊把右手五指併攏,攥起拳來,捶在左掌心裡,咬牙道,&ldo;不對勁,我就知道不對勁。&rdo;小飛燕奇怪地問,&ldo;什麼不對勁?&rdo;宣懷抿腦子裡正在天昏地暗地轉著,沒空理會小飛燕的問題,只一個勁地絞著腦汁,把眉頭緊皺成一條直線,喃喃地說,&ldo;很可能是他乾的,一定是他乾的……他一定是從姜御醫手上拿到了秘方,然後把姜御醫殺死……可是,他怎麼拿到秘方呢?他對姜御醫……&rdo;宣懷抿猛地停下自言自語,轉身朝行館方向風一般跑去。小飛燕在身後叫他,他也不曾聽見。宣懷抿風風火火回了行館,直奔著暫放姜御醫棺木的西后院去,姜師長悲痛過度,回了房間休息,這裡只有一個馬弁看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