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雖然傷重卻仍勇不可擋,右手起肘撞到一名敵人胸口,順勢搶過一把劍,霍霍橫劈,又一名敵人橫飛出去鳳鳴也不甘示弱,無雙劍放倒兩名敵人。他的劍法學自容恬,雖不能與容虎這等從小受到嚴格訓練的高手相比,但普通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兩人砍得筋疲力盡,眼看敵人越來越多,被殺只是時間問題,被激起殺心,不再顧忌防守,任意施為,不一會便掛了多道傷痕。鳳鳴揮劍,竭力高喊:「容恬!容恬,我回來了!鳳鳴回來了!」卻忽然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透過重圍傳了過來:「住手!都給我住手!不許傷害鳴王!」原來鹿丹已經追至這裡。眾人都是一愕。「國師有令,不得傷害鳴王,要活抓!」「住手!國師有令,全部住手!」正圍住鳳鳴等拼命的侍衛們略愣了楞,被容虎瞅緊機會了解了兩個。侍衛們殺紅了眼,吼道:「我們是聽軍令司調遣的人,除了軍令司,誰也不能命令我們!兄弟們,殺了這兩個小賊!」「大膽!你們放肆!」鹿丹在人群中怒吼:「給我阻止他們!」「違抗王命者,殺!」慘叫聲從外圍傳來,裡面壓力頓時一輕,鳳鳴只道容恬殺來了,抽空一瞥,目瞪口呆。竟是白色盔甲的鹿丹人馬對銀色盔甲的王宮侍衛大開殺戒。兩方積怨早埋,爭端一觸即發,慘叫聲中,雙方混戰變成三方混戰。一般來說軍方系統人馬應該是最佔優勢的,不知為何,現在軍務議廳遭變,守衛的侍衛人數卻不多,反而鹿丹似乎在今天把實力全部表現出來了,人數與軍方旗鼓相當。容恬方人馬雖少,卻全部是萬中挑一的好手,而且個個悍不畏死。東凡美麗的王宮被毀得不堪入目,三方打得如火如荼。鳳鳴和容虎強行突破重圍,向燒成火海的軍務議廳一步步闖去。走到中途,鳳鳴腳步忽滯,渾身力氣象被抽空了似的,知道重病後忽然血戰,一直硬撐的身體終於不堪負荷,勉強劃了衝到面前的敵人一劍,鳳鳴連退三四步,搖搖欲墜。這三四步,已足以使他和容虎被敵人分隔開。容虎驟然失去鳳鳴蹤影,心膽俱裂,厲聲吼道:「鳴王!」鳳鳴聽見容虎叫聲,已無力回應,抬眼看去,滿目劍刃鋪天蓋地而來,閉目暗道:容恬,我先走了。此時方知生離死別滋味如此,心如刀割,兩滴晶瑩眼淚從睫毛處滾落。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劍氣湧到,硬擠入鳳鳴和東凡侍衛中間,劍如靈蛇,如舞蹈般在空中旋個半圓,已有幾名敵人發出慘叫直跌出去。鳳鳴感覺後腰被人摟住,愕然睜眼,容恬滿是血汙的臉跳入眼簾。容恬一手摟住他的腰,惡狠狠飽含責怪地瞪他一眼,又搖頭嘆道:「這個時候,罵你又有何用?」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古往今來最快最猛最深情的吻,另一手卻絲毫不怠慢地橫揮,又一名敵人鮮血四濺。鳳鳴見了容恬,精神一震,渾身力氣恢復大半,舉劍應付了身側一名敵人,忍不住側目向容恬看去,甜笑道:「在我眼裡,你從沒象今天這樣英俊不凡。」生死關頭,才明白兩人之間相處的每分每秒如此珍貴,忍不住傾訴衷腸。容恬充滿柔情地看向他,俊臉猛然抽搐,原來後肋中了一劍。鳳鳴看在眼裡,「啊」一聲驚叫起來,心疼非常,含恨一劍解決了刺傷容恬的敵人。容恬生怕在混戰中失去鳳鳴身影,將鳳鳴扯得貼身而站,沉聲道:「上高臺。」兩人都知這是生死關頭,齊心協力向高臺處衝殺。四周死士知道大王在重圍中間,紛紛衝過來與他們兩人回合,片刻後,已有十數人硬擠進來,容恬和鳳鳴壓力大減。銀盔也正和白盔殺得興起,死傷嚴重。鹿丹馳馬立於戰場邊上,身邊圍繞了數十名心腹高手,神態焦灼地注視鳳鳴方向,急道:「衝散那邊的侍衛,不可讓他們傷到鳴王!」白盔人馬聽令,朝侍衛們猛衝。本來圍攻容恬等的王宮侍衛這時變得腹部受敵,情勢立即逆轉。容恬抓緊機會,高聲喝道:「隨我來,向左邊衝殺!」眾人紛紛響應,浴血奮戰,果真殺出一條血路,漸漸接近左邊的高臺。那處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怎麼也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