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雖然鳴王有點動作令人覺得奇怪,但我敢保證,鳴王並沒有在此期間向伏兵傳遞訊息。」鳳鳴緊繃的神經略鬆了鬆,旋即磨牙,差點給這傢伙嚇出心臟病。不過,如果每個動作都在他們監視下,那他更衣洗澡的時候,豈不也……以後洗澡的時候一定也要穿著衣服,免得吃虧。邪光補充道:「而且,我們根據伏兵停留地留下的痕跡,已經可以斷定那是北旗國的人馬。奸細若是鳴王,那些伏兵應該是西雷的人馬才對。」就是呀!鳳鳴大表同意,讚賞地看了邪光一眼。不過邪光因為圍剿伏兵反被設陷,損失了人馬又丟了面子,分析得雖然中規中矩,臉色卻依然難看。一名將領悶悶道:「這樣說來,我們這裡另有一名東凡的奸細。」「不錯,而且,我們必須在東凡發動進攻前將他抓獲。」軍青略抬手,眾人都停下議論。軍青冷冷道:「大家放心,天下沒有不露出破綻的奸細,這件事情,今夜定查個清楚。現在會議暫休,任何人不得離開軍務議廳。」會議中途停止,將領們又開始三三兩兩輕聲議論起來。自然沒有人會和鳳鳴閒聊,他看看左右,站起來正打算疏鬆一下筋骨,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軍青的聲音:「鳴王請隨我來。」鳳鳴微愕,在眾人注視下,快步隨著軍青的背影走出軍務議廳。雪已停了,風並不甚大。軍務議廳象一個獨立的囚籠,四周守衛著面容肅穆的侍衛。東凡軍方的最高將領,和來自西雷的鳴王並肩而行。兩人身後,遠遠跟隨著軍青的心腹家衛。軍青穿著莊嚴的軍令司服飾,雙手負在背後,在雪中緩緩舉步。鳳鳴從暖烘烘的內廳出來,一迎冷風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看見軍青的悠然風度,不由佩服起來。是否這些姓軍的好漢都不怕冷?暖暖和和的內廳不待著,偏要跑出來散步。埋怨歸埋怨,鳳鳴也不甘示弱,幾步趕了上來,與軍青並肩而行。「鳴王打算如何?」軍青隨口問道。鳳鳴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嗯?」「國師的病情,已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這個你我都心裡有數。」厚重的軍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軍青沉聲道:「祭師院之亂後,接連而來的是鳴王參與軍務,國師重病,都城外出現伏兵。暗流在我們腳下的土地上洶湧,危機已在眼前。」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鳳鳴:「鳴王該給我一個答覆了。」鳳鳴無辜地撓頭:「我還以為軍令司叫我出來是因為內奸的事呢,正拼命苦想怎麼和軍令司解釋。誰想軍令司竟然忽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軍令司想我怎麼回答才好?」軍青犀利的目光停留在鳳鳴臉上,見他還是一副純真無比的可愛樣子,忍不住苦笑,搖頭道:「鳴王不覺得自己命大吧?我差點也要相信鳴王確實是神靈寵愛的人了。實話告訴鳴王,如果不是東凡的局勢處在微妙關頭,鳴王現在絕不可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不是軍青誇口,在東凡之內,沒有我殺不了的人。國師也許也是看到這點,才放心推選鳴王出來,與我正面交鋒。」鳳鳴眨眨眼睛,看向遠處肅立的侍衛群,雖然聽不大懂,不過有一句話他是相當認同的,軍青要他的小命並不困難,說不定勾勾指頭就可以了。想到這裡,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嗯,他的脖子並不粗,輕輕一刀就可以解決。如今大家都說局勢微妙,他也知道局勢微妙,但是到底微妙在哪裡?真是有點臉紅,其實他並不明白。如果容恬在多好,不用動腦筋。苦著臉想了半天,鳳鳴索性攤開雙手道:「軍令司既然有誠意和我談心,我就直話直說吧。國師重病,這已經不是秘密;國師想推我出來替代他的地位,這個軍令司大概也猜到了。這些事我們就不打啞謎了。當然,我本人來說,根本就不打算和軍令司搶奪什麼位置。我想不明白的是,國師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大王著想,軍令司當然也是忠於大王的人,大家目標一致,應該不會有太大矛盾才是。為什麼軍令司卻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對付國師呢?」你對付鹿丹就算了,還要對付我,多不公道。軍青凝視鳳鳴,眼中多了一絲欣賞,唇角難得地逸出一絲不容易看清的笑意,轉過身,繼續散步,邊道:「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