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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藍在原先主將府裡的侍女挑選了十幾個容貌美麗,聰明伶俐的,張羅著準備歌舞,這裡不比皇宮,來不及準備炫目的舞服,秋月急中生智,命侍女們取了各色布匹,裁剪成彩色的長絲帶挽在肩上背上,用從山林裡採下的新鮮花朵別在一起,結果竟然非常好看。鳳鳴看了也拍手讚歎,對秋月說,「你有當服裝設計師的潛質,要是在我們那個……呃,反正等天下太平了,大可以自己開一家服裝店賺大錢。」秋月被他誇得臉頰都紅了,滿心歡喜地行個禮,跑下去和秋藍等繼續嘻嘻哈哈練習歌舞。烈兒對於那個「射我們大王一箭」的衛秋娘仍有點耿耿於懷。本來城破後,打算抓這個膽大包天的惡女人出來暴打一頓,沒想到沒打著她,她反而把烈中流給打了。事到如今,礙著她是西雷新丞相手人的份上。竟然碰都不能碰。烈兒左思右想,?終於想了個促狹的法子,跑去慫恿鳳鳴邀請衛秋娘參加慶賀烈中流當上丞相的大宴。鳳鳴蹙眉道,「不是我不肯請。但這個衛秋娘兇惡得很,又極力反對先生輔助容恬。萬一她在宴會上大鬧起來,我們也就算了,先生未免尷尬。」烈兒本來就是想讓她親眼看看事情己成定局,氣氣這隻母老虎。趁著容恬不在面前,他膽子大多了,哄著鳳鳴道,「烈中流很看重他的夫人,這樣的人生大事,如果不讓他夫人參加,恐怕以後會有遺憾。」「這樣啊?」鳳鳴撓頭,半晌歪著腦袋道,「好像也有道理。嗯,那麼那請他夫也參加吧。我親自去一趟。」「不不不,鳴王忙別的吧。這件小事我來就好了。」得了鳳鳴許可,烈兒一溜煙就竄了去關衛秋娘的地方。見了門口看守的侍衛,壓低聲音問,「裡面只有她一個?」侍衛答道,「本來烈先生還陪著的,不過剛才似乎有事走開,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烈兒一聽,大妙,低聲吩咐了侍衛兩句,命他們把鎖開啟,大搖大擺走了進去。衛秋娘雙手仍被縛在身後,還和早先一樣坐在床邊,彷佛壓根沒有換過姿勢,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猛然回頭,看見烈兒,臉往下一沈,不屑地哼了一聲,依舊把頭轉了回去,來個不理不睬。烈兒咳嗽一聲,「奉鳴王之命,請夫人更衣梳妝,準備赴宴。」衛秋娘鄙夷道,「什麼狗屁宴會,烈中流那個混蛋,竟敢未經我同意,就擅自答應容恬那個混蛋。我不去!」她顯然氣憤之極,也顧不上女子禮儀,烈中流和容恬在她嘴裡不分彼此,都成了&ot;混蛋&ot;。「呵呵,你說不去就不去嗎?階下囚嘛,有什麼資格說不?你射我們大王,我還沒有和你算帳呢,今天偏偏就把你拉過去,看你夫君怎麼投靠我們大王。哼哼,我還要命人過來給你好好裝扮,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把你五花大綁,看你個兇女人能怎樣?」烈兒本來也不想怎麼為難她,只是嘴皮上欺負欺負,算是出心中一口惡氣。沒想到不管怎麼威脅,衛秋娘卻沒有如料想中那樣勃然大怒。她聽了烈兒的話,冷冷回頭過來,上下打量烈兒一眼,忽然鄙夷笑道,「我能怎樣?大不了到宴會上,給大家說你的故事罷了,倒也新奇有趣,恐怕不但容恬,連你們鳴王和身邊那一干侍女都是愛聽的。」這話說得詭異,烈兒一怔,「什麼我的故事?」仔細一想,會意過來,不在乎地笑道,「原來你說的是我當年在永殷大王身邊的事,我陪你們家大王的前事,大家都聽過,你要是喜歡,再說一次也無妨。哈哈,我聽別人的故事多了,也聽聽自己的故事。」他若有一絲驚惶失惜,或許事情就此打住,偏偏他脾氣倔傲,臉上又副不怕你講我怎樣的囂張表情。衛秋娘用細長嬌媚的鳳目盯他半晌,似是看不過他這麼跋扈,輕吞櫻唇,吐出兩個字,「餘浪。」烈兒如遭雷殛,臉刷一下白了,漂亮的輪廓微微扭曲,眸中竟流露出一絲極膽顫心驚的恐懼。他原本得意洋洋雙手叉腰站在房中,此刻卻似乎連雙膝都撐不住身子,踉蹌退了兩步,小腿隱隱碰到一樣東西,似是腳椅,慢慢向後摸著椅子坐了下去,良久,才長長舒出一口氣。衛秋娘見他忽然之間失魂落魄,也自知失言,她雖然潑辣兇惡,心腸也不壞,看見烈兒這般模樣,反而有些不忍起來,放柔了聲音道,「你不必害怕,這事我不再提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