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有信仰,安果。&rdo;&ldo;就算有你也只能是我……&rdo;男人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ldo;把我當成你的信仰,把之前的一切都丟掉!&rdo;它們是惡魔,會害你、會傷你、會讓他失去你。言止開始患得患失了,他知道,從第一次見到安果起他就有了逆鱗!‐‐‐‐那晚他又做了那個噩夢,夢中是瑰麗的城堡,黑夜中的城堡忽然開始熊熊燃燒,從裡面蔓延出來的黑煙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真是恐怖。言止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他恍惚之中看到一片火光,閉了閉眼翻身將安果摟在了懷裡,太陽穴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言止垂眸看著熟睡中的臉頰,他伸手撫摸了上去,躁動不安的心臟漸漸恢復平靜。安果的腦袋往他懷裡輕輕蹭了蹭,她眉頭輕皺著,嘴裡無意識的吐出幾個字&ldo;初哥……錦初哥……&rdo;她一定是在做很迷離美好的夢,不然她現在的表情不會是這麼的美好幸福,就好像是一記絕殺一樣,震的言止全身都疼,她繼續往他懷裡滾著,他手關節緊縮,動作比大腦的行動要快,一把將安果推在了一邊,他從床上坐起了身體。安果從夢中驚醒,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ldo;言止,你沒睡嗎?&rdo;&ldo;你去客房。&rdo;男人的語氣生硬,他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樣,聽起來很不開心。安果一愣&ldo;你怎麼了?&rdo;&ldo;我說你去睡客房,你應該能找見。&rdo;&ldo;可是……&rdo;將被子網上拽了拽&ldo;言止你怎麼了?&rdo;&ldo;我說你去客房,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rdo;頭疼的更加厲害了,眼前總是有火光在來回的晃動,他躁動不安,很快就剋制不住了,安果抿了抿唇瓣,最終下床撐著導盲杖走了出去。在出門的瞬間她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巨大的聲音讓她身子一抖,腳步停頓下來,她很想進去看看言止是怎麼了,但是她不敢,發火的言止讓她心慌。雙眸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俊美的臉頰蒼白的沒有一點的血色,手背上青筋突起,言止拿起一邊的檯燈,再次狠狠的砸在了一邊的牆面上。他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藥瓶,鎮定劑讓他的情緒多少冷靜了下來,房間裡黑漆漆的,言止曾經度過很多年這種黑暗,他一個人,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ldo;言止?&rdo;安果站在門口哆嗦著,墨色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安果,他不說話,房間裡靜的聽不到一點的聲音,安果用手中的導盲杖探著路&ldo;言止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rdo;她會擔心自己嗎?言止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自私的把安果留在了自己的身邊,他想獨佔安果,可是卻忘記了這個人的感受,她有她的世界、家人、朋友夥伴,而他身在黑暗,一腳踩進去怎麼都出不來。&ldo;別過來!&rdo;出聲呵斥著,地上都是玻璃渣,她又看不見,他很害怕她會受傷,可越是這樣安果越是著急擔心,腳下的步伐也急促起來。他心中生出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受,急忙下床向安果接近著,可是下一秒,手中的導盲杖一歪,她的身體直挺挺的向一邊倒去,安果還保持著那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言止大步上前,雙手將她緊緊的蜷在了懷裡,由於慣例倆人後退一步,高大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聽到傷口傳來撕裂的聲音,那一刻疼痛蔓延全身,悶哼一聲硬是沒叫出來。接著月光他看到一片深色的痕跡染溼衣襟,全身都是冷汗,言止疼的夠嗆,深吸幾口氣看向了懷裡的安果,見她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ldo;言止?&rdo;&ldo;我不是不讓你過來?&rdo;&ldo;我擔心你,你怎麼了?&rdo;&ldo;不用你擔心!&rdo;越是這樣他越是氣悶,言止就是過不去,也不知道和自己過不去,還是和安果過不去!&ldo;言止……&rdo;她心中有些挫敗,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她突然嗅到了一股甜膩的血腥味,鼻子輕輕的嗅了嗅,著急的摸上了他的傷口,入手的觸感是一片粘滑&ldo;言止,你傷口裂開了!&rdo;迷離夜(十七)慕沉大半夜的提著藥箱趕到了言宅,黑夜中的宅子有些鬼魅,臥室裡是一片狼狽,安果坐在他的身邊,表情有些隱忍,言止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如同雕塑一樣,他傷口已經裂開了,半身都是血紅的顏色。慕沉眉頭一皺,語氣滿是斥責&ldo;眼看著就要好了,你們這是弄什麼?&rdo;&ldo;一不小心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