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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錯,在不瞭解亞爾弗裡德的情況下,怎麼能與他戰鬥呢?是她太狂妄了,還是她太自以為是地認為現在的她能夠把對方給打敗呢?跪坐在他的身邊,那雙本該明亮的黑色瞳眸失去了光彩,空洞無光,她凝視著銀髮少年的&lso;屍體&rso;,唇角微咧,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兩次,兩次她都只能看著對方死去,他死了,她為什麼還活著呢?[小姑娘命硬,就算身邊的人都死絕了,你也不會死。]曾幾何時,有個人對她說過這麼一句話,那時候,從不信命的她嗤之以鼻。後來,她死了,她就更加不會信這句話了,可現在,再度憶起這句話,她不得不信。她啊命是夠硬的,你瞧,她重要的人前前後後都死了兩回,她還是活得好好的,身上明明揹負著滿滿的罪孽,她依然沒死,依然活得好好的。眼淚再度從眼眶滑落,嘴唇顫抖著,死活沒讓哭音從喉嚨裡冒出來。心裡有恨,卻不想去報仇,報了仇,他也回不來,不是嗎?狂妄、自以為是……她怎麼就忘記了自己的缺點呢?言靈、魔力……這世上奇奇怪怪的力量太多,她的能力不過是這世界奇特能力中的冰山一角罷了,世上比她強的人更是比比皆是。當初,就是因為她太自信了,才會一敗塗地,這一次,她重蹈了過去的覆轍。笨,笨死了,她的能力對付那些沒有特殊能力的人尚可,對付普通鬼怪異類,也是能唬唬人的,可一旦遇上真正厲害的人,她就沒轍了,徹底的。言靈是壹原鬱子教她的,魔力是飛王強行灌入的,妖力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祖宗遺傳下來的,她身上有什麼是她與生俱來的呢?現在想想,好像一個都沒有。真是夠悲哀的,她原來是那麼沒用。顫抖著雙手伸向銀髮少年,她跪著靠近,半個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眼淚就跟壞了的籠頭似的,一刻不停的流著。無聲地哭泣漸漸轉換為有聲的哭泣,在悄然聲息的森林之中,她放聲大哭,撕心裂肺的,就好像世界迎來了末日一般。&ldo;嗚……哇哇哇……!!&rdo;千葉很少會那麼哭,因為很久以前,她就發誓過,不能隨隨便便大哭的,可現在,她就像一個小孩子般,趴在銀髮少年的&lso;屍體&rso;上,放縱地哭泣著。當失去一個重要的人的時候,那種痛必定是撕心裂肺的,那如果廣袤繁盛的森林中,一座隱蔽的山洞孤立其中。綠色蔓藤和洞口兩旁邊的大樹將洞口遮得特別隱蔽,路邊的石頭縫隙里長滿了雜草,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會有一座山洞。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穩勻稱,黑暗的山洞裡,就有那麼兩個人背對背平躺在鋪著一層軟棉被的地上。黑髮少女背對著銀髮少年睡的,她面向牆壁,雙眸緊閉,成蝦米狀縮著。本來還背靠著她的銀髮少年則調整睡姿,翻個身面向著黑髮少女,一雙漂亮的祖母綠沒有闔上,而是睜開著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黑髮少女纖細的背影出神。他手持的是冰雪系最強的斬魄刀,因此抗寒能力比較強。但因為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就沒吃過什麼東西,加上與亞爾弗裡德的戰鬥失血過多,現在連維持基本體溫都有些困難。呵了一口氣,他挪移著往溫暖的黑髮少女靠近,伸出一隻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感受著從對方的身上傳達過來的溫度,銀髮少年本該麻痺的身體一點點地溫暖起來。外頭強風颳起,透過蔓藤和枝葉的空隙傳進洞內,發出呼呼的聲響。就在這時,銀髮少年忽然半起身,轉頭看向了洞外,不經意的動作,卻驚動了懷裡的黑髮少女。眼睛霍的睜開,一雙黑瞳幽暗深邃的凝視著石壁,她張嘴,輕聲問道:&ldo;是不是有什麼人過來了?&rdo;眯起眼,銀髮少年感覺到附近有許多奇怪的靈壓,鎮定心神,大概確定了方向和人數。&ldo;五人,我們被包圍了。&rdo;五個人分別從不同方向過來,將這座隱蔽的山洞給包圍起來。發現自己與千葉無路可逃的銀髮少年馬上起身握緊一直不離身的冰輪丸,身上的傷口只是簡單包紮,只要隨便動一動就會撕扯傷口,可現在不是管傷口會不會裂開的問題,而是他們如何離開這裡的問題,調整自己的呼吸,他手握冰輪丸,朝洞口走了去。洞口前,透過蔓藤和樹枝縫隙,他看到了最熟悉的那個人,亞爾弗裡德,那名奪走他卍解的滅卻師。精緻的面孔帶著扭曲的笑容,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山洞裡,本來他想自己解決的,但現在……看了眼周圍的同僚,綠眸眼底掠過一絲狠戾,明明日番谷冬獅郎是他的獵物,可這些傢伙竟然大咧咧地跑出來想分杯羹?千葉的頭有些暈,在山洞裡睡了一晚上,陰冷、潮溼令她有些著涼,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