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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嗷……&rdo;耷拉著腦袋,它低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背過身,面對著大樹幹,決定暫時性不去理會銀髮少年。知道它在發脾氣,日番谷冬獅郎走過去,將正在鬧彆扭的它給抱了起來。&ldo;好了,別生氣了,下次不會再出現把你送給誰誰誰的念頭了。&rdo;抱著它坐在樹下,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它身上的毛,輕輕地說著。&ldo;身體還沒穩住,四肢踉蹌了下,掌下一滑,小白狐狸隨著四濺的水花,跌入了堤岸邊的河流裡。身上白絨絨厚實的毛因水糾結在一塊兒,小小一隻的白狐狸坐在很淺很淺,只蓋過它大半個身子,離堤岸比較近的河流裡,它抬起溼漉漉的爪子,撓了撓自己臉上的鬍鬚,它覺得現在的自己特別沒出息。&ldo;哈哈,笨狐狸,蠢死了。&rdo;一個小孩叉腰站在河堤上,他帶著他的一眾小夥伴,像個山大王似的站在最中間,嘲笑著它的愚蠢。小白狐狸抬起小小的腦袋瓜,黑色的橢圓眼睛斜斜睨了小屁孩一眼,它沒動氣,只是覺得好笑,還有就是越發感慨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沒用。以前哪會有熊孩子來欺負它,沒被它欺負算不錯了,可現在……慢慢從淺河流裡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它爬上堤岸,不想與這些熊孩子多糾纏,於是只見它&lso;嗖‐‐&rso;的一下從他們的眼皮底下跑掉了。是的,迅速的,圓潤的跑掉了,連讓熊孩子們反應的機會都不給。跑在小路上,東一竄,西一竄的,在人來人往,還算比較繁榮的流魂街內,把那群跟在它後面要抓它的熊孩子們給甩開了。爪子勾在屋簷上,現在的它不過是隻普通狐狸,東跑跑,西跑跑還行,要像以前那麼靈活的東竄西跳就困難了。好不容易爬上屋頂,它累得氣喘吁吁的,四肢敞開,肚子貼著黑漆漆的瓦片,它現在不想動一下。與日番谷冬獅郎失散,等會兒該怎麼回靜靈庭呢?一想到這個問題,它就特別憂鬱,口不能言,肩不能挑的……真是蛋疼。身體裡僅存的魔力只供它能安然生活在屍魂界,否則……在靈壓高密度的靜靈庭,它早就靈魂潰散至死了。尖尖狐嘴一張,它打了個哈欠,太陽直直照下來,曬得它好想趴在屋頂上睡覺。身上因水糾結在一塊兒的毛溼噠噠的,它爬起來,在陽光下抖了抖,將身上僅剩下的水滴給從身上甩開了。水珠散開,一滴兩滴的落在黑色的瓦片上,很快就被強烈的熱氣給蒸發殆盡了。回頭往下看去,大半個屍魂界都印入它那雙橢圓的黑色眼睛內,這裡就是屍魂界,它既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世界,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還是更久遠前,未穿越前,它都沒有好好看一看這個地方。流魂街分為東南西北西大道,各道流魂街,靠近靜靈庭外算起,向外依序劃分為八十區,標號越小的地區治安越好,反之標號越大的地區治安越差。它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屍魂界治安最好的地方,因為這條街道就在靜靈庭的外圍,雖然會有很多熊孩子,但卻沒有所謂意義上的大壞人。在這裡,偷盜與殺戮都是不允許存在的,這是一個相當安寧祥和的街區,也是大多數來屍魂界的靈魂嚮往之所。流魂街的夏天總叫人浮躁。這裡太熱了,毒辣的彷彿要將人灼燒成灰燼的烈日升在當空,身上的皮毛已經恢復最初的乾燥,空氣中飄蕩著風和不知從哪裡飄來的甜甜的糖果味道,蟬鳴叫的聲音和路人嘈雜的聲音就在耳畔,離它那麼遠,又好似很近。橢圓的黑色眼睛微微眯起,在這一瞬間,它突然想起來當年那個夏天,同樣的酷熱,同樣的安寧,同樣的浮躁,同樣的……令人昏昏欲睡。那時候她才剛剛來屍魂界,跟著黑崎一護,任性地來到這裡,只為與那個銀髮少年見面。越前千葉還沒穿越前叫李箋橙,對,就是叫李箋橙,與李建成同音!!二十六年來,她都是在息王這個稱號中渡過,一個女孩子被戲稱為王真不能算好事,本來父母給她取這個名字,是希望她將來大有所成,一點都不輸於男孩子,這點她倒是沒有辜負,只是……最後……套用風雲裡一句話,她啊算是成也名字,敗也名字。李箋橙這個名字也不知道礙到了誰,又或是息王這個稱號礙到了誰,還是她太出色的緣故,她死了,在地下停車庫裡,被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給碾壓致死,那一天,她記得特別清楚,她答應了母親要去附近的咖啡館與相親物件見面的,沒想到相親沒去成,自己命也賠上了,真是不划算。死前,她真沒多少怨恨。人,總是要死的,想想就那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