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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試,本該由慕容姐妹的夫君一同陪伴應戰的,可惜這一次,慕容姐妹就偏要以&lso;慕容家的事,決計不容外人插足&rso;的名頭,逼迫花無缺同她們姐妹比試。堂堂的無缺公子豈會與女子交手,慕容姐妹此番本就不是找花無缺的,可那江別鶴偏就躲在花無缺身後。話是講得挺漂亮,說不願出手傷人,但實際上真正的緣由,只怕他自己心裡明白。很快,比試就有了定奪。慕容姐妹決定以三件事來與花無缺比試,若這三件事,花無缺都做到了,那麼就算她們輸,然花無缺做不到,而她們自己做到了,那就算花無缺輸,而輸後,花無缺便不可在管江別鶴的事。這三件事想來絕對不簡單,紫衣姑娘抱胸站在前頭暗忖道。如她所想,那三件事的確刁鑽古怪,但花無缺卻不費吹灰之力一一化解。當三件事盡數完成,四面群豪先是驚訝,最後都一個個大笑起來,最後那喝彩聲,那清脆的掌聲在山谷內久久盤旋,不得散去。紫衣姑娘沒拍手,她只是撿起了一條穗子,棕色的,是從花無缺身上掉下來的。她記得這條穗子,是她給栓在龍鳴上,與他一人一半。抬眼車廂裡望去,紫衣姑娘邁步上前,在慕容姐妹瞠目結舌,氣得說不出話來時,伸出那隻握著穗子的手,開口道:&ldo;這穗子,你,不要了嗎?&rdo;話語剛落下,花無缺已從車廂內走出來,他看著她,嘴唇囁嚅,半晌,才道:&ldo;琉……璃?&rdo;紫衣姑娘的確是單琉璃,她來安慶城已有四日,聽得最多的便是花無缺與鐵心蘭與江別鶴的事蹟。這裡不過兩年,很多都已物是人非。單琉璃怔怔的看著他,驀地嘴角微微翹起,道:&ldo;無缺,你的穗子還要嗎?&rdo;她的語氣太過平淡,平淡到讓花無缺的心不免難受起來。單琉璃的模樣與兩年不同了許多,不知何時,她的臉上竟覆著半張銀箔面具。沒去接她遞過來的穗子,花無缺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貼上她的臉頰,微微顫抖著,來回摩挲了好幾回,他才將她臉上的銀箔面具給摘下來。容顏未改,依舊白皙秀美,可左臉頰卻平添兩條淡淡的劍痕,其中一條延至她的酒窩處。他的身子晃了晃,面色比原來白了許多。這兩年,單琉璃在那裡發生了什麼,做了什麼,他一概不知,不是沒想過去找他,可一想到他自己身上肩負的任務,他只能壓抑心中對她的想念。花無缺想她總會回來的,不管多久,自那一年別過,已是兩年。單琉璃回來了,那雙眼,那張臉,跟從前沒兩樣,可卻添上了一絲滄桑。&ldo;臉怎麼回事?&rdo;他問。單琉璃抬手想去摸自己的臉,當觸及到臉上的傷疤時,她笑了笑道:&ldo;打仗不都這樣,沒傷才奇怪呢!&rdo;他頓了一下,手越過肩膀橫在背後,一把將單琉璃攬入懷中。四面人聲鼎沸,可單琉璃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感受到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呼吸著。良久,他極輕地來了一句道:&ldo;對不起。&rdo;三字道歉,聽在耳裡,千金之重。兩隻手顫抖地攀上他的後背,單琉璃閉了閉眼,道:&ldo;道什麼歉呢?那些本就與你無關,你就算跟著去,又能怎樣,你知我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傷害。&rdo;身體被摟得更緊,花無缺聲音黯啞道:&ldo;我該陪在你身邊,該陪著你的……&rdo;戰爭有多殘酷,他也算是見過的,這裡的兩年,那裡卻是兩年不止,這些年來,她就這樣一直,一直奔赴在最前線,與唐軍,與江湖上自願參軍的俠士們一起奮勇殺敵。下巴抵在他的肩窩處,不知花無缺是否摟得太過用力,單琉璃的額上竟沁出薄汗,唇齒間也溢位一絲涼氣。抱著他的花無缺神色一驚,放開單琉璃,雙手輕輕搭在她的雙臂上。&ldo;你受傷了?&rdo;單琉璃白著臉,搖搖頭道:&ldo;沒,不過是頑疾,過會兒就好。&rdo;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她和其他人能活著,許是幸運。其實,武功在高的人面對前仆後繼的大軍也是有不敵之時,許多武功蓋世的武林先輩已驗證了這個道理。她身上疤痕的確不少,深的,淺的,都有,但這些都不能算致命傷。兩年前,雁門關一戰,史朝義手底下一員猛將,不知其名,竟以真氣灌注箭內,勁氣迸發,以一箭從後貫穿她的後背,讓她就此落下了頑疾,時不時總要復發那麼一回。陳月說過,若是常人,這一箭只怕就能讓人一命嗚呼,可單琉璃死死撐著,硬是在昏迷了三日後醒了過來。凝視著單琉璃,花無缺輕嘆一聲,突然將她攔腰抱起。身體凌空而起,單琉璃怔了怔,還未回神,只聽耳畔邊響起他的聲音。&ldo;也不知你傷在哪裡,若真痛了,告訴我,我先帶你回客棧。&rdo;說罷,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