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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花球,兩人離開院子,去了佈置好的喜房。挑開勾勒著金邊的紅色床幃,她踩在紅木的寬踏板上,坐在床頭,兩隻手疊在一塊兒,緊緊地捏著紅色的裙子。用稱掀起紅蓋頭,燭火照應下,單琉璃那張俏麗的容顏印入花無缺的眼簾。將稱放到邊上,他伸手撩起落在她臉上的鳳冠流蘇,將其捋在鳳冠側邊的鳳扣上。單琉璃的臉在燭火映襯下,顯得豔麗非常,她抬著頭,盯著花無缺,那雙眼亮得驚人。花無缺走到桌前,給兩隻杯子倒了酒,端著酒,將一杯酒遞給單琉璃,道:&ldo;喝了這合巹酒,你就是我的妻子了。&rdo;單琉璃接過酒,沒說話,她笑著,與花無缺挽著手,喝下了這杯合巹酒。這禮行了,這蓋頭掀了,這酒也喝了,單琉璃知道,待百年歸老後,她必然是要與他葬在一塊兒的。因為,他是她的丈夫。挑開勾著紅帳的金鉤,她與花無缺坐在龍鳳和鳴的鸞被上,面面相覷。小雪獅被安置在隔壁的房間裡,因為它還小,單琉璃特意給它做了個軟軟的小窩,供它睡覺。此刻,它就睡在隔壁。合起來的紅帳,地方狹小,她靠過去,讓自己仰面躺在他懷裡。伸手來到他發上,將他束在發上的紅絲帶給一扯,長長的發翩然落下,好似一泉黑瀑。她凝視著他的臉,覺得這世上再沒有哪個人比他長得還好看了。這世上,本就沒什麼人,長得比他好看的,雖然小魚兒與他眉眼相似,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小魚兒沒花無缺好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花無缺一手撐著頭,一手放在她耳後,把玩著壓在鳳冠下的黑髮。他們誰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對方。半晌,她才緩慢開口道:&ldo;今兒個算你娶我,還是我嫁你呢?&rdo;花無缺笑道:&ldo;你說什麼便是什麼。&rdo;他一直是如此,從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一直在配合著她。她撐起身子,重新起身,與他面對面對視著,道:&ldo;你現在是我夫君了,對吧?&rdo;花無缺含笑點頭。單琉璃笑道:&ldo;那你答應我一件事。&rdo;花無缺道:&ldo;什麼事?&rdo;單琉璃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道:&ldo;活下去,與小魚兒的那場對決,你怎麼也要活下去,為了我,好不好?&rdo;花無缺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眼裡浮起一絲淺淺笑意。&ldo;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活下來。&rdo;單琉璃聽罷,笑著滑下去伏在他腿上。花無缺看著她,伸手替她褪下重重的鳳冠,鳳冠拿下,長髮散開,她看著他撩開紅帳,將鳳冠置於外頭的那張凳子上。&ldo;琉璃。&rdo;他輕喚著她的名字,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戲謔。沒回應,只是將手抬起捂住,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撩起她一縷長髮,花無缺看到她那隻露在發外的耳朵,微微紅了起來。輕輕一笑,他低下頭,在她耳側輕輕說道:&ldo;琉璃,今夜我們就說說話,好不好?&rdo;頭動了動,單琉璃嗯了一聲。枕在他腿上,單琉璃靜靜聽著他講他在移花宮的事,那些時日不短,卻塵封在心底已久的往事一點一滴全說給她聽,一字不漏的。她聽著,腦子裡卻想著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就算讓她聽一輩子也願意。差不多到了二更天,她止不住眼皮打架,終是闔上眼眸睡了過去。而花無缺直至下半夜,三更的銅鑼哐當哐當響起,打更在外頭呦呵著,龍鳳喜燭的燭火熄滅,方才停止訴說他的過往。低頭盯著枕在腿上睡得香甜的單琉璃,花無缺彎下腰,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頭髮,溫柔笑道:&ldo;晚安,琉璃。&rdo;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十九回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個好覺,醒來已是正午當頭。抬頭看了眼閤眼未睜半分的花無缺,她眨了下眼,輕手輕腳起身,湊近他的臉,在他的眼睛上親了親。本來打算親完起床,沒想到剛與他拉開距離,就被他一把抓住手。那雙眼霍然睜開,漆黑如墨,薄唇微勾,勾起一抹似笑非笑。&ldo;點了火就跑,是不是有點兒不厚道?&rdo;眼皮一跳,單琉璃衝他義正言辭道:&ldo;光天化日之下不得……咳……滾床單是不對的!&rdo;花無缺可沒打算聽單琉璃的,將她一個推倒在床上,狠狠折騰了她一回,等折騰完了,他還不忘笑眯眯道:&ldo;下回再敢,你知道的。&rdo;單琉璃抓著鸞被,往後直縮到牆角。她真沒想到他竟然給她卯足勁的折騰!人生頭一回,不帶那麼整的!再起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花無缺換上了月牙白的衣衫,長髮未束,只是盤了半個髻,斜斜的插了那根她送予的玉簪。他坐在窗前看書,絲絲光線從窗外洋洋灑灑的撒在他身上,就像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