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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單琉璃輕笑道:&ldo;多謝燕南天的誇獎。&rdo;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更是。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算撞得頭破血流,摔得四面朝天,她也義無反顧。她本就是個固執的人。燕南天狂吼道:&ldo;無缺,殺了這個女人!替你的父母,替你們自己報仇!&rdo;小魚兒在蘇櫻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定定看著單琉璃和花無缺,本想繼續說什麼,卻在這一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花無缺的脖頸上掛著一塊玉佩,通體透白,那是龍鳴,擁有較為神奇的力量的玉佩。將它從脖頸處扯下來,斷裂的繩子隨之飄落在地上,他看著被捏在手裡的龍鳴,悽然笑道:&ldo;疼我愛我的師父,與我一世相守的妻子,原來都是假的。&rdo;單琉璃笑著沒有說話。龍鳴被死死捏在手心裡,一個用力,這塊擁有神奇力量的玉佩就被捏成了粉末,細細的玉末如沙子般從指縫滑落,最後隨風消散。&ldo;假的,既然是假的,我為何要留下呢?你說,是不是?師父。&rdo;他叫她師父,而不是平日裡輕柔喚的琉璃。她想,她是真的傷到了他。不過,他的的確確是她教出來的孩子。受到如此打擊,如此變故,他還是振作了,恢復了清明神智,就算心痛,就算靈魂如火一般焚燒著,他還是忍住了,讓旁人不禁以為剛才那谷欠崩潰的表現只是他們一時的錯覺。當日,她送的所謂聘禮,一根白玉簪和一塊雙龍戲珠紋樣的環扣皆被摔在了地上。玉簪和環扣與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裂開聲響,白得通透好看的玉簪斷成了兩截,成色較好,一看質地就不錯的環扣倒是挺堅固的,它只裂開一個很小,很小的缺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發散開,長髮飄揚,有幾縷落在他臉上,遮擋住了他臉上的大半表情。單琉璃看著他,自始至終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譏誚,冰冷的笑容。劍尖點地,花無缺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她的面前,他定定看著她,眼中曾經柔和的目光一點點染上寒冰。&ldo;二師父,你欠我們江家兩條人命,你覺得你該怎麼還呢?&rdo;單琉璃勾了勾唇角,反問道:&ldo;你希望怎麼還呢?&rdo;語罷,左肩突然一痛,她微微低頭,就看到那柄碧血照丹心插入了她的左肩。短劍的劍柄處有一隻手,那是花無缺的手,修長乾淨,他的手很好看,一點都不適合殺人。單琉璃抬起手,握上他那隻微微顫抖的手,輕笑道:&ldo;幹嘛要留情呢?為師不是教過你,該狠的時候總該要狠的。&rdo;說著,她握著他的手,一個用力,刀刃快速沒入她的左肩。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看著他眼底那淺得不能再淺的震驚,道:&ldo;看,這不是做得很好嗎?&rdo;頓了頓,她伸手捧住他的頭,在他錯愕的目光下,拉近兩人距離,一字一字道:&ldo;現在,你可滿意?&rdo;花無缺怔怔看著她,歸根到底他是不瞭解單琉璃,不過若他了解她,今日這般局面也不會發生。這是單琉璃要的結果,也是她謀劃了十幾年的計劃,所有的一切,包括小魚兒離開惡人谷,花無缺離開移花宮,包括他們初入江湖所會遇上的人和事,她都知道,包括柳雲孃的野心也在她的謀算之中。她知道所有人的結局,也料到了自己的結局。可她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短劍從左肩抽出,帶出大片的血漬,碧綠色的短劍染上她的血,在夕陽下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妖異奪目。&lso;哐當‐‐&rso;一聲,這柄不詳之劍被棄於地上。手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她看到花無缺轉過身,聲音裡透著前所未有的漠然。&ldo;從今日起,你我師徒恩斷義絕,我不在是移花宮的弟子,而你亦不是我花……&rdo;說到此處時,他頓了一下,接著道:&ldo;從今往後,我不在是花無缺,而是江無缺,你和邀月都不在是我的師父。今日我不殺你,算還你們移花宮這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往後,在若讓我見到你和邀月,我必定殺之,為我父母報仇。&rdo;最後那句話說得一字一字,咬字非常之重,那是真的恨極了。說罷,花無缺不在看單琉璃一眼,來到小魚兒身邊。他們互相凝視著對方,最後還是小魚兒先打破了沉默,大笑道:&ldo;看吧,我說我們都不會死的,你該相信了吧。我們是兄弟,我們天生就該是朋友,是兄弟,而非敵人的。&rdo;他雖然笑著,但眼淚卻不自覺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