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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難受,小魚兒抬手抹了把臉,道:&ldo;多嗎?你們姐妹倆,一個扮作銅先生,一個扮作木夫人,以其他人的身份在江湖遊走,這不算嗎?&rdo;憐星宮主怔了一會兒,良久,終於反應過來,眼底滲出一絲絲笑意。&ldo;我有點明白姐姐為何不將你殺了你,實在是有趣得緊,你這孩子。&rdo;小魚兒道:&ldo;我才不是孩子。&rdo;憐星宮主道:&ldo;你是孩子,於我而言,你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rdo;小魚兒聽罷,故意直著喉嚨大笑道:&ldo;哈哈哈,你還是第一個說我是孩子的人。我呢,倒有一句話想問問你,藏了很久,假若你不是小璃子的話,問你這個問題也不算太失禮。&rdo;憐星宮主道:&ldo;什麼話?&rdo;小魚兒道:&ldo;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嫁入?難道這麼多年來,竟沒有一個男人愛上你麼?&rdo;憐星宮主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緩緩笑道:&ldo;你說得沒錯,這麼多年來,的確沒有一個男人愛上我,因為這世上只要有耳朵的人,都不敢愛上移花宮的人。&rdo;小魚兒一愣,他看著她,突然嘆氣,道:&ldo;你跟邀月宮主果然不同,若我這般問她,她一定氣得想殺我,而你卻如此鎮定,想來你的脾氣很好,怪不得他在提及你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柔和多了,你果真如他所說,是個溫柔的人。&rdo;憐星宮主斂去笑意,淡淡道:&ldo;溫柔?江魚啊江魚,你難道不知道溫柔刀,刀刀致命嗎?越是溫柔的人,越是不能惹,尤其不能亂說話,這啊跟笑裡藏刀一個道理。&rdo;小魚兒笑道:&ldo;你說得沒錯,溫柔刀和笑裡刀都是一樣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每一刀都是致命。&rdo;憐星宮主道:&ldo;離開吧,我不殺你。&rdo;小魚兒苦笑道:&ldo;你當然不會殺我,因為你們希望花無缺殺了我,雖然我很不願意同他刀劍相向。&rdo;憐星宮主沒說話,她看著低頭輕喃的小魚兒,眼裡掠過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悲涼。突然,她抬頭仰望灰濛濛的天空,問道:&ldo;你信命嗎?&rdo;小魚兒看著她,搖搖頭,答道:&ldo;我不信命,永遠也不會信。&rdo;雨絲落在臉上,打溼了她精緻的妝容,小魚兒的話讓她覺得可笑,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不過是世人的痴心妄想。眉目帶著冷意,她低下頭,目光停在小魚兒那張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臉上。&ldo;是嗎?那讓我看看你如何擺脫命運的擺佈。&rdo;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極其認真,認真到小魚兒不禁以為自己聽錯了。語落,人已無蹤。瞪大眼睛,小魚兒看著剛才還在眼前,現在卻已無任何蹤跡的人,苦笑道:&ldo;小璃子,憐星宮主,承認與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是一個人。如此這般,你到底要做什麼呢?&rdo;靜默寥寥,無人回答。青山翠谷,細雨霏霏。小魚兒站在原地很久,直到一把傘撐在他頭頂,他才稍稍動了動,道:&ldo;如何?查到……了嗎?&rdo;&ldo;找到了,我找到他了,化名禾鱉疆的江別鶴。&rdo;出現在此的是蘇櫻,她雖性子孤僻,卻不代表沒什麼人脈,區區一個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她想查還是很容易查得到的。小魚兒冷冷問道:&ldo;他怎麼說?&rdo;蘇櫻沒說話,她看了看小魚兒,心裡是止不住的辛酸。久久沒聽到答案,小魚兒心知那個答案必定令人驚駭。&ldo;說吧,我受得住,別忘記了,我可是大難不死的小魚兒。&rdo;蘇櫻笑了,若她不笑也許還能忍住眼淚,可這一笑,眼淚果然止不住落下,水漬很快沾溼了她的臉。&ldo;我很慶幸自己沒來得及算計花無缺,從江別鶴口中,我得知當年你的父親江楓與你的母親花月奴曾誕下過一對雙生兒,一個被移花宮主帶走,一個則由燕南天帶去了惡人谷……&rdo;越說到後面,蘇櫻的聲音越輕。這是何等的殘忍,若非他們去尋找真相,是不是就要眼睜睜看著一對兄弟自相殘殺了?小魚兒怔住了,他想過很多可能性,卻不料是這個答案。原來,原來他們本就該是兄弟的,本就是……想到這裡,他突然大笑起來,那笑震動了半山青翠。蘇櫻擦了擦眼淚,任由他癲狂大笑。任何人聽到這麼一個真相,都會受不住的,小魚兒這樣算好的了。天色漸漸陰暝,頭頂烏雲越來越重,周遭枝頭枯葉就剩零星兩片在北風中垂死掙扎著。良久,小魚兒笑完,才轉頭看著蘇櫻,認真道:&ldo;我有個想法,你幫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