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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說吧,讓我幫什麼忙?&rdo;&ldo;幫我洗下菜,我在切肉片。&rdo;&ldo;好。&rdo;不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那聲音對宇智波鼬來說是很久以前最為熟悉的聲音。坐上沙發,他將斗笠放在茶几上,連身上那件代表著曉組織的斗篷也脫了下來。他細細打量著漩渦椿的家,雖然公寓的格局不大,但卻相當溫馨。她果然是個很明確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宇智波鼬想著,嘴角不經意勾起了微小的弧度。自從離開木葉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和一族族人之後,他就不曾在笑過了。&ldo;鼬哥哥。&rdo;這時,廚房裡傳出漩渦椿的聲音,她在叫他。轉頭看過去,只見少女一手拿著勺子,探出小半個身體,睜著一雙黑灰色的眼睛看著他。&ldo;怎麼了?&rdo;他問。&ldo;有什麼不吃的嗎?&rdo;&ldo;……&rdo;頓了兩三秒,宇智波鼬緩慢回道:&ldo;烤肉。&rdo;&ldo;收到!!&rdo;探回腦袋,漩渦椿重新轉回廚房繼續她的奮鬥之旅。宇智波鼬轉頭看向落地窗戶外的陽臺,陽臺是露天的,那裡只有一道圍欄,防止掉下去的。藍色的天染上了一層橘色的光,白色的雲,一隻兩隻小鳥撲稜著翅膀從外面飛過,有幾隻還會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目不轉睛地看著,有些出神,以至於白從廚房出來,他都沒發現。白站在廚房門口,黑色的眼睛直直凝視著宇智波鼬。宇智波鼬的眼睛跟宇智波佐助不一樣,前者的眼神裡藏了好多東西,那麼複雜卻獨獨沒有仇恨,而後者沒有那麼多的複雜,卻偏偏充滿了仇恨。雖然是兄弟,卻偏偏不相似,真奇怪。&ldo;你在看什麼?&rdo;&ldo;不知道。&rdo;他掉過頭,將目光落在白的臉上。白真是一個不容易看出他是少年的人,容貌秀美,長髮飄飄,就算說話,他也不容易被看出是一個男生。&ldo;她過得很好。&rdo;突然,宇智波鼬說道。怔了怔,白立即回道:&ldo;只要君麻呂在,她就會一直好下去。&rdo;沒有辦法去反駁,或者是因為白沒說錯,他看到了,好幾次他都看到了,少女牽著少年的手,走在街上,就像那些最最平凡的情侶,夫妻一樣,臉上洋溢著那種對他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幸福笑容。&ldo;餓了。&rdo;突然,他話鋒一轉。&ldo;?&rdo;&ldo;什麼時候開飯?&rdo;&ldo;……&rdo;白抽了抽嘴角,回道:&ldo;快了。&rdo;&ldo;哦。&rdo;作者有話要說:☆、陽臺上,青年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直挺身板,努力壓抑喉嚨口不斷溢位的咳嗽聲。腥甜的味道湧上喉間,宇智波鼬拼命吞嚥,好不容易才將那股腥甜咽回肚子。不管他如何掩蓋自己的不對勁,白還是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他實際上壓根沒翻過手頭上的書本,他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宇智波鼬的一舉一動。青年咳嗽聲越發厲害,看他抖動的背影,白真怕他咳到後面,連胸腔裡的肺一起咳出來。抬手揉了揉眉心,為了不讓等會兒從廚房裡出來的漩渦椿擔心宇智波鼬,他起身去給對方倒了杯溫開水。端著玻璃杯來到陽臺,將開水遞到宇智波鼬的面前,白沒看他,只是盯著陽臺外的景色,淡淡道:&ldo;喝了它,會好些。&rdo;抬起頭,一抹豔色劃過嘴角落在地面上,盯著那杯遞在自己面前的開水,他怔了一下,很快回神,接過杯子,道:&ldo;……謝謝。&rdo;手背往嘴角一抹,宇智波鼬將那杯開水下肚,溫熱的水劃過喉嚨進入肚子,令他好受了不少。最近發病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按照這個頻次,他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最多還剩下幾個月。&ldo;肺癆麼?&rdo;如果可以,白真想應景抽根菸,不過他不能,漩渦椿不喜歡男孩子抽菸,她說抽菸對身體不好,會死的早。&ldo;不是。&rdo;搖搖頭,宇智波鼬走上前幾步,兩隻手肘一彎,撐在了欄杆上。&ldo;是不是快死了?&rdo;白只是問問,他真沒看出宇智波鼬是個快死的人。宇智波鼬遲疑,沒有反駁,沒有立即回答,就這樣沉默了。白撇了撇嘴巴,他好想嘖一聲來表達他此刻糾結的內心。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宇智波鼬快死了?坑爹的,怪不得,怪不得會跑到這座安詳的小鎮上來,是想在死前過過平靜日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