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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

血紅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灰袍人的面前,來人紅衣如雪,黑髮如瀑,肌膚勝雪,那雙微微上挑的狹長眼眸帶著一絲戲謔。他是個男人,卻如那些話本中的鬼魅精怪般豔麗無雙,神態略微嬌美嫵媚的他依靠在一根圓柱前。&ldo;何必這麼生氣?&rdo;聲音清朗不帶一絲媚意。灰袍人抬頭看向出現在此的紅衣人,面色騰地變得鐵青。&ldo;是你。&rdo;兩個字咬得極重,顯然對出現在此的紅衣帶著極大的恨意。紅衣人笑道:&ldo;看到你那麼恨我,我就安心了。&rdo;他笑得惡劣,讓坐著的灰袍人恨不能掐死他。灰袍人粗聲道:&ldo;你來做什麼!&rdo;紅衣人道:&ldo;昊天塔之事,我替你去查。&rdo;灰袍人聽罷冷笑道:&ldo;憑你?&rdo;紅衣人道:&ldo;就是憑我。&rdo;灰袍人道:&ldo;你以為你是誰?&rdo;紅衣人眯眼笑道:&ldo;能讓你栽的人,你說我是誰?&rdo;灰袍人恨恨地瞪著他,半晌,他深吸一口氣,道:&ldo;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若是辦砸了這事……&rdo;後面的話未全部說出來,可其中的威脅卻是十足十的。紅衣人神態悠閒,似乎根本不怕灰袍人的威脅。&ldo;放心吧,我不會辦砸的,至於我要的……&rdo;話沒有說出來,可灰袍人卻是懂的,那張只露出半邊臉的面色極其難看。他一點都不想跟紅衣人合作,奈何自己的把柄在對方手上! 第六十五回手中的信紙被燭火吞噬,王憐花站在房間裡,將手中燃燒著的信紙丟在了銅盆中。銅盆中的信紙一點點化為灰燼,最後連那微小的火光也隨之湮滅。王憐花盯著銅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也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ldo;你要回關內。&rdo;門外,傳進來戚青鋒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不帶絲毫情感。隔著門,兩人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明明距離那麼近,卻又顯得十分遙遠。王憐花很想現在就開啟門,可他知道現在的他真不適合開門見戚青鋒。摸上自己的臉,那是一張毫無瑕疵的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現在這張臉的表情只能說是猙獰。他的母親一直如此,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誓不罷休。這一點,他非常像他的母親。他也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該說不愧是母子嗎?王憐花坐到椅子上,面上的猙獰一點點褪去。他想起很多年前,他的母親用極恨的眼神對他說了那麼一句話。『我要他活著,我要他眼看所有的事業,一件件失敗,我要他活著來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死了,豈非便宜了他。』這兩句話,王憐花至今未忘。那是仇恨,恨入骨髓,鑽入心臟,扎入靈魂的恨意,這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仇恨。而這份仇恨灌輸給了他。在戚青鋒的印象中,王憐花很少會像今天這樣不回她的話。那個在屋子裡的青年似乎遇上了不開心的事,她感覺得出來。沒有去詢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戚青鋒只是站在屋外頭,靜靜地等著他。刺鼻的煙味自門縫中傳出來,在門外站在的戚青鋒微微皺起了眉頭。王憐花一直坐著,連動也沒動一下,半晌,他稍稍動了動,眼睛直視著門板,道:&ldo;還在嗎?&rdo;戚青鋒輕輕地應了一聲。聽到這一聲回應,王憐花是高興的,他起身走到門前,將門開啟就看到站在外頭的戚青鋒。她就靜靜地站在外頭,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想……這就是戚青鋒。邁出微高的門檻,王憐花走出去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抱住她。這不單成了王憐花的習慣,也成了戚青鋒的習慣。還記得,在那之前,她並不是很喜與人過於親暱的接觸。王憐花算是個特例。因為這個特例,她很多事都開始在嘗試著。&ldo;回關內,一起,好不好?&rdo;他說,口吻中帶了點撒嬌的意味。一個漢紙,一個妥妥的真漢紙對著一個真妹紙偽漢紙撒嬌,還沒違和感也是不容易。王憐花比戚青鋒高,高了也就那麼一點點,因而他抱住戚青鋒,頭擱在肩頭的動作也沒什麼違和感,相反還挺溫馨的。&ldo;好。&rdo;揉了揉王憐花的腦袋,戚青鋒用一種可以說是寵溺的表情看著他。&ldo;回去後,我們直接去蘭州城如何?&rdo;臉緊貼著她的脖子,感受著她面板的熱度。&ldo;隨你。&rdo;去哪裡對她來說都無所謂,魔族之事她已打定主意不去多管,畢竟戚幽已經書信來警告她不要太過牽涉其中了。戚幽的意思她很清楚,太執著會毀了聖火教的,這教中上下百來號人,她不能連累他們。她終究是有底線的人,就算為人過於冷漠,可聖火教對她的來說,意義非凡。王憐花臉上的表情,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