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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幹什麼的嗎?你知道這符紙真正的功效是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既然還亂玩?我告訴你,虛清!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你轉過一次的時間再恢復的!這天下秩序大亂的罪責無人擔得起,所以逆轉鏡一旦使用過一次,就沒有再重新恢復的可能性!我以為你夠聰明,沒想到你蠢成這樣!你跟他的智商都被吃了還是全下線了?&rdo;虛清任由飴糖揪著他的衣服領子,他的臉隨著飴糖說的每一個字而漸漸慘白。他看著靈福館上方越來越多的黑壓壓的雲,額上已滲出絲絲薄汗。展雲手裡握著的那盞六角寶壺乃是煉妖壺,壺頂的那顆的的確確是由因果石上萃取下的一小塊石頭,只不過當初煉造此壺的人只是為了增加寶壺的冶煉功效罷了。但是,展雲卻用它催動了符紙上的古字。這下,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他們誰也料不到。李尋歡帶著阿飛和清源跑出來的同時,紅綾也從高亭上跳了下來。一道白光由上降下,正好往李尋歡的他們爺仨落下去,來不及去多想,飴糖鬆開虛清的衣服領子,直接朝他們仨撲了過去。虛清只來得及聽到一陣雷霆般的巨響,隨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黑雲中降下的那道白光將這飴糖他們籠罩住,緊接著一道白影躍入,跟著白光中的人一點點從他們眼前消失。再次能看清周遭時,飴糖他們已經不見了。本籠罩在靈福館上空的黑雲散去,蔚藍的天空再度重現。虛清四下張望,愣是沒有看到飴糖他們的蹤影,不但如此,就連始作俑者的展雲也不見了,徒留一盞壺頂那顆因果石裂開的六角寶壺。虛清不敢多想,他怕自己想多就成現實。雙膝一軟,一向不將自己的軟弱暴露在外的虛清終是軟弱了一回。寧玄和寧和以及靈福館的其他人跑過來的時候,只有虛清一人又哭又笑地坐在地上喃喃念著飴糖他們的名字。&ldo;飴糖呢?小李子,阿飛和源兒他們呢?&rdo;說話的紅玥,她轉了一圈都沒看到這幾個人。剛才那黑雲太可怕了,因此大家都沒敢出去,而是躲在屋裡。樺沬四下看去,當他看到地上一角綾羅碎布時,眸子猛地收緊。大步上前,將碎布撿起,樺沬寒著臉,看向虛清,道:&ldo;飴糖他們到底去哪裡了?&rdo;虛清低著頭,一語不發,他已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也不知道飴糖他們去了哪裡。施術者不在了,被牽連的人也不在了,虛清的心裡生出了恐懼。三百年來,這是頭一回。他的心魔,卻由別人來擔了……☆、第三十五回李尋歡睜眼的瞬間發現自己在一間地室裡。腦海裡那些紛沓湧入的記憶不屬於他,可那些記憶太真實,真實到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李尋歡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想知道自己在哪裡,他現在腦海裡想的是飴糖、阿飛和清源在哪裡。全身上下的關節處都被點住,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他又開始整理著腦海裡那些不屬於他,卻又跟他所有關聯的記憶。記憶裡的他是那麼的悲涼孤寂。在這裡,李尋歡除了一個叫阿飛的朋友外,他幾乎什麼都沒有。讓出林詩音,將自己的一切贈予龍嘯雲的下場太悲慘,悲慘到他都想譏笑自己的愚蠢。阿飛,在這裡與他唯一還有所牽連的或許就只有那個孩子了。記憶裡,他是他的好友,唯一的好友。只是,在這裡的阿飛很不好,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蛇蠍般的女人,他將自己改變得面目全非。呵,跟這裡的他有的一拼。真真悲慘到活該。此時,城市中心最繁華熱鬧的地區有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一家氣派很大的韻綢緞莊門口。對面的暗角落裡,一個少年穿著件單薄卻乾淨的衣服站在那兒,他的背上揹著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少女,淡淡瞥了眼綢緞莊前的馬車,他冷笑一聲,緩緩往綢緞莊的後門走了去。來到後門,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少年看到有三人從綢緞莊的後門走了出來,接著他們上了輛與停在綢緞莊大門口一模一樣的馬車。馬車緩行,自後街轉出,顛向郊外。在郊外的一家米倉前,他們又換了次車,這次他們換的不是馬車,而是輛運米進城的牛車。牛車重新馳回市區,轉入一條幽靜的長街,這條街上只有七戶人家。這七戶人家不是王孫貴族就是當朝大員。牛車一直往裡駛著,在一戶突然開了偏門的人家前直馳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