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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咱們先去會會那名女子,然後再去通知雩風大人。&rdo; 門被敲響,正在洗碗的姬偃停下手裡的動作,將碗重新放回盆中,用布擦了擦手,挽下挽起的衣袖,姬偃離開廚房,喊道:&ldo;來了!&rdo;來到院中,就看到禺期冷臉瞧著緊閉的大門。在姬偃過來時,他雙手環胸,道:&ldo;來者不善。&rdo;姬偃蹙眉,抱起跑過來的長琴,將它塞給禺期,道:&ldo;照顧好長琴,我去看看。&rdo;開啟門,入目的便是兩名身著流月城祭司之袍的男子。他們一人手持一柄祭杖,看到開門的姬偃時,紛紛一愣。明知這戶人家的主人是名年輕女子,卻不料還真是一名不過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子。女子的容顏極其秀麗,只是眉眼間透著一絲清冷。梳起的栗色長髮露出她白皙光潔的額頭,簡單的髮髻上插著一根玉花簪,簪子後有一片羽飾牢牢貼於髻上。剩餘的長髮微卷,齊齊垂於背後,她的眉細長,本該溫暖的淡褐色眸子冷冷淡淡的,鼻樑高挺,微抿的唇色很淡。她穿了一件月牙色的衣裙,衣襟邊和裙襬處繡著淺綠色的花紋,讓她看上去淡雅出塵。雙眸定定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二人,姬偃的聲音好似那落玉冷珠,語聲透著涼意道:&ldo;二位是?&rdo;姜伯勞先回神,他瞧著面前的女子,陡然拿出一枝斷魂草,道:&ldo;姑娘可曾見過此物?&rdo;一見面就現出斷魂草,禺期和長琴紛紛變了臉色,被禺期抱著的長琴,異色雙瞳的瞳孔倒豎,喉嚨裡發出了呼嚕呼嚕的不滿聲。姬偃面上無一絲波瀾之色,她淡淡道:&ldo;閣下在此處現出斷魂草是何意?&rdo;姜伯勞眯起眼,道:&ldo;斷魂草?原來你們給它的稱呼是斷魂草?&rdo;在流月城內,這斷魂草真正的名字叫矩木枝。姬偃淡淡道:&ldo;惑人心智,斷人魂魄之物,比起矩木二字,斷魂草這個名字或許更適合它,不是嗎?&rdo;姜伯勞瞳眸微縮,許是沒料到姬偃會叫出它真正的名字。&ldo;你‐‐!?&rdo;姬偃道:&ldo;你們流月城要做什麼,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興趣去摻和。只是,我奉勸閣下一句,青龍鎮有我護著,流月城若是再敢把手伸向此處,休怪我翻臉無情。&rdo;她同情流月城的人,可不代表她會放任流月城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破壞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含著殺意的一句話讓還在發怔的稟巖回了神,他道:&ldo;區區一介凡人,竟敢如此對我們說……&rdo;話還未說完,一柄泛著冷意的劍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一把通體暗紅的劍,劍中透著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慄。姬偃看都不看稟巖,而是盯著姜伯勞道:&ldo;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打斷我的話。&rdo;說著,她抬起手,捋了捋耳際的發,道:&ldo;我不知道你是哪階祭司,可即便是你們的大祭司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怕的。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妄想染指青龍鎮,這地方可不是你們想要染指就能染指的。&rdo;說完,她便召回慧蝕,寬袖一揮,門隨即重重合上,接著她含著濃重殺意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ldo;現在,給我滾!&rdo;緊閉的門扉就在面前,姜伯勞從未受過這般待遇,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那隱隱而散的怒氣就連稟巖也感受到了,稟巖張嘴剛想衝院裡頭的姬偃叫囂,便被姜伯勞打斷道:&ldo;走,去跟巨門大人匯合!&rdo;稟巖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姜伯勞轉過身時那掃在他身上的眼神時,全身都打了個冷顫。他是低階祭司,與中階祭司姜伯勞比起來,總是差了很多。再者,姜伯勞比他有頭腦多了,聽他的總沒錯。就算真的錯了,在雩風面前,第一個會被問罪的都是他姜伯勞,而不是他稟巖。院內,禺期看著姬偃,眉頭深鎖道:&ldo;沒想到前幾日之舉盡會引來流月城之人,是吾失算了。&rdo;姬偃搖搖頭,道:&ldo;該來的總會來的。這座小鎮是屬於我和長琴的一方樂土,無論是誰都別想破壞這裡一絲一毫,即便是神,我也不答應。我和長琴好不容易尋到這麼一處寧靜歸所,豈能被旁人壞了去?禺期,若換作是你,你會答應嗎?&rdo;禺期眸光微閃,半晌,才道:&ldo;換作是吾,吾也不會答應。&rdo;姬偃笑道:&ldo;那不就是了。&rdo;禺期道:&ldo;可汝剛才之舉,以與流月城有為敵之兆。&rdo;姬偃道:&ldo;即便為敵又如何?還怕了他們不成?我雖同情烈山部人,可同情歸同情,他們的確可憐,可老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可憐,那青龍鎮的百姓就不可憐了?天下如何,我姬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