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離開了。他離開之後，姬偃才對楨姬說道：&ldo;你結的因，就要承自己的果。因果迴圈，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rdo;【……】楨姬活了很久，比姬偃想象得還要久，在蚩尤那個年代，她就已經存在了。那時候，她跟她的妹妹在一塊兒，很開心，很快活，偶爾唱唱歌什麼的。只是，隨著人類欲--望的驅使，她們一族漸漸地開始減少。【你當真不想知道？】姬偃道：&ldo;他已不在，知道與否又能如何？終究，我還是欠了他，失了與他的約定。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既已現世，就一定會再找到他，以前如何，我已不能做什麼，可現在……只要找到他，我定能在他的這一世護他安好無憂。&rdo;【他是你和那個神的孩子？】姬偃輕笑一聲道：&ldo;你說飛廉？不，鉞兒從來不是我和飛廉的孩子。&rdo;【……原來如此。】後面，楨姬便不再說話了。姬偃看了眼冷峻少年，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提個醒。&ldo;靈虛這人，公子應當小心才是。&rdo;冷峻少年皺了皺眉。&ldo;若想查探他的為人，不妨謹慎些，並非壞事。&rdo;丟下這句提醒，姬偃也不在多言，轉身便走。眼見姬偃要離開，樂無異出聲，道：&ldo;姑，姑娘！！&rdo;姬偃沒理會，這裡的姑娘又不止她一人。&ldo;鬼仙姑娘！！&rdo;樂無異跟了上去，繼續叫喚道。停住腳步，這一聲讓姬偃回過身看向了樂無異。&ldo;有事？&rdo;樂無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ldo;那個，那個……您是仙人，為何不救楨姬姑娘呢？仙人不都是悲天憫人，救萬物蒼生的嗎？何況，你們好像是舊識。&rdo;姬偃道：&ldo;舊識算不上，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若要說救，憑她犯的事，我就無法救她。因果天定，即便今天沒有那位公子，我想你身後那位姑娘也會將她斬於槍下。人，犯了罪也要受到一定的懲罰，更何況是妖類？她吃了那麼多人，受罰本是應當。&rdo;樂無異耷拉著腦袋，明白姬偃說得有理，只是他就是不忍。&ldo;善良是好事，可有時也該適可而止。假若，她危及到的是你的父母和家人，你對她還能善良嗎？&rdo;樂無異愣了愣，許是沒料到姬偃會那麼問他。&ldo;如果，你還是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天真，總有一日，你會害死你身邊的人。若無法改變，我還是勸你回家比較好，外面的世界或許不適合你……&rdo;丟下這句話，姬偃轉過身再也沒有回頭，徑自離開了。片刻之後，待樂無異回神，姬偃的身影早就沒了。而那名冷峻少年在姬偃離開沒多久後，也帶著楨姬離開，只留聞人羽站在樂無異身後，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回過頭去，看了看周圍，樂無異垮著臉。&ldo;怎麼連他也走了呀。&rdo;聞人羽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轉了個話題道：&ldo;我說，你餓不餓啊？&rdo;樂無異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ldo;呃……有點。&rdo;&ldo;找吃的吧，我也有點餓了。&rdo;這話題轉得比較生硬，可效果卻出奇得好，因為……&ldo;好啊，咱們去獵些野味，墊墊肚子，如何？&rdo;&ldo;行啊……&rdo; 冷峻少年帶著楨姬離開後就一直思索著姬偃的提醒。照道理來說不該去在意對方的說辭，可靈虛的確有很多疑點。他雖有事需拜託靈虛幫忙，可若是替靈虛助紂為虐，那麼就另當別論了。眯了眯眼，冷峻少年想了個法子，從他的空間法寶內拿出了一張畫，那畫上什麼都沒有，空白一片。又將楨姬放出來，將畫紙對著楨姬，只不過片刻，楨姬的音容樣貌便出現在畫上。重新將楨姬收回空間法寶內，冷峻少年使了個術法，才一小會兒的功夫，畫紙竟變成了楨姬的模樣。這畫紙是他師父贈予他的，還是仙家法寶，只要用這張畫紙對著任何人事物，畫紙都能變出一模一樣的來。且力量，記憶，性格，包括妖類身體內部的一切都能依樣畫葫蘆地照樣變出來。用它來試靈虛再好不過。&ldo;這樣，就算是他，也難看出我已偷樑換柱。&rdo;喃喃自語一番，冷峻少年便御劍前往了江陵的玄妙觀。離開江陵城郊，來到附近的江陵，她穿著一身玄色衣裙遊走在靜謐的街道上。此時，深夜，家家戶戶早已熄了燈火。唯一，還亮著燈火的就只有一家客棧和一家本就幹著晚上生意的青樓。來到客棧門口，姬偃低頭看了眼自己，想著自己身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