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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ldo;別叫我阿舜!!&rdo;姶舜厭惡地看著冥王。專科組的人叫他阿舜,他並不反感,可冥王這麼叫他,卻讓姶舜感到無比噁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問題,他打從第一眼見到冥王起就很討厭他,這麼些年來,他們每次見面都會鬧得很不愉快。當然,只是姶舜單方面覺得不是很愉快,冥王這邊倒是看著挺愉快的。冥王笑盈盈的,轉而繼續看向姬偃,問道:&ldo;考慮得如何?&rdo;太子長琴一直站在姬偃身側,他的手被姬偃的手拉著,緊緊的,掌心間的血跡還有些粘稠,卻未全部乾涸。這天氣明明不冷,可握著的那隻手卻極其冰冷,有一種冷到骨子裡的錯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冥王所說的事跟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知姬偃猶豫不決,太子長琴看著她替她下了決定。&ldo;我回去。&rdo;姬偃猛然側頭看向太子長琴。太子長琴輕輕笑了笑,道:&ldo;別擔心我,我只是回去,而我也必須回去。&rdo;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裡不是他的歸宿,他的歸宿只能在那個世界。本就握得很緊的手,忽然間又收緊了,這次是真的很緊,緊到硌疼了骨頭。&ldo;你可以留在這裡,不用回去。&rdo;回去,他就必須遵循天命。&ldo;繼續留在這裡,會讓我更加捨不得的,與其如此,倒不如下定決心回去。&rdo;他說得輕鬆,可姬偃知道他心裡是不願意回去的。&ldo;既然不願,何必逞強?你明明知道自己的結局,為什麼還……?&rdo;話未說完,太子長琴便打斷她的話,道:&ldo;因為那是我的結局,我的命數,我無法去避免的未來。既然已經如此,那就安然接受。&rdo;太子長琴嗓音微沉,繼續道:&ldo;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一切有為法,當作如是觀,世間之事,皆為無常。你我之緣,自有定數。在這個世上,有一點它是定好的,誰也無法去改變,那就是命運。既然因天責罰是我的命,註定了,改變不了,又何必去掙扎呢?&rdo;說完,他伸出另一隻手將姬偃握著的那隻手一點點扯離。掌心中那隻比她溫暖的手離她遠去,一瞬間,她的手掌心變得空蕩蕩的。看著青年走到她的身前,眼淚慢慢沒過了她的眼眶。姬偃已經不大會哭了,除非有什麼事讓她真正難過,不然她絕對不會哭的。她的淚點很高,也不大容易被感動,可站到她身前的那個青年的背影卻讓她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名為悲痛的情感。曾幾何時,她的心也曾那麼痛過。太子長琴仰頭看著冥王,嘴角微彎,道:&ldo;我回去,可提前……讓判判姑娘把她的仇給報了。&rdo;冥王道:&ldo;當然,我可是很講信用的人。&rdo;說著,一抬手,頡偊的靈魂就從羅明輝的身體裡飄了出來。沒了身體的頡偊就跟失去了地心引力的物體一般,直直飄到半空中。他的模樣跟姬偃印象中的很不一樣。頡偊的魂體是個俊秀蒼白的少年,一頭長髮黑如墨,幽瞳泛著銀光,嘴唇蒼白,身材細瘦。看著他,誰也不會相信他的本性如此殘忍。盯著頡偊的魂體,姬偃抬起手擦去臉上的淚痕,神情再次轉為冷漠的她召喚出自己的毫筆,二話不說向對方攻了過去。眼見姬偃的毫筆接觸到頡偊的魂體,姶舜立刻跳過去替頡偊擋住了姬偃的攻擊。見姶舜擋在自己面前,姬偃冷聲道:&ldo;阿舜,給我讓開。&rdo;姶舜抱歉道:&ldo;對不起,判判。&rdo;頡偊是他弟弟,他的親弟弟,他已經失信過頡偊一次,這一次他必須好好保護他。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姬偃道:&ldo;那就休怪我不顧同組之誼了。&rdo;說著,就跟姶舜打了起來。冥王此前允過姬偃會幫她忙,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出手替姬偃擋住了姶舜。&ldo;去做你的事吧。&rdo;見冥王替她阻擋住了姶舜,姬偃二話不說衝向了頡偊。可頡偊卻好像失了所有的動力,連躲都不躲,任由姬偃手中毫筆抵在他白皙的脖頸上。&ldo;說吧,你的遺言。&rdo;頡偊看著她,再看了看周圍,當視線觸及到他的兄長姶舜和倒在地上的林思甜,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很用力,簡直是想把自己的器官一起笑出來似的。當然,魂體的他沒有器官這一說。&ldo;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終究還是功虧一簣,看來澤合說得對。&rdo;脖頸上那距離自己一厘米的毫筆沾染著所有鬼魂都不喜的氣息,這就是專門傷魂體的武器,也是姬偃的力量。抬起手,忽然握住姬偃的毫筆將她的武器往自己面前一帶。毫筆扎入頡偊脖子的一瞬,姬偃懵住了,她沒有料到他竟然會自己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