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也願意與之交好。只是，琅洳這回做的事讓他很不喜。琅洳頭抵著地面，語聲多了一絲懼意。&ldo;冒犯了風神大人，是在下狂妄了，請大人原宥。&rdo;姬偃抱著離鉞慢慢來到飛廉和烏衡的身邊，出聲道：&ldo;他也沒把我們怎麼樣，就算了吧。&rdo;不是姬偃聖母，而是琅洳一開始對他們就並無惡意，純粹只是想整整人類，看他們會在他的幻覺下露出怎樣的醜態罷了。飛廉想了想，低頭看了眼烏衡，問道：&ldo;你說呢？&rdo;烏衡道：&ldo;聽姬姐姐的吧，反正他對我們本來也沒什麼而已，只是想惡作劇罷了。&rdo;飛廉聽罷便道：&ldo;那好吧，聽你們的，原諒他好了。&rdo;說著，他看向琅洳，道：&ldo;你起來吧。&rdo;琅洳一聽，連忙道：&ldo;多謝大人。&rdo;接著，他就起來了。畢恭畢敬地站在飛廉的面前，就像一個被訓話的小孩似的。飛廉現在的模樣正是他真正的模樣，背後張開兩個翅膀，額前的角發著淡淡的光。他放下烏衡，上下打量著琅洳，道：&ldo;你這幻妖倒是有點本事，跟誰學的？&rdo;要不是這個幻妖搞錯惡整物件了，說不準他還真會著道。別說，他用假身幻化出來的姬偃還真跟姬偃一模一樣，難以分辨。琅洳有些不好意思道：&ldo;在大人面前，在下的這點小玩意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rdo;飛廉道：&ldo;我是真的誇獎你，別不好意思。&rdo;琅洳受寵若驚道：&ldo;是跟在下的父親所學。&rdo;&ldo;哦？那你父親呢？&rdo;琅洳苦澀回道：&ldo;父親已亡故百年。&rdo;他們幻妖的壽命也是有限的，每一隻幻妖都只有五百年的壽命，除非修煉，褪去妖身，或許還能活得更久一些。飛廉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接話，壽命一事，向來天定，他又能說什麼呢？沒有再說什麼，飛廉抬起頭，望著頭頂撲簌簌掉下來的樹葉。姬偃放下離鉞，見他忽然彎腰撿起一片綠葉子，不禁莞爾道：&ldo;喜歡？&rdo;離鉞跟獻寶似的將綠葉遞給姬偃。&ldo;判判。&rdo;&ldo;送我的？&rdo;離鉞重重地點了點頭。這片綠葉子的形狀很像一把小扇子，色澤鮮亮，脈絡清晰，難得一見的好。&ldo;謝謝鉞兒。&rdo;把葉子小心翼翼地塞到衣服裡層的那隻口袋裡，姬偃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離鉞的腦袋。看著她和離鉞，琅洳忍不住出聲問道：&ldo;你，他真是你愛的人？&rdo;被那麼一問，姬偃一怔，而飛廉和烏衡齊齊看向了她。過了一小會兒，姬偃回神，才答道：&ldo;他是我重要的人，當然愛了。就算有一天，我會年華老去，對他的愛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rdo;這是她姬偃對這一世的太子長琴的許諾，下輩子的事誰又知道呢？就算飛廉會幫她在閻羅那兒求情，不用喝下忘去前塵的孟婆湯，可這找人向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事。這世間有哪個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琅洳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都未曾見過這樣的女子。他愣愣地看著姬偃，半天，才回神笑道：&ldo;作為女子，可惜了。&rdo;可惜？哪裡可惜？像她這樣的姑娘在她的世界著實太多，多到一抓一大把。一方水養一方人，這句話從來沒有錯過。&ldo;神州大地，像我這樣的姑娘太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你走得地方多了，你看的人多了，你就會發現，原來這世上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姑娘。&rdo;琅洳道：&ldo;可眼前，我發現的那個特別的姑娘就只有你一個。&rdo;飛廉在旁附和道：&ldo;對，對，我也覺得姬偃你很特別。&rdo;姬偃微側頭看著附和的飛廉，道：&ldo;飛廉，下回一定不要當著烏衡的面說其他姑娘特別。&rdo;飛廉疑惑道：&ldo;為什麼？&rdo;烏衡故意板著臉，雙手環在胸前，仰著小腦袋，道：&ldo;因為我聽著會生氣。&rdo;飛廉：&ldo;……&rdo;姬偃在旁笑著解釋道：&ldo;沒有哪個女子會願意從自己心悅之人口中聽到他說其他姑娘特別的。若其他姑娘很特別，那她自己在你眼裡又算什麼呢？&rdo;飛廉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想到這茬，蹲下，他與烏衡平視，真誠道歉道：&ldo;對不起，下回不說了。&rdo;烏衡放下環在胸前的手，伸出一隻，摸了摸飛廉的頭，道：&ldo;知道錯了就好，我原諒你了，阿廉。&rdo;飛廉咧嘴一笑，那笑帶著少年的純真。琅洳看了看飛廉，又看了看烏衡，覺得這一大一小也著實有趣得緊。可惜，對飛廉，他不能抱太多的好奇心，對方是神，是他不能好奇的物件。而姬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