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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廉抬手,道:&ldo;無妨。&rdo;他一向跟其他仙神不一樣,比較平易近人~( ̄▽ ̄~)(~ ̄▽ ̄)~姬偃抱著離鉞坐在一邊,而烏衡則低頭翻著她的腰包。又過了半晌,淵戟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走出來的同時雙手捧著一個盒子。將盒子恭敬地遞給飛廉,淵戟道:&ldo;飛廉大人,這是我族先輩尋雨在彌留之際託付於後代的物品。&rdo;接過盒子,開啟往裡頭一看,只見盒子裡躺著一枚指環,烏沉沉的,看上去像是什麼稀有礦石。飛廉見過這枚指環,曾戴在烏衡的手指上,後來烏衡將這枚指環送給了尋雨,祝賀她和蚩尤成婚。隔了七百多年,再次看到這枚戒指,飛廉很是感慨。百年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可那些曾與他交好之人卻已湮沒於歷史洪流之中。&ldo;她有留下什麼話嗎?&rdo;淵戟答:&ldo;物歸原主。&rdo;飛廉一怔,半晌,回頭朝烏衡說道:&ldo;阿衡,過來。&rdo;翻著腰包的烏衡一頓,接著把腰包拉上走過來,問道:&ldo;怎麼了?&rdo;飛廉從盒子裡拿出那枚拴著細繩的戒指,將它戴在烏衡的脖子上,道:&ldo;這是你的東西,現在該還你了。&rdo;摸著脖子上的指環,冰涼的觸覺帶給她一絲熟悉,烏衡低頭盯著指環好一會兒,才道:&ldo;這東西好熟悉啊。&rdo;飛廉表情溫和道:&ldo;當然熟悉了,這本就是你的東西。&rdo;烏衡眨眨眼,繼續道:&ldo;上頭蘊含著靈力。&rdo;飛廉笑道:&ldo;是司夜之神閻羅的力量,你拿著無妨的。&rdo;當年的烏衡是烏族的祭司,即閻羅的祭司。烏衡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這枚指環塞進衣服裡。淵戟看了看烏衡,又看了看飛廉,覺著這位神祗對這小姑娘的態度著實不一般。不過,他不是多事多話之人,也就不去在意,而是將目光看向一邊的姬偃和離鉞。離鉞的不同,弓宓能看出來,淵戟自然也能看出來。小小的男孩很乖巧,一動不動地任由年輕女人抱著。&ldo;這孩子是你的兒子?&rdo;淵戟好奇地問道。姬偃笑道:&ldo;是啊,鉞兒是我兒子。&rdo;說著,揉了揉離鉞的頭。對姬偃來說,離鉞就是她兒子,她也的的確確將他當兒子來養的。離鉞在把玩姬偃垂在胸前的辮子,手指頭纏著髮絲,一圈一圈,玩得不亦樂乎。他聽到姬偃承認他是她的兒子一瞬,明明應該高興的,可心底卻產生了一絲彆扭。他並不喜歡兒子這個稱謂。淵戟點點頭,抬起手摸了把長長的白鬚,看向飛廉,道:&ldo;飛廉大人,敢問何時前去?&rdo;飛廉想了想,道:&ldo;現在吧。&rdo;淵戟道:&ldo;那就請大人和幾位隨我來吧。&rdo;埋葬尋雨之處比較偏僻,林野之中又有猛獸出沒,獨自一人前去勢必會有兇險。可有祭司和族長帶路就不會遇到那樣的麻煩。淵戟走在最前頭,拄著祭杖,一步一停,走得極其慢,而弓宓走在他後頭,嘴裡嘰裡咕嚕地念叨著淼部代代相傳的祈福語。姬偃一手拉著一個小的,與飛廉並肩走在一起。很快地,他們就到達埋葬尋雨的山洞了。才剛進山洞口,飛廉就聽到山洞裡就傳出了人說話的聲音,是兩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ldo;尋姒,我要回去,這裡太可怕了!&rdo;女人哭啼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ldo;閉嘴, (ya)。&rdo;介於男人與少年之間的聲音。&ldo;尋姒,我們私自跑來這裡,被大祭司和族長知道定會……&rdo;另外一個聲音隨之響起,很年輕的男人聲音,帶了一絲怯懦。狠狠打斷他的話,尋姒道:&ldo;定會怎樣?我可是尋雨直系後人,來此祭拜自己的祖先怎麼辦了?淵戟他奪了我父親的大祭司之位,還不許我來祭拜祖先嗎?&rdo;淵戟這個名字他咬得極重,聽著該是恨極了。&ldo;可……&rdo;年輕的男人還想說什麼,又被尋姒打斷道:&ldo;滿繆,你到底幫誰?別忘記了,我才是你的朋友。&rdo;滿繆聽了這話後不敢吱聲了。淵戟冷著臉,這聲音一聽他就知道是誰了,整個部族對他頗有微詞的只有尋姒。當年,尋姒的父親乵眼(yan)荊和他同為前前任大祭司洧(wei)的弟子。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或許現任族長之位和前任大祭司之位都是乵荊的。那日發生的事,尋姒並不知曉前因後果,待他看到乵荊時,乵荊已亡。而帶乵荊回來的淵戟自是被他認為是殺父兇手,可當年之事,前前任大祭司洧宣佈是意外,再加上這些年來淵戟的威望擺在那兒,誰又會覺著淵戟是個沾滿乵荊鮮血的兇手呢?飛廉看了看淵戟,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