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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瑤聽了羅明輝的話,心頭一暖,正打算接他話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前一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只見一隻素白的手穿透了她的胸膛。張了張嘴,噴湧而出的鮮血讓謝瑤心生恐懼,她死死抓住羅明輝的雙臂,想讓對方救他,可眼前這個男人卻用極其冷漠的眼神將她的手一點點扯開,全然不顧她的生死以及他們的孩子。&ldo;我說過很多回了,跟其他女人都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那麼生氣呢?思甜。&rdo;羅明輝說話的物件正是站在謝瑤身後的年輕女人,她跟謝瑤有些神似,一身雪白的連衣裙,襯得她膚色呈現病態的白,那隻素白的手還插在謝瑤的胸口。抽出自己的手,任由謝瑤倒在地上,林思甜淡淡道:&ldo;阿淼都不見了,你還好意思跟其他女人搞出這種事來?&rdo;明明是責備的話語,可語聲裡卻完全沒有責備羅明輝的意思。羅明輝輕笑起來,他繞過倒在地上的謝瑤,一把抱住有些虛無透明的林思甜,道:&ldo;只是玩玩而已,本來想把她帶過來做你的身體,可你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便宜它們好了。&rdo;說著,一群黑黝黝的東西從地下冒了起來,它們爭先恐後地探出黑影般的手,將倒在地上,瞳孔擴散的謝瑤一點點地吞噬掉了…… 羅明輝的這具身體並不是他原本的肉身,準確來說,這具身體是屬於羅明輝的,但這具身體裡的魂魄卻不是羅明輝,而是叫頡(jie)偊(yu)。在兩千年前,頡偊是姬氏一族的人。他同姬偃一樣,都是姬家人,而且還是姬偃的祖輩。頡偊很聰明,是姬家同輩當中的佼佼者,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頡偊或許能成為那個時期的姬家最為出色的祭司。頡偊對道術的熱愛是各宗各派甚至是族中人都比不上的,守正辟邪,除魔衛道的任務讓他一次又一次經歷了與身邊人的死別,久而久之,他開始對打破生與死的界限感興趣。生與死是一種規律,也是一種法則。頡偊不滿天道輪迴,決心打破生死界限,以此獲得自身的不死不滅。幾十年的鑽研,直至被族人發現,頡偊依舊沒有找到能夠打破生死界限的方法。頡偊對打破生死界限著了魔,一開始的他只是拿些小動物做實驗,漸漸地,他開始不滿足了。比起小動物,妖靈魔似乎更適合,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妖靈魔也無法滿足他了,他最終將手伸向了各宗各派和同族人。修道之人和姬氏一族比頡偊想象中的還要優秀,在拿他們做實驗的過程中,他知道了渡魂換體之法。可也在這個時候,他的野心,他的喪心病狂終於被同族人發現。當姬氏一族的人闖入他府中的密室時,被他密室中那些用以實驗的屍體和魂體嚇了一跳。也是在那個時候,姬家現任族長,頡偊的兄長姶(ya)舜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變了,他再也不是族中最寄予厚望的人才,而是一個惡魔。頡偊的作法引起了公憤,不僅是族中人,其他宗派的人也來到他們族中要求嚴懲頡偊。頂著巨大的壓力,姶舜最終以最殘忍的削肉剔骨之法將頡偊的碎骨和血肉四散於四處極陽之地,再以麒麟瑞獸鎮壓,將其魂魄封印住。姶舜始終認為在漫長的封印之中,頡偊會自我反省,可他錯了,姶舜的大義滅親讓頡偊心中那一丁點的善化為了強烈的恨意。在漫長的歲月中,他的心已被黑暗吞噬。姶舜的封印被破其實是意料中的事,當年他並沒有用最最極端的方式封住頡偊,而是用了可破的封印之法封住頡偊。對頡偊這個弟弟,姶舜始終存有不忍,即便他對他用了削肉剔骨的法子。破除封印只是偶然,這四處極陽之地恰好碰上拆遷和改造,那四頭鎮壓頡偊魂魄的麒麟瑞獸被拆遷辦的大剷車鏟了個平。沒有瑞獸鎮壓,加之他的血肉和碎骨重現人間,頡偊的魂魄很快跑了出來。他第一個附身的物件是拆遷辦的一個包工頭,長得特別難看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頭禿不說,還滿臉痘痘,說真心話,使用渡魂換體的法子渡到這具身體時,他是排斥的,可當時的情況,不容許他有一點不滿,最後頡偊只能將就用了那具身體一陣子。大概過了三個月,他遇見了姬韻,姬氏一族的後人,也是他大哥的直系後人。按理來說,姬韻也是他的直系後人,畢竟他和他的大哥姶舜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兩人年齡也就差了兩三歲。遇見姬韻讓頡偊狂喜,姬氏血脈的強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頡偊盯上了姬韻,他需要姬韻的血,全身的血來讓他的靈魂得以重生。兩千年的封印讓頡偊對姬家揣懷著強烈的恨意,尤其姬韻還是他大哥姶舜的後人,他怎麼能夠放過?姬韻的死是他一手策劃的,在那具噁心醜陋的包工頭身體裡,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學習這個時代的一切。再然後,頡偊發現姬韻竟然是公安部的特別顧問,專門協助一個叫專科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