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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喃喃道:&ldo;方蘭生?方小公子?哈,這世間緣分當真奇妙,原來那時候見到的孩子竟是方小公子?&rdo;經姬偃那麼一提,歐陽少恭也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年是上元節,琴川熱鬧得緊,方家二姐方如沁帶他和方蘭生去街上賞燈會。當時,燈會人多,方蘭生頑皮,總是跑著跳著,沒一會兒就沒人影了。歐陽少恭還記得,待他和方如沁尋到方蘭生時,他身邊站著個姑娘,那姑娘的容貌看不到,因罩著兜帽的關係,可那一身滾白毛的紅色披風卻格外顯眼。歐陽少恭看著姬偃,似笑非笑道:&ldo;原來小蘭一直唸叨了些許年的姑娘竟是姬姑娘你……&rdo;&ldo;原來那有著一個兇悍姐姐的孩子是……方小公子啊……&rdo;姬偃瞬間恍然大悟。每個熊孩子都有一個……兇悍的家長……歐陽少恭:&ldo;……&rdo; 回到休息地點時,眾人大多都已歇息。百里屠蘇靠著大樹,閉著眼,眉頭緊緊鎖著。姬偃走過去,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模樣,眸底掠過一絲不捨。反手一轉,一條滾著白毛邊的紅色披風就出現在她手中,將披風展開,輕輕蓋了在百里屠蘇身上。歐陽少恭凝視著姬偃,看她在百里屠蘇身邊忙碌著。於歐陽少恭而言,只要有百里屠蘇在的地方,她的目光永遠就只會落在他身上。不在看旁人。甚是礙眼。姬偃就蹲在百里屠蘇面前,細細打量著這個眉目英挺的孩子,想起多年前,初次見他時的模樣,似覺恍然。那個孩子,終於長大了。輕嘆一聲,姬偃起身,對身後的歐陽少恭說道:&ldo;夜已深,先生還是早點休息吧。&rdo;歐陽少恭微微翹起唇角,道:&ldo;姬姑娘也是。&rdo;姬偃點點頭,輕輕一躍,直接跳上了一棵大樹,樹枝粗壯,恰好可以躺一個人。躺在樹上,姬偃抬起一隻手反手於腦後,以手臂當枕。閉上眼,很快便睡著了。姬偃做了一個夢,這些年來,她做夢的次數很多,有時候會連線幾天都做夢。這一次,她又做夢了。『想要活著有錯嗎?』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姬偃站在一個很大很大的湖泊前,湖的顏色是碧綠色的,她就站在湖邊,身旁有一個姑娘,那姑娘長得同她好像,可又好像哪裡不一樣。除此之外,這個世界就是一片純白。湖面上還站著一個人,背對著她和那個姑娘。她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只依稀知道對方是個古人,一身寬袖古袍。那個聲音是他發出來。『想要活著沒有錯。可是……想要活著卻要建立在別人痛苦上那就是錯了。這個世上,除了天,誰又能定誰的命呢?歐陽少恭怨天,怨天令他寡親緣情緣,命主孤煞,怨天奪去了他所有的幸福,包括他最愛的人。可是,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幸福過,那一世他幸福地跟自己的愛的人相守在了一起,這……難道還不夠嗎?他想要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若人人都能勝天,這天還要來做什麼呢?』她聽到身邊的那個姑娘用這麼一番話回答了對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冷冰冰的話再次從她口中吐出。說出這句話的姑娘讓她深感陌生。這是她嗎?不,這不是她。可既然不是,又為何如此相像?『判判姑娘信命?』對方似乎與姑娘很熟稔,直接喚了姑娘的暱稱。判判?判判不就是她嗎?『信,我只能信。』她聽到姑娘這麼回答他的。『那麼我來到這裡是命嗎?我遇見你,還有先生他們……是命嗎?』對方問道。『是。』姑娘說,語聲冷如寒冰。『你比我更清楚。一個人一旦結了因,就會有之後的果。有因必有果,不是嗎?』『那麼我錯了嗎?』『……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姑娘回答,表情冷冰冰的。這個問題其實可以回答的,只是回答的答案太過傷人,姬偃心裡那麼想著。『為何不能回答?因為對判判姑娘來說,在下就是錯的。』對方似不打算放過那個姑娘,語聲急厲,已有咄咄相逼之意。『不,我並沒有覺得那件事的全責在你,只是這個問題太難回答。無論你問多少人,他們都無法將最正確的答案告訴你。假如,有人說這件事跟你無關,你會覺得這事真的跟你無關嗎?致天柱傾塌之事,你覺得是小事嗎?』『天柱傾塌並非我願,可為何只有我必須承擔那樣的痛苦?』『因為沒有那一念之差就不會有之後的事。你有沒有想過,若你……』後面的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姬偃看到那個站在湖面上的青年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