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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成,道:&ldo;汝打算如何?&rdo;姬偃走到一邊,拿起一顆青蔥的大白菜,直接抄起砧板上的那把略窄的小菜刀,&lso;噼噼啪啪&rso;砍了一通,道:&ldo;還能如何?他都尋來了,我難道將他掃地出門嗎?這裡,畢竟也是他的家。&rdo;禺期陷入沉思,道:&ldo;他與過去頗為不同。&rdo;姬偃嗤笑道:&ldo;自然不同。禺期,你是劍靈,除非劍毀靈滅,否則便是不死不滅。可他不是,他只有半魂,輪迴難入,只能依靠渡魂之法,延續他繼續活下去的意念。試想,若換做是你,還能始終如一?&rdo;禺期想了想,輕嘆道:&ldo;汝,說的沒有錯,他受的苦遠非吾可以比的。&rdo;他雖知人心醜惡,卻也知人心有美好的地方。可太子長琴所經歷的卻與他不一樣,他嚐遍世態炎涼,又因天命所縛,內心難免會陰暗些。&ldo;接下來,汝要如何?&rdo;姬偃淡笑道:&ldo;先就這樣吧。&rdo;禺期古怪道:&ldo;他好歹也是汝之夫,汝如此避開他,當真好?&rdo;姬偃道:&ldo;跟他成婚的是那個她,那個失去了記憶的姬偃,不是現在的我。說真的,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這數百年,是由失去記憶的我主宰的人生,仿若一場夢。如今,大夢初醒,恢復記憶的我已不知如何與他相處了。&rdo;禺期道:&ldo;汝,執著了他數千年。&rdo;姬偃點點頭道:&ldo;是啊,我執著了他數千年,可這一世……禺期,你知道嗎?在我忘記他的時候,他已經有別的人了。&rdo;因為有別的人了,她才會心生退縮之意。禺期看著她,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ldo;汝和他,當真剪不斷理還亂。&rdo;這是禺期頓了半晌才想到的詞,當真糾纏不清。姬偃將菜刀放下,本想說些什麼,可當視線往前那麼一看,想說的話瞬間都沒有了。只見歐陽少恭站在裡間的門框上,眼神微涼的瞧著她和禺期。在他背後說了那麼多,還直言他有了別人,當真不是件好事。姬偃看得出來,禺期也看得出來,歐陽少恭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姬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只能憋出一聲乾笑。歐陽少恭看著她和禺期,也很配合地笑了一聲,那笑聲比姬偃的冷了很多,因為那雙沉靜的眸子中毫無一點笑意,寒若冰霜。禺期朝歐陽少恭點點頭,表情認真道:&ldo;許久不見了,太子長琴。&rdo;當年,他們在天庭還是挺有交情的。沒有料到會遇上禺期,不過因為禺期他也真真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與姬偃當真是在太子長琴之時就已相識。若不相識,禺期又怎會在此呢?攏袖作揖,他柔聲道:&ldo;許久不見,禺期仙匠。&rdo;禺期看著現在他,腦海內不禁劃過當年還在天庭時的他。一襲白衣,額前落下兩縷長髮束著,其餘皆垂於背後,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眉目沉靜,待人溫和,即便是坐在角落,一語不發,也難掩其卓越風姿。如今,那個琴技豔絕三界的仙人已是一介凡人,可即便如此,也依舊難掩其不同凡人的清雅風姿。&ldo;時間真是過去了很久,汝和吾都已非當年之人。&rdo;歐陽少恭眼眸半垂道:&ldo;是啊,真是過去太久了。&rdo;久到那些關於天庭之事,他已漸漸遺忘於歷史的洪流之中。那些過往都與現在的他沒有半分關係。看著他們倆,姬偃覺著這廚房還是讓給他們倆敘舊比較好,她這個非過往之人就該哪裡來哪裡去。可這廚房的入口就那麼一個,唯一的一個廚房門口還給歐陽少恭給佔了,幽幽地瞅著那唯一的出口,姬偃心想她還是使用隱去身形的法術,瞬移離開廚房比較好。那麼想著,她還當真付諸於行動。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連點給人準備的預兆都沒有,這讓還在廚房裡的禺期和歐陽少恭有些無語。歐陽少恭淡笑道:&ldo;看來判判這是給我們騰出個地兒敘舊。&rdo;禺期也笑了起來,道:&ldo;呵,當是如此。汝與吾認真算下來也有數百年不見,再見故人,吾深感欣慰。&rdo;來到大院內,姬偃徑自去了書樓,那些被她運回書樓內的書整整齊齊地堆在角落。拾起一卷軸,拉開一看,上頭描繪的正是白日裡被她嫌棄地丟給禺期的那捲細緻繪著襄垣以人鑄劍的畫。姬偃對襄垣不熟悉,對安邑部的往事也不熟悉,可她卻知襄垣是個為了某一件事而會相當執著的人。作為蚩尤的弟弟,他因身體孱弱而無法成為族中戰士,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以自己的方式追尋著強大的力量,最終鑄造出了天地間唯一一把可以傷神的利器,也就是天地間第一把劍。能創出血塗之陣的人本就是個強大的人。卷軸雖用人血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