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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的半魂百里屠蘇。這一世,是太子長琴的終結,誰也無法改變,連她也估計不能。可姬偃也會不甘心,不甘心他的這一世就那麼結束。心有不甘,是多麼殘忍的事。經過歐陽少恭之時,姬偃只用對方和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ldo;對不起,太子長琴。&rdo;她能說的只有這七個字。他沒死,她很開心,可接下去的路……卻是她不想看到的。百里屠蘇也好,歐陽少恭也罷,一個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個是她一直執著,甚至在她失去記憶之後選擇愛上的人,兩者都是太子長琴,卻又是獨立的個體。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也不想站在誰的一邊。以歐陽少恭的執著,講道理有用嗎?如果有用,就不會有之後的歐陽少恭了。而對百里屠蘇,她又能如何?起碼現在的她無法為他們倆做任何事。她要去見一個人,確認一件事後,在想些時日,才能真正想辦法如何去解內心那個難以解的困惑。沒有看歐陽少恭,只是經過他時說了那麼七個字。歐陽少恭也沒有看她,只是在她經過之時,那隻本來想要握住她的手,卻慢慢放回了身側。謝衣目送著姬偃離去的背影,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對紅玉說道:&ldo;如果可以,我寧願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沒有想起一切的阿偃。&rdo;紅玉眼底閃過一絲悲涼,剛才的姬偃讓她想起了數百年前失去太子長琴時的姬偃。那時,她雖未親眼見太子長琴在姬偃面前被殺的一幕,可也清楚明白她心中之痛。否則,以姬偃的脾性是不可能隻身一人衝上流月城對付沈夜的。&ldo;其實,當年在她醒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會有今天。失去記憶不代表那些事沒有發生過。姬姐姐是個會將心事壓在心裡不說的人,這些年來,她雖過得無憂無慮,可我知道,她心裡藏了很多事,很多不願意同我們說的事。&rdo;百里屠蘇朝紅玉和謝衣拱手,問道:&ldo;二位可否告知我一些關於阿姐的事?&rdo;關於姬偃的很多事,百里屠蘇都是不知道的。剛才,聽姬偃與謝衣的對話,百里屠蘇驚覺自己對姬偃瞭解得似乎有點兒少。姬偃剛才的表情是百里屠蘇從未見過的表情。滄桑和悲涼……以及疲憊。謝衣嘆道:&ldo;這事若要說起來,還得從數百年前說起……&rdo;數百年前之事,於謝衣而言也是一個傷疤。這個傷疤留在心上,雖癒合了,卻從未好過。再度被揭開,依舊是血淋淋的一片。聽著謝衣緩緩道出數百年前的那些事,百里屠蘇等人甚為震驚。舊事重提,謝衣也是很痛苦的。數百年前之事歷歷在目,就好像發生在昨日。姬偃對他的&lso;痛下殺手&rso;以及最後的放過,再到她隻身一人為了太子長琴之事闖上流月城與沈夜一戰等等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讓百里屠蘇等人唏噓不已。歐陽少恭聽著謝衣道述數百年前之事,背後竟升起一絲涼意。謝衣說的,他完全不知道。不過,數百年前,他的確渡魂於一只貓上。至於,後來是如何死的,他細細回想,竟無半點印象。說來也怪,那數百年間,他過得渾噩,許多記憶都沒有。唯對巽芳的記憶格外清晰,而且上一世,在他還是東方清之時,竟也出現了記憶斷片之故。是有人為之,還是因為渡魂的關係?歐陽少恭竟在此時也出現了迷惘。明明,不該忘記的人,卻半分印象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呢?姬偃來到花滿樓內,尋到瑾娘時,瑾娘正坐在樓內撫琴。見姬偃醒了,眼裡露出一絲欣喜之色。&ldo;你這丫頭總算是醒了,昏迷了三天,嚇死我了!&rdo;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意。來到瑾娘對面的位置坐下,姬偃細細打量著這個年歲早已不輕的女子。被姬偃那麼盯著,瑾娘莫名覺得奇怪,卻並未發現姬偃哪裡不對勁,道:&ldo;你今兒個怎麼了?如斯看我?老孃臉上難道有什麼東西嗎?&rdo;敢於蹦出老孃二字的整個花滿樓也就瑾娘了,作為花滿樓的老闆,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一如年少輕狂時的她。&ldo;我要回去了。&rdo;她輕輕說道。&ldo;回去?&rdo;瑾娘不解,道:&ldo;回哪兒?&rdo;姬偃道:&ldo;我要回青龍鎮了。&rdo;瑾娘吃驚道:&ldo;你不同百里公子他們一道兒了?&rdo;姬偃道:&ldo;小溪沒有我在也不要緊的,況且他身邊有那麼多朋友在。&rdo;瑾娘道:&ldo;可他不是……?&rdo;大約知道瑾娘想說什麼,姬偃直接說道:&ldo;他不是,是我尋錯了人。&rdo;&ldo;什麼?他,他不是嗎??&rdo;瑾娘驚訝了。&ldo;你,你不是說百里公子就是他嗎?怎麼現在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