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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的人是不允許前去人界的,這是蚩尤當年定下的規定。可不去,不代表沒人會鑽空子,這魔域中有許多魔都偷偷去過人界,只要沒引起大騷動,基本上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而他也為了近距離觀察姬偃,分出一縷神識去了人界,還為此附在了一頭銀龍身上。本來是不該幹那麼危險的事,可他就是想知道,面對那位天地間的強者鐘鼓,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是否如面對他時那般倨傲?不周山內有許多龍,即便有人闖入,它們也不會對一介螻蟻感興趣的。即便是姬偃,身負上仙修為,對不周山內的角龍和應龍來說,也就是路邊的花花草草,提不起它們半點興趣。龍就是這樣冷漠的生物。夶珥,被他附身的銀龍名叫夶珥,能附於它身上是偶然,也是一種賭博。連商筠自己都驚奇一切是那麼順利。看著姬偃面對夶珥時的不卑不亢,商筠才赫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面對不同的人,她所表露出來的態度也是不同的。面對他時的倨傲,僅是因為她不屑,不屑魔域的人而已。這樣的認知讓商筠潛意識裡有些生氣,他們魔域視為螻蟻的存在竟反過來視他們為螻蟻,這真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因此,他動了些小手段,利用夶珥,引鐘鼓發現了姬偃。其實,姬偃的存在本不該引起鐘鼓注意。畢竟,當時正有一頭在舉行龍葬。鐘鼓的出現曾讓商筠恐懼,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那個少年真的很強大,無怪乎蚩尤大人對他們再三警告,無論何時都不要與不周山的那位大人為敵。是真的不能為敵,絕對敵不過。面對這樣的強大,即便是姬偃也顯露出了懼怕的一面,可除此之外,她再沒有露出其他卑微的姿態。即便被挖去了雙瞳,被拉出魂魄,肆無忌憚的窺視,她也沒有。緊咬牙關,堅強地挺了過去,直到那兩位神祗來救她,將她帶離不周山。姬偃被帶走後,鐘鼓很快就回去沉睡了,在沉睡前,他說了一句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毛骨悚然的話。&ldo;別在我面前做小動作,要不是心情還不錯,我肯定燒了你。&rdo;那句話不是對夶珥說的,是對他,商筠很清楚。沒有說一句話,他立刻脫離夶珥,離開不周山,回了魔域。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和顫抖著,他頭一次發現,當自己面對鐘鼓時那發自內心的恐懼比面對蚩尤大人時還要強烈。那為什麼她沒有露出醜陋的姿態呢?明明被那樣對待,明明害怕著,卻還是那般的不卑不亢?商筠不明白,卻也並不想要明白,而是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姬偃,關於她的一切。沒有深入瞭解時還好,一旦深入瞭解了,商筠才明白辛的警告。他把自己玩進去了,還有點出不來。蓬萊國廢墟,他是 番外四夜微涼,月當頭,風吹徐徐,滿院落花。又是三月,院裡頭的桃花開得正好的同時,也到了謝下的時候。修長手指撫過杯沿,樂皎宸抿著唇,再次聽到後院那頭傳來的樂嬌凝驚恐地叫聲。第幾次了呢?樂皎宸閉眼去算,算來算去都是個未知數。這一年到頭,總有幾個晚上,她會如此。當年一事,把樂嬌凝嚇得不輕。她天生體弱的毛病是好了,可這夢魘之病卻也在那時候因歐陽少恭而落下了難除的病根。問過許多人,就連太華觀的真人也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可這繫鈴人早就不知所蹤了,叫他,叫他家人去何處尋呢?再者,樂嬌凝會如此模樣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樂嬌凝為什麼會變成那樣?說起來,樂皎宸自己都想不通。他的爹樂潼自幼遵循祖訓教導著他們兄妹倆,縱使樂嬌凝的身體不好,樂潼對她的教育也未曾停歇過。可即便如此,樂嬌凝還是走了偏路。為什麼會對歐陽少恭一見鍾情呢?難道就因為對方在她摔跤時扶了一把嗎?這離英雄救美的戲碼差了不知道幾個檔次。如果說單純只是為了對方長得好看,樂皎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這不應該。單論長相的話,他也不差,樂嬌凝天天看他這張臉也該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免疫了。說起來,樂嬌凝對歐陽少恭的喜歡就跟著了魔似的,讓他覺得格外不合理。不過,現在想來不合理已經晚了,樂嬌凝得了夢魘之症,無人可救,無藥可解。而歐陽少恭,那個所謂的罪魁禍首卻已絕跡世間,無處可尋。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他的夫人。當那個叫禺期的少年抱著樂嬌凝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差點就跟對方打起來了。因為當時他單方面以為禺期是把他寶貝妹妹擄去讓她變成這番模樣的歐陽少恭的同夥。可當他現出晗光劍時,樂皎宸知道眼前這位少年是他另外一個祖宗。&ldo;唉……&rdo;輕嘆一聲,樂皎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面對妹妹驚恐的叫聲,樂皎宸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白日裡很正常,可每到晚上總會被夢魘折磨。他們家不單是他,就連他爹孃都快樂嬌凝的夢魘之症折磨得不似人了。&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