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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rdo; 黑玉牌被飛廉還給了閻羅,為了幫助姬偃再去一趟地界,飛廉給了她一張傳送符。自由來去地界的傳送符,只可用一次,是當初他去地界時從閻羅那邊坑來的。前一日,姬偃特意去尋了飛廉。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飛廉,並拜託了他一件事。此事,只能他和她自己知曉,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曉。而飛廉也答應她了。雖說答應了姬偃,可飛廉也有自己的思量,更多的是替姬偃擔心,姬偃這個法子太過兇險,可也是唯一可以救下百里屠蘇和歐陽少恭的辦法。將傳送符貼身收著,姬偃從房裡又翻出了一樣東西,是紅玉給她的,說是離鉞在過世之後留在這世上唯一可證明他存在的東西。離鉞留下的是一個骨製面具,已經有裂痕了,那顆尖銳的獸牙也斷了半截。這骨製面具是姬偃送他的成年禮,在她和飛廉還有烏衡路經一個偏遠部落時,在一位老婦手裡買來的。姬偃還記得,當她將這骨製面具送給離鉞時,那孩子有多麼的高興。在那個年代,送面具還有一個含義,代表著健康,而她當時會送他這個面具也是因為這個含義。把面具捧在手裡,姬偃想起了那個時候,她同離鉞一起相依為命的日子。那段日子雖過得清苦,卻讓她很高興。將面具拿起遮在臉上,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姬偃彷彿看到了離鉞,那個總將她送他的面具掛在腰上,偶爾會拿出來戴在臉上嚇唬她的人。眼淚&lso;啪嗒&rso;落下,伴著房門被推開的&lso;吱呀&rso;聲。歐陽少恭出現在房門口,當他看到房中人臉上戴著的骨製面具時,目中竟閃過一絲怔忡。那面具……為何分外熟悉呢?&ldo;這面具……?&rdo;語聲裡透著一絲疑惑。&ldo;是離鉞的。&rdo;她說,語聲淡漠卻透著一絲嗡意。離鉞這兩個字讓歐陽少恭有些神色恍惚,這個名字是熟悉的,可他卻無半分記憶。渡魂數千載,他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時日,當神智逐漸清明,有許多世他已然不記得了。其中就包括離鉞的那一生,可那一生卻偏偏是他被貶人間之後和姬偃的最初。歐陽少恭盯著,忽然走了過去,來到姬偃面前,盯著她衣裙上的水漬,柔聲問道:&ldo;怎麼哭了?在下還記得判判剛才在客棧時的伶牙俐齒和冷漠森然。&rdo;邊說,邊伸出手將她臉上的骨製面具摘了下來。面具下的那張臉上落下了兩行水漬,很淺,斑駁在面上留下了痕跡,而眼角也泛著紅。歐陽少恭伸出手輕撫著她的眼角,說道:&ldo;是在思念在下數千年前的前生嗎?那個時候的他又是如何與判判生活的呢?&rdo;揮開他的手,姬偃盯著他,淡淡道:&ldo;說了你也不記得不是嗎?於少恭而言,真正該記得的女子只要是巽芳就夠了。&rdo;歐陽少恭的笑容登時就僵住了。這是他不願意從姬偃口中聽到的話,也是不願意聽到的名字。的確,只記得巽芳一人,忘記她是他的不對,可忘記是他的錯嗎?姬偃自然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她唇角微勾,輕笑道:&ldo;怎麼?我說錯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少恭時不時會同我提起巽芳公主呢!是不是覺得很不滿?你在乎巽芳,我會不開心。而我提到小溪,你也會不開心,我們一樣都不能回到從前,只在乎對方,僅對方一人的時候了。&rdo;說完,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嘆道:&ldo;……算了,不提了,總是掛在嘴邊,聽著也著實煩人的不是嗎?少恭,我不想與你吵架的,而且我們就算有心想吵,估計也吵不起來。&rdo;歐陽少恭眯起眼,慢慢彎下腰,將臉靠近姬偃,冷聲道:&ldo;判判是不是會錯意了?的確,巽芳對我很重要,可同你比起來,她也只是重要而已。因為在我的過去,她給予了我太多的美好。&rdo;&ldo;那麼我呢?&rdo;姬偃冷哼問道。歐陽少恭繼續拉近兩人距離,當鼻尖抵著鼻尖,兩人呼吸纏繞的一瞬,姬偃的目中明顯出現一絲愣意,就連耳朵也微微紅了起來。拿著面具的手繞過姬偃的腰,將她摟住,歐陽少恭壓低嗓音,輕輕說道:&ldo;判判與巽芳不同,判判在我心中是無可比擬的存在,誰也不能與你相提並論。&rdo;說著說著,他竟笑了起來,這一笑使得他那張本就溫雅的面容更為柔和。張嘴輕咬了姬偃的下唇,那雙狹長的鳳目竟掠過一絲似笑非笑。&ldo;判判,不冷戰了好嗎?&rdo;他輕輕地問,口吻中竟多了一絲委屈。姬偃盯著距離自己那麼近的一張臉,以及下唇的微微刺痛,竟不覺得地出了神,待回神,已是老臉通紅。伸手去推歐陽少恭,她說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