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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頁

飛廉道:&ldo;咱們是朋友,何來勞煩一說。&rdo;邊說邊將姬偃抱了起來。他在找姬偃前,就跟閻羅道過別了,直接帶姬偃走,也是他提前跟閻羅說過的事。兩人身影瞬間從地界消隱,再回神,他們已回到飛廉住所。而謝衣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院子裡,看他自己畫的那些關於偃術的圖紙。圖紙卷軸鋪了院子一地,推門進去,連可以落腳的空地都沒有。手裡還捧著卷軸的謝衣抬頭,見來的是飛廉和姬偃,眼底掠過一絲暖意。&ldo;好久不見,阿偃。&rdo;剛打完招呼,他便發現姬偃的眼睛有點不對勁,上頭覆著一層薄薄的面具。眉頭微蹙,謝衣緊接著問道:&ldo;阿偃,你的眼睛怎麼回事?&rdo;這面具能瞞得過凡人,卻瞞不過有修為靈力之人。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姬偃淡道:&ldo;受了點傷,留了疤,難看,便戴著了。&rdo;輕描淡寫地帶過,她並不想多談及她眼睛之事。謝衣朝飛廉看去,飛廉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無須追問。見狀,謝衣也就不問了。他放下手中卷軸,起身想要過來,見一地都是他的卷軸和圖紙,便訕訕笑道:&ldo;抱歉,好像得收拾一下。&rdo;說著,彎腰開始收拾起來。姬偃看著他,微微一笑,也彎下腰同他一起收拾起來。飛廉站在一邊,沒有搭手,他覺著自己如果搭手了,待會兒一定會重新把這些卷軸圖紙之類的全部弄亂。還記得,上回打掃,他就差點把整個院落給吹走了。待大半天過去,院子才收拾乾淨,那些卷軸啊畫軸之類的都被姬偃挪到一邊空出的房間裡,好好擺放在架子上。謝衣似乎有些累了,他倚著門框,面色微微發白。姬偃見狀,快步走過去,關切問道:&ldo;是不是累了?&rdo;謝衣道:&ldo;有點兒乏。&rdo;這些日子,他的身子越來越不行了。謝衣很清楚,自己大限將至。&ldo;若是累了,回屋休息吧。&rdo;飛廉附和道:&ldo;是啊,你身子不好,還是回屋休息比較好。&rdo;謝衣搖搖頭,道:&ldo;很久沒見阿偃了,想同你說會兒話,不然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rdo;姬偃柳眉微蹙,卻還是點頭,道:&ldo;那我們進屋說。&rdo;謝衣點點頭。三人進了屋後,姬偃讓飛廉和謝衣坐著等她,自己則去後廚準備茶點。又過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姬偃方才端著茶和點心回來。把託著的托盤放到桌上,姬偃從托盤上拿出三個杯子,分別放在自己、飛廉和謝衣面前,並給他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倒好茶,她才緩緩落座,道:&ldo;來,喝喝看,看我泡得茶如何?&rdo;飛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道:&ldo;阿偃的手藝還需要問嗎?阿偃泡的茶還是跟從前一樣好喝。&rdo;謝衣附和著點了點頭。拿起自己面前這杯,抿了一口,苦澀的香甜讓姬偃不自覺想起了一些過往。鐘鼓查探她記憶時,她看到了許多不曾知曉的記憶片段。有嫘祖的,有黃帝的,有神農的,有女媧以及諸神的……還有她母親十月懷胎時的期待,包括誕下死胎時的絕望。任何一個母親,在滿懷期望了十個月後,得到一個絕望,都是會崩潰的。她的母親姬韻是堅強的那一個,明明她已經不是她真正的女兒了,她待她還是那般的好。即便偶爾投遞過來的目光中夾雜著悲痛和複雜的情感,她也從未對她有一絲不好過,包括她的父親。放下茶杯,斂下思緒的姬偃忽然輕輕道:&ldo;快了。&rdo;飛廉不解道:&ldo;什麼?&rdo;姬偃抬眼直視著飛廉,笑道:&ldo;……算算時間,小溪也快從祖州回來了。&rdo;飛廉握著杯子的手一抖,他問道:&ldo;你打算怎麼做?&rdo;姬偃道:&ldo;等他將雷雲之海中的蓬萊國廢墟拉出來,我就會在那裡隱秘的佈下那兩個陣法。&rdo;說著,她看向飛廉,道:&ldo;不過,我還需要飛廉幫我去一個地方,問一個人拿一樣東西。&rdo;飛廉道:&ldo;何物?&rdo;姬偃笑道:&ldo;明天再告訴你。&rdo;心有疑惑,可飛廉卻沒有問,而邊上的謝衣則換了個話題說道:&ldo;阿偃,晚上能給我做飯嗎?&rdo;姬偃看著他,道:&ldo;好啊。&rdo;晚上,下廚的果然是姬偃。飛廉和謝衣,一個做飯尚可,一個簡直黑暗料理。謝衣的飯菜絕對不能吃,如果拿風晴雪的黑暗果子作比較,那簡直是不相伯仲。吃著姬偃為他準備的晚餐,謝衣破天荒地吃了三大碗飯。飛廉在旁看著,忍不住說道:&ldo;我煮的怎麼就沒見你吃三大碗飯?&rdo;謝衣笑眯眯道:&ldo;阿偃的比較好吃。&rdo;飛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