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杏自從到了宴會廳以後,就在大廳裡尋找著張清鴻的身影,然而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如果說張景梟因為有事不來還說得過去,但是張清鴻一直都在京市,如果也不來陸老爺子壽宴,那絕對有問題。
岑杏來到了陳虹身邊,小聲問:“虹姐,表哥怎麼還不來?”
雖說不管是按什麼輩分,岑杏都不該跟陳虹叫姐,但她在帝江工作的時候叫姐叫習慣了,所以也就一直沒改。
陳虹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老二他有點事,今天來不了了。”
岑杏沒有放過她臉上的那絲猶豫,問道:“虹姐,表哥有什麼事?”
陳虹道:“我也不清楚,估計挺忙。”
“好吧……”
岑杏來到角落,悄悄給張清鴻打了電話。
“表哥,你今天不來陸家嗎?”
“你和陳虹還有柔柔在陸家玩,我今天有事就不過去了。”
“好吧。”岑杏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又問:“你知道張景梟去哪兒了嗎?”
“他之前說是去T國了,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別擔心。”
“好……”
掛了電話,岑杏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連東西也沒什麼胃口吃。
晚上回到家,她又給左佑發了訊息。
【阿佑,你到底知不知道張景梟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應該是有事,他有時候去哪兒誰都不說的。】
岑杏盯著聊天框裡的字,心裡越來越慌,也越來越著急,坐立不安。
突然地,她想起來了左佑給她的耳環。
那隻耳環一直都在她耳朵上戴著,平時只有出席活動需要帶珠寶時她才會暫時取下來。
她用力地回憶著耳環的用法,輕觸兩下後,在手機裡找到了左佑給她裝的一個定位軟體。
地圖上,兩個綠色的小圓點閃著光,一個在江銘灣小區,也就是代表的她耳朵上戴著的這隻,而另一個在……
寧康醫院
岑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
寧康醫院、ICU
岑杏趕到重症監護室外的時候張清鴻正在和醫生談話。
看見岑杏來了,張清鴻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和醫生交流著。
“病人失血過多,加上傷口感染了病毒,血小板和血細胞量都遠低於正常水平,出血很難止住,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張清鴻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著急地問:“輸血不行嗎?”
“但是現在情況是他是特殊血型……血庫裡現有的和他同血型的血經過檢驗發現他都用不了……”
“怎麼會用不了?”
醫生嘆了口氣,“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體質,他的這個體質太特殊了……”
張清鴻和張景梟的血型不同,並且就算相同,直系親屬間輸血會更容易引發後遺症和併發症,死亡率很高。
聽了醫生的話,岑杏的一張臉已經沒了血色,眼眶裡積滿了眼淚,顫抖著聲音問:“那……那現在要怎麼辦?”
醫生連連嘆氣,“我們會盡力……但你們還是得有個心理準備……”
岑杏的眼淚隨著醫生的話音一同落下,她顧不得難過,情緒激動地抓住了醫生的袖子。
“他現在是不是需要輸血,是不是輸了血他就能救活了?”
醫生道:“他現在主要是傷口發生了感染……但是輸血是能減少一部分風險的。”
“醫生,我知道一個人,他和張景梟的血型一樣,之前他受傷了就是張景梟的血救的他,他的血張景梟能不能用?”
“雖然是這樣,但是即便是血型相同的人的血液也需種檢驗才能給患者輸……你們儘量抓緊時間聯絡……”
“好。”
岑杏抹了一把眼淚,跑到了走廊處,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帶著掩不住的哭腔。
“凌晟……你能不能來京市一趟,張景梟現在需要輸血……他在icu……情況特別危險,你能不能救救他……”
凌晟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行,你彆著急,我現在就過去。”
“張景梟在寧康醫院。”
“行。”
掛了電話,岑杏才忍不住啜泣了起來。
她一想起來醫生的話,只覺得心疼得像是有刀子在割。
她哭著問張清鴻:“表哥,張景梟